第163章:嗯,這話錦爺說的不假。
不知不覺,時間已過11點。
隨著夜色的推移,「明園」不僅沒有消停反而愈發熱鬧,不斷有歡鬧聲從挨著的院子傳過來。
會所在護城河畔,若不是有個「明園」杵在這兒很少有人會來。
因為這邊真的太偏僻,而且早年還傳出過各種匪夷所思的靈異事件。
什麽偶爾能看見穿著清朝服飾的宮女,太監跳河,或者早年八國聯軍燒殺搶掠什麽,甚至還有人說見到過鬼打牆,河裏飄著浮屍。
反正是謠言,雜七雜八說什麽的都有。
可偏生明六爺不信這個邪,豪橫的盤下地皮幾年才建成「明園」。
雖說明家六爺傳得宛如惡魔轉世,令人避之不及,倒是個會做生意的,且眼光獨到,早年投資的很多項目如今已是賺的盆滿缽滿。
……
遊戲連續玩了幾小時,包廂不似家裏靠得舒服,肩頭有些僵硬和酸疼。
不知不覺已經扭動好多次。
因為遊戲無暇分神,可忽的肩頭一重,隔著薄薄的衣料傳來一股暖意。
一偏頭,紅唇貼在官錦熹臉頰上。
很自然的挽唇淺笑,秋水眸霞色濃鬱,“怎麽過來了。”
“坐的久起身走動兩下,快,有人來抓你小心些。”
目光回到手機,注意力也回到遊戲。
官錦熹立在沙發背後,俯身看了會兒站直,寬大溫暖的手按壓著肩頭和頸部,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舒服的她眼神都有些虛浮了。
頸部關節僵硬是醫生的職業病,這種病症是長期站立手術留下。
溫綰穿的t恤,圓領,韓版版型略顯寬鬆,鎖骨和後勁位置都露了片雪白的肌膚。
在外半天,天氣燥熱免不了流汗。
塗了粉底的某些地方有些化了,露出淡淡的緋色的痕跡,主要她皮白太白皙在燈光下越發清晰。
冷不丁,他眼風就昏沉濃鬱。
一雙手休整得很幹淨,不曾有什麽繭子,但與溫綰細膩的皮膚比較,男人的手總歸是粗糲些。
按摩間,似有若無指腹偶爾會從鎖骨上滑過。
動作不唐突倒有幾分理所當然,可每每這樣,輕滑過鎖骨,耳郭,脖頸四周身體就會微微輕顫。
可又要顧著遊戲,身旁還有個洛寶也不好講什麽。
隻是本能身體有躲避的趨勢。
姑娘實在經不住挑逗,不覺間耳郭,肌膚上已是有層誘人的粉色。
“錦,錦爺。”
終是忍不了,埋怨的喚他聲,也回頭丟了個白眼。
臉都不要的人還會在意這個,反而俯身又貼著耳郭,呼吸散在身旁更是惹來一陣顫栗。
“綰綰。”這半啞的聲音實在叫人頭皮發麻,“你脖頸太僵硬,放鬆些,長期如此容易患上脊椎病。”
她當真是哭笑不得,跟她一個醫生講容易患病?
是不是定位搞錯了!
斜他一個白眼,“我知道,謝謝你不用按了。”
“不妨事,反正閑著在給你按按。”他唇邊隱著笑,瞧著睫翳簌簌抖動的姑娘,腦門都浸出一層細汗,頻頻眨眼,鼻尖上也有細細的汗珠,花瓣一樣的嘴唇染著誘惑的光澤。
纏膩的眼神盯了會兒,喉結忍不住滑動。
頭微微一垂,滾燙的唇就貼在耳背,從耳郭尖兒到耳垂,再到側頸繃直的肌肉。
溫綰是如坐針氈,真的很想就著手機摔他臉上。
可不要臉的人一邊做著下流的挑逗,一邊還得空指導一二。
“別慌,注意走位躲避技能,靠近些技能甩臉上,不著急就跟著對方,交閃你就閃擊殺,目前血量不錯能扛一下塔的傷害。”
這嗓音,慵懶繾綣得很。
乍聽之下像在說什麽動人的情話。
錦爺也算是嚐了點甜頭的人,獸欲也不似以前那般克製,就不分場地,時間的明撩,暗撩。
挨著溫綰的洛寶忽的側頭看來,眯著眼倒不是吃醋,而是沒想到錦爺有這麽不要臉的一麵。
包廂裏都是人,還在這兒欺負溫綰,是不是太囂張了!
注意到目光,他餘光也睇了去。
眼風依舊那般昏沉而躁動,隻是這時噙了寒戾。
在威脅,也在警告。
洛寶表情悻悻,雖沒開口但眼神也示意得很明白:不要臉的老流氓,哼!
一局遊戲終。
溫綰丟了手機就跳起來,臉頰紅紅,咬著牙,憋了幾秒,“你,你給我出來!”
外人在實在不好數落什麽,這種事得兩人單聊。
“想逛逛園子?”他倒是渾不在意,回頭隨意解釋,“我帶綰綰去逛逛園子,你們先聊。”
抬步前眼神和幕爺撞一起。
自己親弟弟以前不成發現,親眼瞧見才曉得真的是禽獸無疑。
剛剛沙發那一幕沒看見多少但也不是全然沒看見,趁人玩遊戲,有旁人在不好發作就一個勁兒的放肆。
操作是挺騷,就是行為顯下作。
幕爺眼神已經表達得很明白,可不要臉人視若無睹直接轉身走人。
溫綰先到包廂外,站在回廊下,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等著。
帶上門的人一轉身,沒給溫綰表演的機會先發製人。
“綰綰,你還年輕,這麽年輕就有脊椎病的跡象不好。得了空我帶你去看醫生,做個正骨。”
半分玩笑的意思都沒有,誠懇認真不給反駁的機會。
“……”
現在是討論脊椎的事兒嗎!
好像是他在包廂裏行為不軌吧,怎麽就扯上脊椎了。
某人倒是不以為意的粲然淺笑,惹得溫綰瞳仁氣得微微顫動。
這人,這人,忒不要臉!
隻是沒給她發作的機會手就被牽著,這次倒是很注意,就是牽著手,兩臂中間也留了些縫隙。
從飯桌喝到這兒,醉是沒醉,但喝了酒難免有些反應。
比如眼神不似平日那般清澈明淨總摻了絲絲縷縷熾熱的情愫,隔著鏡片又覺禁欲,輪廓如舊風姿絕然,隻是唇色愈發殷紅。
瑰麗,明豔,胭脂妖麗。
不經意的勾唇,他眼神落下,嗓音悶沉,“看什麽呢。”
“咳,沒什麽。”
溫綰別開頭,緩了緩心跳和紊亂的呼吸。
早把欲‘興師問罪’的事兒拋的九霄雲外,腦子跟宕機一樣總會曖昧旖旎的漂浮過包廂某人耍流氓時。
唇形明明很涼薄,吻著肌膚時卻滾燙異常。
從耳尖到側頸,留下一串串灼熱的火焰,說不出什麽感受,就是能讓她悸動難安,心裏貓抓般的發癢。
一回想到這兒,被吻過的地方又開始做妖滾燙。
好像有根引線,從脖頸一直侵略到心尖。
察覺時,掌心已經一片汗濕。
腳步登時止住,慌亂的抽手,“不,不逛園子了,我,我先回去。”
“慌什麽,有處景致不錯的還沒帶你去看。”某人不疾不徐,又重新拉在手裏。
錦爺是雛兒不假,男人間,葷段子不少,就是沒親身體驗知道得也比溫小姐多。
都是吃過肉的人,味道總歸是忘不掉的。
而他心若明鏡,猜得到七七八八。
不是說他有多流氓,而是原本相戀的人情感積壓到一定程度很多事皆是水到渠成。
溫綰同意關係更進一步是一回事,不代表他就真的會下手。好歹也會顧念到與溫家老二、老三的關係。
何況,的確有處景致不錯是真想帶她去看看。
“我,我能不能下次去?”
眼中泛著微微薄紅,已經染了旖旎的水色,開口心虛得不行,聲音都是掐著的像軟糯的撒嬌。
她實在怕的不行,重點是還沒想別的,隻是覺得自己一個勁兒的胡思亂想實在太糟糕。
須得找個遠離官錦熹的地兒冷靜下。
“不遠,跟我去看看。”
官錦熹執意,手腕稍稍用力,把別扭著身體的姑娘拉倒懷裏。
手臂圈著,指向樓上一處,“明家六爺恣意,沒交女朋友情趣倒是不錯。那地兒是明六爺偶爾過來最喜歡的地方。明朝帶我去過兩次,幽靜,舒適,還沒人打擾,我挺喜歡。”
溫綰也在克製自己亂糟糟的腦袋,盡量把注意力集中到指的地方。
因為在樓上,除了少許模糊的光影看不清別的。
可猛的聽到沒人打擾,有慌得一匹。
輕咳聲,趕忙轉移話題。
“明家六爺我四叔跟他挺熟。聽說明六爺很欣賞四叔的作品,別人看不透徹的畫作明六爺一眼就能領會。年紀差那麽多也能成忘年交,錦爺,明六爺真像傳言那般是個活脫脫的惡魔轉世,專程來折磨人的?”
這些年明六爺避世養病在外的謠言淡了很多,要說起當年關於明家那位祖宗惹出來的事,講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反正傳的最多的就是:明家那位祖宗碰見了就躲著吧!活惡魔,小閻王,在他手裏不死也得脫層皮。
斷胳膊少腿那都是輕的,明六爺折磨人的手段數都數不完。
謠言嘛真就誇張了些,可在家有次偶然提到這人,溫家眾人不約而同的噤若寒蟬,當真一個字都不敢妄議。
隻是囑咐她,有明六爺的地兒萬萬不要去摻合能躲多遠是多遠。
能用出‘躲’這個字,可見其人是真的有多恐怖。
這問題官錦熹沒正麵回答,諱莫一笑,“坊間傳言不能全信。”
“綰綰,聽說你小師姑是心理醫生?”
“小師姑她會的很多,心理醫生算是其中一個職業。”說罷,側目看他,“怎麽了?”
搖搖頭沒直說,轉而又提了另外個話題,“偶然聽之昂提過一次,京畿赫家有個在外流落多年的女兒要認回本家,好像那個人是你小師姑。”
這話不是洛之昂提的,早前宋家的事牽扯到京畿赫家,他就順手多要了些資料。
倒不成想,宋家能和京畿赫家搭上線還仰仗溫綰小師姑。
溫綰笑道攙著他上台階,“是,小師姑就是京畿赫家一直在外的女兒。但不是流落,是赫家哪位老壽星從中作梗,起初是不認小師姑,也不知這些年過去怎麽忽然間就想認了。”
“小師姑的性子……晦澀,難以捉摸。一開始態度決絕得很,連赫家人的麵都不見直接躲到國外。我姥姥是中醫世家,小師姑得了姥姥真傳,一月會回來兩次坐診。”
“再後來問她似乎又是願意的,態度模棱兩可我也不清楚。小師姑那高智商一般人摸不清心思,反正不管她做什麽選擇我都支持。”
“你很喜歡她?”他篤定的問了句。
“嗯,小師姑是我偶像,我尊敬她也非常喜歡她。她身上有很多地方是我令我羨慕,向往的。”
羨慕向往什麽後頭也沒說,因為兩人已經走完台階到了2樓。
樓層的天台被打造得像個世外桃源,溫綰被震驚到,就顧著‘哇哇哇’的感歎忘了前一刻還說著的事。
紅綠交輝,小橋流水,彩燈圍繞,星河作伴。
明六爺可會享受啊。
“錦爺,這地沒來錯。”
溫家小院裏留著一個秋千,都鏽跡斑斑也沒讓人拆除。
事後他問過溫情,那地方是溫綰長大的地方,跟隨父母住了好些年,裏麵的樹啊,花兒,水,魚池都是溫綰父母自己一點點弄的。
以前宋玥會抱著小溫綰就在那秋千上講故事,溫若謙會被背後推秋千。
點點滴滴都記錄著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也是如此,想到這兒有個秋千才想帶溫綰來看看,而且沒有猜錯她是真的喜歡。
“錦爺,來,幫我推下秋千。”
他唇邊蘊著笑,眼神隔著柔暖的燈火攏著她。
心中動容的靠過來,扶著鐵鏈輕推。
“這麽喜歡?”
“嗯,很喜歡,感謝錦爺相邀才沒錯過。”
“以後家裏也掛個秋千,我負責推你負責玩兒。從你年少推到我們兩鬢斑白,好嗎?”
他忽然俯身下來好像早有預謀,又如同順理成章。
從背後擁著她,吻著她。
看到這麽漂亮讓人放鬆的地方她已經忘記腦子裏的胡思亂想,可突如其來的一吻又把剛剛未來得及消散的躁動不安給勾引出來。
沒人推的秋千還小幅度的晃動著,她也不知怎麽就到了官錦熹懷裏,相互不可割舍的擁抱著。
抱著對方好像抱著整個世界的滿足。
要說錦爺的吻技,嗯,很會親,纏綿的,深情的,隻要你能想到的錦爺都能來一套。
“我,我們在外麵!”她嗓子黏糊的呢喃句。
提醒某人在外,沒帶粉底,又啃很容易有吻痕,回包廂不好解釋。
順著性感張揚的鎖骨,吻過脖頸,下巴,攫住紅唇,額間相抵,眼神熾熱昏沉,沙漠裏卷來的高溫熱浪。
這一眼,把她全身骨頭都看軟了。
輕啄,廝磨間,聽得他一句沙啞撩人的一句,“綰綰,不喜歡?”
她此刻也好不到哪兒去,身體軟成一攤水全靠結實的懷抱倚著,秋水眸裏紅潮裹著水色,瀲灩嫵媚。
眸子半掀半闔,虛浮迷離得令人抓狂。
官錦熹心口一滯,又欺身吻她。
這姑娘,絕壁是想磨死他!
“不,不喜,喜,歡。”
破碎的字眼好不容易擠出來,那是僅存的一絲理智都快被消磨光了。
可某人接下來說了句極其找死的一句話。
“綰綰,女生的心思難猜。其實是口上說著不喜歡,心裏想得卻是喜歡。”
“跟我直白大膽一些,當真無妨。”
“……”
溫綰懵圈了。
這是那個高冷禁欲的官錦熹說出來的話?
------題外話------
最近老想寫他們倆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