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溫解撂狠話了。
這話出自溫解嘴裏,他信。
“四哥!”脆生生一聲叫,溫綰已經小跑過來,熟練的挽著胳膊,軟糯道,“四哥我困了。”
溫解秒變臉,將外套撐開攏著她,再開口都是分外溫柔。
“小公主辛苦了,四哥送你回去休息。晚上讓奶奶煲些湯給你送來。”
懷裏的她咯咯笑,忍不住舔了舔唇,“快別說我都要流口水了。”
兩兄妹有說有笑把一旁‘爆料’的明樓當空氣。
冷眼看著兩人心中輕嗤:兩兄妹都是戲精,這臉說變就變。要不是認識溫解,也見識到溫綰厲害,鐵定懷疑人格分裂!
溫解更是繞到麵前蹲下,張開手,傘都舍不得讓溫綰碰一下。
“雨大我背你,車停在醫院門口。”
溫綰也不矯情嬌笑著貼上去,在溫解起身一刻餘光掠過明玉樓。
眼神好像在說:看什麽看,沒見過兄妹感情好。
從這個不友善眼神反應過來時兩兄妹已經下了台階,傘簷下不知兩人在說什麽,溫綰笑的那叫一個明媚動人。
轉身時,冷不丁遇見同樣來抽煙的周泰。
真他媽關係賊好的鐵哥們,連抽煙動作都差不多。
“那是溫解妹妹,萬萬別去招惹,也千萬不要打綰綰注意。不然,溫解可是要跟你拚命。”
明玉樓扔去一個‘神經病’的眼神掠過他就進屋。
走了兩步一聲哼笑。
怕他受賄賂,特意叫溫解來盯著壓陣?看不出溫解這妹妹還挺……聰明心細的。
今天的事說不定換個人交易就成了。
副駕駛,溫綰閉目小憩,閉著眼看不到眼就猜不到她在想什麽。
問題堵在喉嚨讓人難受,溫解腦子裏已經預演過各種開場白,急不可耐的想要在她這兒證實明玉樓的話。
溫綰不怎麽愛相親有些時候是迫於無奈才答應,相親多次從不成功,以前當她是小沒那心思。可今天經過明玉樓這麽一提,聯想到以前的事,難道
——溫綰真的背著他們偷偷戀愛了?
在醫院裏穿著便裝,是醫院裏的醫生,還是曾經她經受過的病患。
溫綰戀愛為什麽不告訴他們,是那男朋友不夠優秀,還是某些條件不符合要求,又或者小女孩子被花言巧語的男人給ua了!
操!
哪個混蛋敢ua他妹妹!
溫家人可能真的是戲精轉世,溫解這腦子裏各種腦補把自己嚇得心慌意亂。
“綰綰,你是不是戀愛了?”
溫解:……
腦子裏預演那麽多和顏悅色,旁敲側擊的開場白,怎麽就他媽開口幹脆直截了當了?
“什麽?”她迷糊的睜眼,不解疑惑的看過來。
瞅她眼,溫解心裏是有點慌的,“咳,那個,我說你是不是……戀愛了。”
一邊開車還得不時回頭留心溫綰表情,一心二用心更慌。
萬一回答有,要不要現在就聚齊眾人弄人去。
“沒有啊,怎麽這麽問。”她從善如流的回答,未見貓膩。
臉上鎮定自若,心裏慌得一匹。
溫綰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了,到這一刻這假鎮定居然可以信手拈來。
得虧她提前想到四叔和明家六爺的關係,又見到明玉樓和四哥,泰哥的關係,隻要有點八卦魂的人都會提上一提。
鄭晁動手那會兒官錦熹還沒離開,明玉樓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早在心裏預演千萬遍,就算溫解念出官錦熹的名字她也打算抵死不從,她不認,也沒證據那就不能入罪。
“明玉樓說在鄭晁動手時有個男人護著你。”他如實說來,心太慌,各種審問犯人的方法全忘記了。
“四哥,那是第一院我工作的地方,那麽多的同事還沒個見義勇為的?再說我要戀愛了還能瞞著你,而且肯定要先帶回家裏讓大家看看啊。不對啊四哥,你怎麽就信了外人的話不相信我?”
溫綰表現得太自然了,從解釋到反應過來後的反問,真是本色出演沒半點表演痕跡。
奧斯卡欠溫小姐一座小金人!
“明玉樓什麽人?明家在京城哪個不知不是乖張邪佞的,他的話你都信卻不相信你親妹妹!四哥,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不可信的人嗎!”
哎喲嗬,這麽尖銳的問題問得溫解反倒無地自容了。
對啊,他怎麽能夠相信明玉樓片麵之詞而懷疑自己親妹妹呢!溫綰什麽性子他還不了解嗎,沒心沒肺就知道吃喝玩樂哪懂什麽情愛之事。
之前說喜歡黑帝那麽多年,也沒見她付諸行動一次,隻是嘴上說說而已罷了。
很不錯,不愧是狐狸三叔親兒子。
跟自己老爸攻略自己的行為模式一毛一樣,也怪狐狸三叔被奸商二叔荼毒太深。
“嗬嗬嗬,嗬嗬嗬。”
問尷尬到無言以對怎麽辦。答,以憨笑應對之。
“哈哈哈哈。綰綰說得對四哥怎麽會不相信你,我就是隨口問問。咱們小公主也是22歲,萬一有個心儀對象什麽的怕害羞不跟家裏說。爺爺奶奶眼巴巴的盼著你能夠早點談戀愛,結婚生子。”
“我這也不是替爺爺奶奶操心嗎。”
溫解口吻一換她就知道成功忽悠隱瞞過去。不過真沒看出哈,人模狗樣的明玉樓居然是個大嘴巴!
就這還去當警察,能守得住秘密嗎!
遠在第一院的明玉樓一連打好幾個噴嚏,從洗手間出來,剛換上同事帶來的幹爽衣服一瞅鏡麵怎麽覺得一陣陣涼意呢。
“綰綰,是不是還喜歡那個黑帝?”
“沒,不喜歡了,一點都不喜歡!”
比起問她是不是談戀愛了,她更著急與解釋不再喜歡黑帝這個事。
原本就是不可能,也是早年年輕小姑娘衝動下淺淺的心儀,一直說是因為家裏人拿黑帝沒轍當做個借口。
現在跟官錦熹在一起,再也不能傳她喜歡黑帝這種事。
不然錦爺會誤會的。
吃醋生妒的錦爺可怕人的緊。
麵對這個回答溫解納悶了一陣,攻略自己是因為綰綰懂事了,殊不知……
水龍吟。
貼心四哥照例把人送上樓,送進屋才安心離去。
跟上次一樣,窗邊官錦熹親自確認溫解駕車離開沒有折回這才去見溫綰。
嘀嘀嘀,解鎖開門。
“噠噠噠!”
一門開小姑娘就撲過來,帶著些微雨水的涼意鑽懷裏,雙臂纏在他腰上埋頭在懷裏,說話聲音嗡嗡又輕柔軟糯。
“我就猜到你會過來。不過錦爺膽子忒大,萬一四哥折回或者沒走怎麽辦?”
先戴上門才摟著懷裏的姑娘,少許發狠的揉在懷裏,箍著細腰,托著後腦勺細細親吻著,纏綿著。
要不是官城親自在醫院盯著,他會這麽放心的離開?
要不是鄭晁這會兒讓警察‘護著’就衝他在醫院嚷嚷的那些話,不廢了舌頭也得弄成殘廢!
“你喝酒了?”
沙發裏,一個坐著,一個坐懷裏。纏綿得久了,不會接吻的姑娘小臉潮紅,微微輕喘,額間上都浸了層細密的汗珠。
兩人額頭相抵,鼻尖逗弄似的輕蹭,他悶悶的‘嗯’了聲。
溫綰很納悶。
想,這老男人心思未免太難猜,怎麽就又不高興了呢?
心裏難免腹誹但也有一半是甜的,纏在脖頸的手臂緊了緊,積極主動的啄了口,問,“那請問我的男朋友是為了什麽不太高興呢?”
“我很擔心你,綰綰。”
他眼中墨色稠濃,深邃冷豔成了看不盡底的深淵。
這是他最真實的想法,從未想過在醫院也這麽有危險,會隨時隨地麵對各種不可控因素和突發事件。
這一瞬,溫綰心中了然。
秋水眸滴溜溜一轉,學著他逗她時的動作,生疏而羞怯的似有若無淺啄唇畔。不給他親吻的機會,而又調皮的挑逗。
眼眸裏蘊著嬌媚的淺笑,讓她顯得豔美無方。
“是看見了鄭晁所以擔心我工作時的安危?但錦熹,我在醫院工作很多年是遇見過許多病人與醫院,醫生,護士間的爭吵,拉扯和突然事件。可我依舊把自己保護得很好,沒有在醫院受過傷,沒被人欺辱過。”
“你見過我動手,而我也在四哥那兒學了不少防身術。倘若醫院真的如你想象的危險重重,爺爺奶奶他們也不會讓我繼續呆下去。”
不知幾時,他眼中的擔憂深沉轉換成豔光灼灼。
情意綿長且專心致誌的盯著她羞怯得要逃離躲避的雙眼,在這種逼仄,令人窒息的對視中,喉嚨,鼻腔發出共鳴的笑聲令她止不住的輕顫。
“你剛剛喚我什麽?”
“綰綰喚的很好聽,在喚一次。”
“嗯?”
剛剛她叫了什麽?
——錦熹。
不帶姓,不叫尊稱,親昵暖糯的喚了他錦熹。
她喚錦熹時的感覺,就像官錦熹喚她綰綰那般,令人心慌意亂,心旌搖曳。
“我……”
心是虛的,而且被這麽灼熱的目光盯著,心都給盯得軟了,化了。
心一化,各種理智思維瞬間蕩然無存,分崩離析。腦袋裏成了一片空白,耳邊有他沙啞低沉蠱惑的低語,眼裏是他,呼吸裏也是他。
他身上的沐浴**同濃醇的紅酒交相呼應,聞在鼻息間,仿若她也跟著醉了。
“在喚我一遍,乖。”
逐字逐句清晰異常,卻跟毒蟲樣拚命往皮膚裏鑽,非得跑去心上咬一口才作罷。
她崩潰了。
羞到不行,還把自己憋得難受。秋水眸裏,倏地泛起漣漪水霧。
嘴唇給咬成了胭脂色,生生刺激著所有感官,神經。
“錦,錦熹。”
他喉結快速滑動,嗓子黏糊得越發磨人心骨,“在喚一遍,綰綰。”
“錦熹。”
他勾著唇輕輕一‘嗯’,意料之外的一個舉動。
側身就把人壓在沙發裏,堅硬的身軀包裹著,輕揉著懷裏微顫的人,第一次除親吻輪廓,耳骨外放肆的啃了她削瘦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