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溫小姐好算計!
“啊!溫綰,你這個賤人,賤人,賤人!”
一聲聲刺耳,撕裂的慘叫隨微風一般不斷的卷來,門口的莊麟麵色無恙,反而拿著手機在錄像。
黑帝一向孑然立世,矜驕冷傲,乖戾能捉摸。
卻在某一天忽然對一個22歲小姑娘有了庇護之意,那枚鷹頭暗金色戒指整個世間隻有兩枚。
一枚在黑帝那兒,一枚同款樣式訂做送給了溫綰。
這樣的行為,不是想泡人小姑娘才有鬼。
可從那日他出麵去宋家走了遭感受來看,溫綰的家人對這位黑帝並不喜歡,反而恨不得躲得遠遠的一點瓜葛都沒有。
追妻路漫漫,任重而道遠啊。
隔了幾個房間的審訊室裏,在葉笙歌慘叫第一聲時,椅子裏的葉琛就嚇得麵色卡白。
這個聲音他聽得清楚也熟悉就是葉笙歌聲音。
他不知發生了什麽,隻是去宋家偷了東西而已何故發出這樣的慘叫,他一個下體受傷疼得要命的都沒這麽矯情。
葉笙歌難免太會演戲了一點吧。
慘叫聲不僅傳到了審訊室,在警局外等人,辦理事務的很多人都聽見了。
溫言在椅子裏坐立不安頻頻回頭看,聲音不是溫綰的,可慘叫聲在溫綰進去以後就傳出來。
叫的太大聲,硬生生的要把人耳膜刺破。
審訊室裏,溫綰半蹲著握著葉笙歌的手腕,沾了血的刀刃劃了幾次角度都不好,她有點不爽。
掀著眼簾一瞥,眼冷,麵冷,聲音冷,心更冷。
“別亂動,我隻是要挑斷一根手筋而已。我的專業性你完全可以信任,但你在要亂動把我惹得心煩事情就不會隻是斷根手筋這麽簡單。”
葉笙歌瞪著溫綰,好多的憤怒,驚恐,疼痛,咒罵卻不知是什麽情緒把這些火山爆發式的東西給打斷,壓製。
讓她罵不出,吼不出就這般失神木訥的看著她。
手腕上的疼痛拉回崩潰的思緒,鑽心刺骨的疼痛一點點延著整個神經傳遞過來,是凶猛的也是連續不斷的。
溫綰斂著眼眸手上的動作異常認真,“手筋在醫學上稱為肌腱,損傷或斷裂後及時治療進行手術是可以恢複的。就算我斷了所有肌腱也可以從別的部位截取一部分來修補。”
“當然修複後能恢複7、8層這是你值得慶幸的。葉笙歌,我不明白你這莫名其妙的嫉恨心從何而來,但我希望你記住這次的疼痛和你身上37處刀傷。宋家,溫家絕非你表麵看到的那麽簡單。在招惹以前須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呸。”
一口帶血的口水吐溫綰臉上。
被挑斷手筋太疼了,而她不願在溫綰麵前示弱,嘴唇已經給咬爛,咬得嘴裏到處是血。
“溫綰你不就是生了個好人家有什麽了不起好炫耀的。小賤人,雜種,廢物,宋家不會有好結果。就你這麽硬的命,遲早把你姥姥、姥爺克死,說不定所有人都會被你克死。不僅是你告訴,宋卿那個賤貨也該死。”
“一個早就該死的死跛子居然還有男人會喜歡她,宴茴說得對,指不定就是宋卿口活好才……”
溫綰已經站起來,戴著手術套的手緊掐著眼前細長的脖頸。
手上很多血鮮紅溫熱還帶著腥氣和滑膩。
葉笙歌就這麽被掐著呼吸十分難受,這種角度下她被迫仰頭,掙紮的呼吸間撞進溫綰那雙深淵一般的雙眸。
她好像感覺到一陣陣的冰寒冷氣從溫綰的指尖一點點傳遞過來。
“你知道我見過很多死人嗎?”
“溫綰,你……”她瞳孔一縮,這一刻是真的慌了。
“有一種很難受的死法叫肺穿孔。假如我在你的肺上紮出一個小洞,你每呼吸一下就宛如千萬根針在紮一樣。”
說話間,她寒霜的眼眸蕩出點點笑意,“這麽巧,我帶了姥姥的銀針。”
鬆開葉笙歌的脖頸取下手術手套,回到辦公桌邊從包裏取出裹著的羊皮卷,輕輕攤開裏麵擺著密密麻麻的針。
端詳一陣,她取了根特別細軟的在踱步回來。
野蠻的撕開衣服下擺,溫熱的指腹按壓在皮膚上確認位置後停下,這時她又掀起眼簾沒什麽情緒的看著葉笙歌。
那是一種無聲的沉默和恐懼,葉笙歌控製不住自己顫抖的身體。
如果溫綰跑來看笑話,落井下石,像個潑婦神經病似的打罵都覺得理所當然,但現在溫綰所做的一切讓她迷茫又覺得恐懼。
溫綰不是瘋子不會選擇玉石俱焚的方式來殺她,可這樣冷漠無波瀾眼神及報複的方式卻比殺了葉笙歌還叫她害怕。
“溫,溫綰你想幹什麽,你想幹什麽!救命,這兒有個瘋子要殺人,救命,救命!”
溫綰隻是勾唇一笑,“會有點疼噢。”
說罷,銀針刺破皮膚,長驅直入的紮進身體。
銀針並不短,幾乎是全部插進去,而溫綰把控的尺度剛剛好。
疼痛隻有一刻比剛才隔斷肌腱來得快,但隨即而來的呼吸時伴隨的疼痛真的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葉笙歌臉色蒼白,像個快死的焉焉的坐著,臉因為疼痛而扭曲得十分醜陋難看。
她退到辦公桌邊,從包裏拿出一包紙巾斂著眸子無動於衷的在擦拭指尖。
“葉笙歌這就是離死不遠卻不能死的感受。其實你要隻是針對我一個我全然不會跟你一般計較,但你卻太過野心勃勃。想要把我毀掉的同時還去傷害宋卿,並虐待對我最好的姥姥。”
“把你們趕出宋家,借高利貸逼迫,強壓之下你隻得聯係宋宵幫忙。那套首飾是我讓姥爺拿出來的,昨晚那個蘋果也是我讓宋宵專程給你準備的。刀把上有你的指紋,宋宵的房間有你留下的痕跡,事後首飾被盜,宋宵受傷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是那個凶手,偷盜者。”
“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成年人終究要為自己的選擇而付出代價。”
“你說對嗎,葉笙歌?”
葉笙歌還是坐著,一身的血跡斑斑,奄奄一息的靠著椅背,模糊的視網膜上倒映中的溫綰正衝她嬌俏的淺笑。
那時的她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以天使的扮相笑著對她示好招手。
哢嚓,審訊室的門開了。
溫綰拿著挎包,隨意撥弄兩下發梢踩著溫吞的步伐出來。
“今天的事多謝莊先生幫忙,差不多了可以叫醫生進來。為了個葉笙歌賠上我性命不值得。”
這一切她真的早就計劃好,以逼迫葉琛還賬做局。被趕出宋家的葉家姐弟不會有任何人願意幫忙,而自身難保的沈家也不會有人在願意伸出援手。
逼上絕路的葉笙歌隻能選擇求譚雪或者宋宵。
譚雪就算想要幫也會為了跟溫綰的協議斷然拒絕,而宋宵如今完全被控製起來除了配合演戲什麽都做不了。
他也是26、7的人,為了這樣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為愛癡狂?
那約莫是宋宵真的傻了。
這些人離了宋家就是個坐吃等死的廢物,所以宋宵絕不會幫葉笙歌。隨著之後葉笙歌半夜潛進宋家頭珠寶,宋宵被傷,這一切都可以讓溫綰中止與譚雪的協議。
意圖謀殺,偷竊貴重物品,偷盜過程再度傷人。
這幾條罪足以讓溫時雨給葉笙歌入罪判刑。
官錦熹似乎知道她要反撲第二波,所以很多事他都已經替溫綰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