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不識趣的第三者。
溫綰現在一看見酒就覺得腦仁疼,官錦熹這身體連續喝酒隻怕要不得,可她一個不太熟的晚輩的確沒任何可以替她用的開脫之詞。
她還在溫時雨的示意下象征性敬了兩杯。
“錦熹,綰綰的酒量隨我幺弟著實不好,這兩杯薄酒包含她對你一片感激之意。我知你性子不喜麻煩,但卻看在我同二哥的麵兒上幾次相助。作為綰綰的叔叔,心中對你也是感激不盡。”
溫家五兄弟,除去溫綰的父親是個不會喝酒的其餘眾人酒量極佳。
但今日溫時雨狀態不好,一瓶紅酒見底已經是個醉了的狀態。洛之昂要盡地主之誼也能相陪喝得也不少。
當然,被敬酒的官錦熹也沒能逃脫。
一頓晚餐除了溫綰是真真吃了個飽,另外三人就吃了幾口菜墊肚子其餘全灌了酒。
從摘星樓出來已經能是十點多,溫綰和雷浩攙著溫時雨,官封攙著官錦熹,洛之昂狀態不錯同官錦熹勾肩搭背在說話。
“看你意思,今晚還是要跟小侄女回宋家?”
官錦熹眸色浮沉,立在摘星樓門口桃花眸灌了霓虹之色,一片豔色灼灼萬千燈火中隻融了一個人的身影。
今日兩人的接觸有提升他心中歡愉,唇瓣的彎曲不加掩藏。
“你又有什麽問題。”
洛之昂哂笑,但眼神有促狹之意,“我怎敢有問題不是,待哪日事情成了我定然請你這侄女婿同小侄女好好吃個便飯。”
“占我便宜?”
餘光一轉陰戾冷颯瞪得洛之昂連連擺手,“豈敢。但時雨可是這樣講的,我與他同輩,得喚溫小姐一聲侄女,而你想要求娶人侄女這輩分還能高到哪兒去?”
“……”
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他心裏不情願的但這輩分的確是低了點。
那頭,兩人好不容易把溫時雨弄上車,好在他也沒做妖半暈半睡的看著椅墊也抽不出什麽力氣來做妖。
溫綰回頭時對上官錦熹實在捉摸不透又豔色灼灼的眼眸。
隔著霓虹燈火,嘴邊忽覺一陣滾燙。
想不到官錦熹那涼薄的唇這樣柔軟,好像比她一個女生的唇都要軟。
想到這兒趕忙低頭左顧右盼,走神之時她會下意識的咬唇瓣,隻咬半邊將本就粉嫩好看的唇色給染上胭脂紅。
官錦熹看的喉結滑動,眸色生溫。
洛之昂就看著兩人間暗戳戳的眼神互動,心若明鏡的拍拍他的肩,“錦爺,這男人要不借酒撒點潑著實對不起自己。小侄女看著單純無害作為男人你要不主動難不成還想讓人小姑娘來表明心跡?我瞧她在酒桌上如此照顧,把溫時雨都晾在一旁這種機會還不好好把握?”
的確,在酒桌上溫綰對官錦熹的照顧太過。
今日在場的若換個別人隻怕也能瞧出溫綰的區別對打,也得多虧洛之昂把溫時雨灌醉。不然以他平日的精明勁兒能看不出什麽貓膩?
“不好意思,久等了。”說完這話洛之昂就先一步來到車邊,原本是想動手,但礙於背後一道淩厲的眼風被迫打消想法,“小侄女別擔心,到了江城皆是客。以我跟時雨的關係自然會照顧好他,把他安頓好我會告訴錦爺。不過錦爺喝的也不少,就勞煩小侄女多照顧。”
溫綰點頭回禮,十分疏離客氣,“照顧錦爺理所應當,我三叔也勞煩洛先生多費心。三叔酒品不錯,喝醉了鮮少做丟臉的事。”
“明白。時間不早,也別站著都回去吧。錦爺,我們先走一步,有事電話聯係。”
官封攙著官錦熹下了台階,是之前喝醉的狀態,“路上小心。”
雷浩接過官錦熹,官封就隨洛之昂離開。
他還有些事要辦留在宋家不方便,不如在外能夠做支援。
待他們車子離開,兩人才把官錦熹送上車待坐定後車子才移動。
剛起步不過幾秒就聽官錦熹虛緩黯啞的嗓音,“抱,抱歉。”
溫綰自是明白這道歉為的什麽,而她也不能一再再而三的怪罪,隻是秋水眸嬌嗔一瞪輕車熟路拉過他的手掐著虎口。
“雷大哥車速稍微慢點別晃。”
“好的溫小姐,錦爺就麻煩您了。”
溫綰是側坐,官錦熹依舊居中仰頭看著椅墊,街道上燈火闌珊的明滅交錯,官錦熹這輪廓就鍍了一層灰朦的光暈。
溫綰沒注意自己這目光借夜色的掩飾毫無避諱且熾烈的凝望著。
無數的相親中,各種病患,朋友,同學,亦或在外偶然招來的桃花都未曾遇見過一個能夠與對官錦熹心儀比肩的男人。
她是22歲不假,但終究是成年人,自然分得出各種情感的不同和詫異。
——她,的確是徹徹底底的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情竇初開心思熾熱,尚存一絲理智知道該如何掩藏,但心中的喜歡與掩藏的心思相互較勁這種不安穩不確定幾時就會崩潰。
喜歡一個人這種事怎麽可能藏得住。
嗡嗡嗡——
電話來襲打斷她的心思,斂目拿手機那一刻,小憩的官錦熹掀了掀眼簾神色自是滿意的。
“喂,你好。”
“你好溫小姐,我是韓耀。”
這電話來的突然她也沒料到,看了官錦熹眼,側身,壓低音量,“你好韓先生。”
“不知這時間可有打擾?”
“沒,沒有打擾,韓先生有什麽事直說便是。”
那頭,韓耀口吻一鬆下一秒就透著歡喜,“不好意思電話來的冒昧,上次見麵聽溫小姐說要回江南些時日。而我在見完朋友後機緣巧合也被邀請到江南旅遊散心,到了江城聯係溫信才發現與溫小姐這麽有緣。”
韓耀居然追到江城來了?
他落在溫綰手中的手動了兩下,溫綰說了句‘稍等’就靠過來,聲音甜膩溫柔,“錦爺,不舒服嗎?”
他假意睜眼,偏過頭來沒說舒服也沒說不舒服,就這般灼灼豔色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而她的細小的手徒然被官錦熹握住,沒有太緊但也掙不開。
車廂打著空調,但他喝了酒體溫比正常溫度高出許多,宛如火石燙進血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