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溫小姐奶凶奶凶的~
看見今天這一幕,宋老心裏總算是放心了。
就算他百年後駕鶴西去,沒有溫、宋兩家撐腰,溫綰也是有這個能力獨當一麵的。
現在年紀尚小,心智手段不如官錦熹成熟,可隨著時間的磨練必然會越來越成熟老練。
就算他們倆真的在一起,宋老心中也會安心些。
至於官錦熹,也被溫綰小小的驚訝了下。
他還沒給任何暗示溫綰就看的通透,果然如溫季白說的。
溫綰年紀雖小,可看事已經很通透。
知世故而不世故是很難能可貴。
“你覺得我在詐你,為我們今日的鬥毆行為找開脫之詞,對嗎,宴先生?”她從宴金荃身邊經過,去到旁邊椅子裏坐下。
“五哥,把你水拿我喝兩口。”
她從容淡定,自信泰然,小小年紀如此心思,宴金荃忍不住把她多打量幾眼。
沈昭端著茶送來,也沒避諱的衝她豎了下大拇指。
喝了幾口潤過喉嚨才覺得嗓子舒坦點。
“你不說話我就當是默認,那麽回晏家後你可以好好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宋卿和宴朝的關係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為何她選擇在今日出來鬧事。而且在這場混亂中,宋卿又不慎掉下蘇河。蘇河水流湍急遊船多,她腿腳不便,說句難聽點的我怎麽知道是不是宴茴想借這混亂掩飾——”
“她意圖謀殺宋家小姐,宋卿!”
這句話溫綰加重語調,爾後掀起眼簾冷颯一笑,“不如,這件事請警察先生做個斷絕?畢竟這是我一麵之詞,你肯定覺得我在構陷你女兒。可蘇河遊客多,開店的店家也多,誰先挑起矛盾,誰先動手一問便知。”
“我叔叔溫時雨,四九城最牛逼的律師至今未嚐一敗。宴先生,說句不客氣的,就衝宴茴在外的聲名狼藉加上我叔叔三寸不爛之舌,想要定下她意圖行凶的罪名不過是覆手之事。”
溫綰不知道宴金荃的七寸在哪兒,可她明白富貴人家都有個通病。
一旦扣上宴茴殺人罪名牽連的是晏家所有,沒多人敢有這個魄力拿一個家族的興衰去賭一個本就劣跡斑斑的人。
“你在……威脅我?”宴金荃臉色肌肉在抽搐,這是咬碎一口牙齒擠出來的幾個字。
而溫綰隻是不在意的努努嘴,略微一點頭,“對,我在威脅你也在告訴你,這件事我宋家想讓它是黑的就是黑的,想讓它是白的就是白的。宋家什麽家族怕是宴先生沒打聽清楚,我們可不是三流家族容得一些跳梁小醜上門挑釁滋事。”
“就像我手裏這個茶杯,我願意時它可以完好無損得到我青睞重視。倘若,我要一個不高興……”她一個抬手,茶杯哐當摔地。
濺出的茶水濺了些在宴金荃褲腿上。
見狀,溫綰得意一笑,“我不高興它就是丟下垃圾箱的垃圾。同理,就算這次扳不倒晏家,以宋家的能力也會讓你們脫一層皮,絕不可能讓晏家全身而退!”
“對吧,姥爺?”目光一轉,再看宋老時又是那般不諳世事,嬌媚動人的模樣。
宋老一點頭,仰頭時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小七說的不假,堂堂宋家可不是哪個都能輕易上門踩上一腳的。如果踩了,那必定留下些東西!”
宴金荃總算是看出來了,都說江城宋家不好惹,以前沒嚐試過總覺得在誇大其詞可今日一番領教才知其中意味。
這是罵不過,打不過,白的鬥不過,黑的玩不過。
也怪他沒弄清楚事情,宴茴一臉委屈跑回去這麽一講他就真以為是宋家的過錯,好多事來不及細想已經到宋家討公道來了。
而他現在的處境,可謂是騎虎難下——
宴茴忽然撲過來,抱著宴金荃胳膊不服氣的搖晃拉扯,嘶吼著,“爸,爸爸你不會打算這樣算了吧!我可是被他們當著您的麵扇耳光,我罵了宋卿不假說她勾引宴朝,也說了宴朝是私生子,出版社也是靠晏家才能夠維持。但除了這些我什麽都沒做,這全都是溫綰這個賤人說來嚇唬您陷害我的。”
“爸,您說了要給我討公道怎麽到了宋家就……”
啪——
又是一巴掌,扇得還是宴茴。
不過這回可是她老子自己打的,怨不得別人。
“爸!”
“你還不閉嘴,這些事全都是你惹出來,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爸!”宴茴叫得歇斯底裏。
“哼,宴金荃你可真是有本事,自己沒這能力不能討公道就把憋屈灑在我侄女身上,你約莫是我忘了宴茴也是我翟家的人!”
天幕邊還有一層淡淡的橘紅,夕陽馬上就要西沉了。
而院子的路上腳步匆匆的走來幾人,在前的人穿著白色對襟棉質襯衣黑色闊腿長褲,下意識一看像早晨公園裏打太極老人的穿著。
“舅舅,舅舅你總算來了,媽,媽您看看爸竟然看著外人欺負我。”宴茴一下像找到救星,從客廳裏飛奔出來撲進一個女人懷裏。
來的人是翟家兄妹,哥哥翟睿,妹妹翟芳。
翟家不是江城老家族是從鄆城過來的,翟家就兩兄妹在翟芳嫁到晏家後,翟家的重心才轉移過來。
至於翟家做什麽的,從身後帶的人就能看出個一二。
不是什麽正規生意的家族,做一些在灰色地帶的生意,俗稱撈偏門。
翟芳抱著女兒,眼神如狼掃過自己丈夫再看宴朝,最後才把客廳裏的人一一打量過。
摟緊自己女兒,拍肩寬慰。
“別怕,媽媽和舅舅來了自然會替你做主。”
翟睿也揉了揉宴茴的頭,不輕不重的口吻,“沒錯,小茴別哭舅舅在這兒,有什麽委屈盡管說出來舅舅會替你做主。不過就是個早年橫的宋家,要是把你欺負了不拿個說法出來,這宋家翻了就是。”
“你敢!”
沈昭從椅子裏一躍而起,指著院外的人隨時要衝上去動手一樣。
“阿昭,稍安勿躁。”
宋老依然端坐著,不驚不燥,這雙見過多少大世麵的眸子淡淡一掃,在他眼中根本沒泛起什麽大浪。
“不知翟家兩位上我宋家想要討個什麽說法?該說的已經差不多了,我年紀大經不住折騰沒這精神招待幾位,請回吧。”
就在宋老說話間,溫綰瞥見雷浩回到官錦熹身邊,附耳說了些什麽。
官錦熹麵色如常也盯著院外的人,隻是忽的扭頭過來逮著她偷摸瞥的餘光。
也未言,就這樣淺淺一笑。
她當即就別開頭不再看。
笑屁啊笑,賊能勾人。
隨即,丟了個白眼過去一點都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