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溫小姐搬救兵。
溫綰從側院回的閬苑,沒經過前廳。
先去看過去宋卿,再次確認她真的沒事隻是受了驚嚇才回房洗澡。
小洋樓裏,譚雪在洗手間外,心裏著急這嘴上就沒停下過一直在問葉笙歌在外發生了什麽,怎麽出去玩一圈回來個個都濕漉漉而且臉色極為好看。
譚雪這身份尷尬,家裏的晚輩對她也不過表麵尊重,要真有什麽也不會跟她一個外人講。
所以,就害怕是葉笙歌在外惹麻煩。
“小歌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麽了,怎麽你們都濕透了。宋卿回來時臉色也不好,好像也沒看見溫綰同行。你別裝糊塗,到底怎麽回事告訴我。”
葉笙歌在泡澡對外頭的詢問充耳不聞,枕著浴缸邊緣唇角噙著得逞的冷笑。
她當然清楚就算跟晏家撕破臉色宋家也不會有什麽,何況鬧出這出矛盾的還是宋卿和溫綰。
隻是宋卿壞她好事,溫綰讓她有危機感若是什麽都不做,這心裏可不痛快。
再說,她今日可是有出麵護著宋卿。
“小歌你說話啊,小歌!”
“你煩不煩囉嗦半天你到底想聽什麽!”葉笙歌凝著門外怒吼聲。譚雪一直在外問,一直問一直問問得她心裏煩躁,叫她好好的沐浴心情都沒了。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這狀況你還沒看明白?禍要是我闖的,你以為宋家人現在還會無動於衷任由我在這兒泡澡嗎。很明顯事情跟我沒關係,不知道你在這兒瞎囉嗦什麽。”
“小歌!”譚雪叫她聲,就聽門把哢哢響,隻是裏麵反鎖了進不來。
“怎麽了這話我說的不對嗎,要是我闖的禍宋家會像對待宋家血脈一樣無動於衷?早就叫人把我綁了送去警局。”
這是在她臥室索性說話沒什麽顧忌,而且她也是被譚雪鬧的心煩。
“小歌你好好講話不要亂說。”
“我哪句話亂說了?”
浴室門從裏麵打開,葉笙歌裹著浴巾出來。
眼神驕橫和濃濃的不悅,若無其事看向譚雪冷嗤,“我那句話說錯了你心裏沒數?你嫁到宋家這麽多年,為宋家忙裏忙外還要去伺候那老不死的宋家哪個對你心存感激了,什麽宋夫人我看就是以宋夫人的名義取了個免費傭人隨意使喚。”
譚雪跟來狠狠拽她一把,臉上是又驚又氣,“我讓你別胡說!”
“哼,我胡說?”她甩開譚雪的手,去到衣櫃挑衣服,“我說了今天的事跟我無關,都是宋卿那個瘸子和宋家寶貝外孫女惹出來。這事要是我去招惹的,你以為宋家人會庇護我?媽,我不知您是真傻還是假傻,宋家對我們怎麽樣你居然看不出來。”
“葉笙歌!”譚雪心中發涼的叫她聲。
葉笙歌在衣櫃裏挑了件雪紡的吊帶和一條短褲,甩上門就扯了浴巾,“我要換衣服你出去吧,反正你隻要知道跟我沒關係就行。”
譚雪立著沒動,張張嘴想說什麽終是沒問出來,倒是葉笙歌一聲吼把她嚇得一抖。
“你出去啊,站著幹什麽!”
看她眼後譚雪帶上門從臥室出來,捏著指尖喟歎聲。
有鳳來儀院。
宋老原本在午睡,聽傭人說一行人已經回來他就起身,想休息片刻拉官錦熹來對弈。
熱茶剛跑上來沒喝上兩口官錦熹就不請自來。
“快讓小錦進來,把棋盤拿到院裏擺上。”
“好的老爺。”
傭人退出去沒一會兒官錦熹就進來了,撞上個傭人拿著棋盤去院子。
他沒阻止,進了為先頷首行禮。
“宋老,打擾了。”
宋老擺著手,心情不錯,“噯,不打擾。年紀大也睡不出什麽花樣兒來,隻是最近心情好才能睡上會。我啊,就是見到小輩都在心裏才會高興。快坐,站著幹什麽。”
官錦熹踱步過來在旁邊坐下,臉色比起下午離開時是兩種麵容。
眉梢攏著,輕輕摩挲著指腹,想了會兒還是開口。
江城他不熟,不知宋家和晏家的關係,但聽雷浩的轉述宴茴敢當街這般羞辱宋卿,好像是不怎麽懼怕宋家的。
而今兩邊人打群架,明顯是宴茴吃虧,這事不會就這樣不了了之。
與其等會兒讓宋老措手不及不如先通個氣。
宋老明白他的用意,聽完隻是皺了皺眉頭倒看不出別的情緒來,想必是有什麽計較官錦熹也不好多問。
無論宋老在怎麽喜歡,他現在也是個外人。
“這事……”官錦熹隻說了兩個字就讓宋老止住。
放下茶杯時幽幽一笑,道,“讓你帶著幾個桀驁的孩子出門辛苦了,我看著天還是悶熱。小錦,你回房休息會兒,一切有我在,沒事。”
話到這份上官錦熹也不好多留,起身行禮後方離開。可剛出了門,就聽宋老在叫傭人去請沈昭過來。
他在想什麽宋老明白,就從沒點破這點來看興許心裏滿意認可他的。
可不是,出了這件事人宋家小輩都沒講什麽,反是他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要讓溫綰知道定然覺得他嘴碎事多。
媳婦還沒追到,人設,形象肯定是要立的。
回雅苑必要經過閬苑。
兩姐妹房間都掩著,隻是溫綰的房門是虛掩,而且在通電話口吻比平日要急得多。
門是虛掩,可不是他故意聽而是這聲音自然就傳出來。
“對,江城的標新出版社。沒成立多久,規模什麽肯定比不了四九城的出版社。”
溫綰在跟她六哥溫言通話,一直沒把溫言的事談攏,加上在外這麽被宴茴給刺激,她心裏又氣又嘔不服氣。
反正不管怎麽樣,絕壁不會讓晏家人瞧不起宴朝。瞧不起宴朝就是瞧不起宋卿,直說點就是瞧不起宋家。
隻是,溫言的性子如宴朝說的那般,乖張難伺候。
溫言是圈裏數一數二的漫畫家,接觸過的人覺得還行要是隻談漫畫絕對沒什麽問題,可要他參加什麽活動的臉色能給你甩上天。
這陣下午五點多,昨晚通宵這會正困著,電話要不是溫綰來的絕壁被罵個狗血淋頭。
“什麽,讓我去江城辦簽售會?”
“簽售會是小事,我要你把《黑帝》下半部獨家授權給標新出版社,讓他們做獨家。說白了,就是讓他們賺人氣,賺錢!”她向來有話直說不拐彎抹角,溫家人已經習以為常。
“嘿。”電話裏溫言笑了下,就聽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而後是走動聲。
他瞌睡算是醒了些,剛起渴得很就著冷掉的咖啡潤喉。
半天不給回答溫綰急了,她盤腿在床上一直在戳夏被上的花紋,“你倒是說話啊六哥,裝什麽啞巴。”
“不是姑娘,你幾時對一個出版社這麽上心了。這才回江城幾天,難不成是出版社裏有你心儀的對象想幫襯幫襯?”
這……
要直說是因為宋卿嗎。
雖然吧,宋卿和溫言認識但沒見過麵偶爾有信息來往。可宋家和溫家的關係一直不對盤,要是道明來意也不知溫言答不答應。
電話開的擴音,房裏安靜聲波就被擴大,門外的官錦熹聽得清楚。
正他以為溫綰會如實說明情況是,就聽她脆生生的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