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家主對秦笙怪怪的!
老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三人端坐在桌子旁,一臉嚴肅。
他將手裏的藥放在床邊的桌案上,低聲詢問:“出什麽事了?”
怎麽一個個的,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尤其是十七!
“九哥,二哥他欺負我!”十七一看到他,就忍不住開始控訴。
老九摸了摸他的頭,看向一邊笑得像隻狐狸的青年:“二哥,什麽時候回來的?”
他瑉了口茶,微微一笑:“前不久!”
“南荒的事解決了?”他記得,當時家主好像說南荒的事比北荒的難度高。
後者挑挑眉,滿臉輕鬆的開口。
“解決了!你們在北荒,應該沒遇上什麽事兒吧?”
老九沉思了一瞬,搖搖頭說:“沒什麽大事兒!”
“那就好!”老二看了一眼臉色瞬間一變的十七,笑得奸詐。
老九喝口茶,將情緒掩藏在茶水中,放下茶杯時掛上了招牌笑容:“二哥在南荒,應該也還好吧?”
“還不錯,雖然枯燥了些,但好歹有人給我解悶兒!”
老九笑了笑,響起剛才來的時候那些下人議論的話題,調笑道:“二哥,聽說剛剛你在刑罰堂的院中大放異彩啊!”
後者挑挑眉,一副風流浪子的體態:“總不能看我們家主大人被人欺負吧?”
傅長亭自始至終都沒開口,就像是他們談論的事與他無關。
“說的有道理!”
他笑了笑,看著傅長亭說:“家主,藥我已經煎好了,是我去喂,還是您親自來?”
要是別人,他自然不會這麽問,但傅長亭對那小姑娘很是不同,自然不能用以前的處理方法來對待。
“我來吧!”傅長亭說完,沒管三人臉上的驚詫,直接起身走過去將碗放在手裏,試了試溫度剛好適宜才將昏迷的秦笙半抱著靠在床邊。
雖然他平日裏對誰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但唯獨對秦笙很不同……
舉手投足間布滿了小心翼翼,動作更是溫柔到了極致。
他對別人,就是表麵的客氣而已,至於溫柔,則是冷漠到了一定程度,對誰都是一個模樣。
但是秦笙……確實不同!
三人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笑意,看著床邊溫馨的一幕,默默退了出去。
十七站在院中,一臉糾結的看著兩人:“二哥九哥,我覺得,家主他……可能對秦笙……”
兩人笑了笑說:“對秦笙怎麽了?”
他撓撓頭,滿臉糾結:“我總覺得,他對秦笙和對我們不一樣!”
老九看了他一眼,開口安慰:“秦笙是女孩子,我們都是大老爺們兒,自然不一樣!”
“不,不僅僅是性別!你見過家主什麽時候對一個女孩子這麽溫柔了?我都沒有這個待遇!”
他十歲就跟在傅長亭身邊了,除了小時候發燒那一次他照顧過他,後來可都沒有過……
老二拍拍他的肩膀:“小十七這是吃醋了?”
“不是吃醋,秦笙跟我關係挺好的,家主照顧她也沒什麽,我就是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但具體是哪裏不對,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老二和老九對視一眼,抓住了他話裏的重點:“小十七跟那小姑娘認識?”
“認識啊,當時我去跟家主說北荒的事兒,剛好看到他在給秦笙護法,然後後來我就給她當了一段時間的保鏢!”
他根本就沒注意到兩人眼神變化,直接全盤托出。
“小十七,哥哥們有點事兒向你討教,我們回去說!”
兩人一左一右,將十七架走。
“二哥九哥,你們幹嘛呢?”
“不幹嘛,就是有點事問你,別害怕!”
“……”
屋內,傅長亭聽著三人聲音遠去,看著碗裏冒著熱氣的藥物,眉頭緊鎖著。
“真的不同嗎?”
他好像從來沒想過他跟秦笙之間應該要保持距離,因為血脈之力的緣故,他總是將一些對她的特別理所應當的忽視了。
“什麽不同?”秦笙略微沙啞的聲音傳來,他才回神。
“你醒了?”他將碗放下,幫她調整一下坐姿。
“感覺怎麽樣?”
秦笙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好多了!”
雖然丹田裏依舊空空如也,但好歹身上沒那麽疼了。
那些皮外傷,應該是他用靈力幫她修複了。
他幫她查看一下,歎了口氣:“下次不能再這麽莽撞了!”
沒有責怪,隻是叮囑!
“傅長亭,要是當時我不用血脈之力的話,我應該會死吧?”
不管是那位四長老還是連筠白,都想要她的命。
他端著碗的手輕微的晃動一下,淡淡的開口:“不會的,有我在你不會出事兒!”
“也對,當時我都以為自己快死了,幸好你趕到了!”
她的臉色依舊蒼白,但那雙原本死氣沉沉的眸子,此刻有了一抹光亮,而那光亮來自於他。
他愣了一下,低頭看著碗裏的藥說:“先把藥喝了吧!”
她往前湊了湊,看著那碗黑乎乎的不明物體,眉頭緊皺:“能不喝嗎?”
“這是老九特意幫你熬製的,喝了能更快恢複!”
“老九?是跟十七一樣的人嗎?”
十七好像說過,他們是一隊人,他是最小的那個,排行十七,那上麵就還有十六個人。
“隻有十七的性格是那樣!”他用勺子舀了勺送到她嘴邊溫聲開口。
她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頭,感覺還能忍受。
“也就是說,你真的有一隊人?而十七實力是最低的?”
“嗯!”他緊接著喂了第二口。
她笑著喝完,緩緩開口:“傅長亭,我感覺,你也是個有很多秘密的人!”
從十七的言語間可以看出,他對傅家並不恭敬,也就是說讓他尊敬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傅長亭。
這也從另一個層麵說明,他們那一群人追隨的隻是傅長亭而非傅家。
“你也不差!”他喂完最後一口,從盤子裏拿起一顆糖剝開糖紙塞進她嘴裏。
糖果在味蕾中炸開,將湯藥的苦澀盡數驅散,她靠在床邊笑得眉眼彎彎。
“傅長亭,我覺得我們倆是一類人!”
他看了他一眼,沒正麵回答。
“血脈之力的事,等你傷勢好了我會跟你細說,這段時間你就在這兒好好養傷!”
“你呢?你會住在這裏嗎?”
“會!”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開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