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生存信仰

  連夜，一萬多人馬將狄道誠的四個城門口全部封鎖，不允許任何出入。


  次日清晨，一半的人馬在把守著城門外麵，另一半的人馬在附近山林砍伐樹木，將四個城門完全封死。


  雖然不知房子易為何下這樣的命令，但經過昨夜的遭遇，雷充已經對房子易的話已經深信不疑，完全按照房子易的命令行事。


  事情在忙碌的進行，封鎖了城門，士兵按照命令把守。這兩日房子易都沒有露麵，連著被老鬼與十二神使打傷，雖然當時化解了內傷，卻沒有痊愈。兩日時間，房子易都在屋子裏盤膝療傷，除了趴在身邊的幽影，再無他人。


  第二日傍晚時分，房子易緩緩睜開了眼睛，兩日療傷他身體基本已經恢複。推門而出，門外兩旁的烈虎與白玉虎急忙道：“參見，公子（督主）。”


  兩日滴水未進，房子易已經饑腸轆轆。不待他吩咐，已早有人下去準備，不多時便將飯食端了上來。


  吃過東西，稍多洗漱，已經到了旁晚時分。此時天氣已經開始變熱，太陽落下，天色將黑，涼風一吹，甚是愜意。


  房子易當日出城之後，丟下一句命令，便去閉關療傷，除了他，其他人並不知道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兩日時間，孟龍等人不敢絲毫怠慢，全部隨軍隊守護在四個城門外，以防不測。


  孟龍背著雙鐧，全副武裝，遙望著前方的城池。聽後麵腳步聲，轉身問道：“公子，你傷勢如何？”


  “不礙事，已經痊愈了。這兩日城中百姓可有什麽動靜？”


  孟龍搖了搖頭，道：“城門已經封鎖兩日，並不清楚裏麵的狀況，兩日也沒有什麽人出城，倒是很安靜。”頓了一下，孟龍看著房子易問道：“公子，當日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房子易將事情說了一遍，孟龍聽罷，感歎道：“火神此人絕對不容小覷，若是任由他坐大，以後一定成為江湖武林與朝廷的大敵。”


  “是啊，要不是那日有劍王前輩在，或許我早就死在火神的手上了。再者，火神與老鬼聯合，以二人的功力，一旦成了氣候，即便朝廷派兵圍剿也無濟於事。幸得劍王與神僧一路追查老鬼，化解了這場危機。”


  孟龍略微遺憾地說道：“可惜了，那種層麵的戰鬥未能有緣見到，真是人生一件憾事。也不知道九州劍王與天衣神僧兩位前輩是否除掉了火神與老鬼。”


  向著官道遠眺，房子易發誓自己要趕緊提高武功修為，壞了火神與老鬼的好事，這二人若是有幸不死，以後絕不會與自己善罷甘休。


  正在房子易思索之時，孟龍又說道：“城中災民已經完全被火神蠱惑，不知公子可有什麽應對之策？”


  “孟大哥以為百姓對火神死心塌地的信奉源於什麽？難道真是對火神的敬仰。”房子易反問道。


  “百姓淳樸，心思最為簡單，要真說信仰，也隻是生存的信仰。他們要的隻不過是活命，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隻能求助與天地神物，火神在這時出現，正好占了天時地利，所以百姓才會義無反顧的信奉火神。這也是火神的高明之處。”


  “火神怎麽做？我們也怎麽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災民無非是為了活命。現在他們已經完全被火神蠱惑，即便我們出現在無濟於事，等到災民徹底絕望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孟龍笑笑道：“看來公子是想將這些人完全困在城中，斷絕糧食，等到他們徹底對火神失望，完全失去活下去的勇氣的時候，公子再出麵作活菩薩。”


  “非是我殘忍，要將災民玩弄與鼓掌之間，隻是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房子易輕歎一聲，內心有一些不忍。他是絕望中走出來的人，可今天卻要扮演著將無辜的人推到絕望境地的角色。


  “公子何必自責，這樣做雖然殘忍了一些，但畢竟可以留下這些人的性命，一旦朝廷得知此事，換一個人來，殺雞儆猴，屠殺了這些無辜的災民，對狄道百姓來說，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再說，若不讓他們對火神完全失望，一旦火神回來，百姓勢必還是犯上作亂。”


  “此理也自然明白，大勢所趨，我懂得怎麽取舍。孟大哥不必擔心，外麵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要再進城一次。”


  房子易知道火神一走，城中剩下的馬匪無人約束，走投無路，一定會開始作亂，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人徹底清理了。


  事不宜遲，交代完相關事情。房子易就帶著封不揚一同進城。對於那些馬匪，房子易根本不放在眼中，他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但封不揚是城中捕快，對地形熟悉，關鍵時候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所以就帶上了他。


  狄道城中，房子易與封不揚走在街道上，周圍店鋪都已經破爛不堪，街麵上到處都是亂飛的雜物，入目一片蕭條破敗之色。時過境遷，回想當日的繁華，封不揚也是感歎不已。


  “公子，就是前麵那棟宅子？”


  自從刑場見了知府一麵之後，房子易再沒有見過他。這樣的人與邪教沆瀣一氣，置百姓的死活與不顧，房子易絕對不會放過他。來到城中第一件事，便是搜尋他的下落，力求殺了此人，為民除害。


  “救命啊！救命啊！你放開我，火神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會受到火神大人的懲罰的。快放開我！”幾個馬匪正圍著一個小姑娘，兩個一臉淫笑地人正在撕扯那個姑娘的衣服。小姑娘一邊掙紮，一邊不停地祈禱。


  “我說麻子，你他媽.的就快點，玩了幾個，就他媽的這一個水靈。你下手輕點，別弄壞了，哥幾個還等著呢？”


  “哎，我說麻子，你不會是一天完了幾個，虛了，不行了，所以才故意拖延時間啊。”幾個馬匪圍在一旁起哄。


  “嘿嘿，急什麽？狗屁火神跑了，外麵又有官兵守著，出去就隻有一死，咱們就好好樂嗬樂嗬，做個風流快活鬼。”


  房子易與封不揚剛一轉過一個岔口，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這樣的情景，已經是他們進城以後遇到的第四波了。


  封不揚恨的牙都快咬碎了，瞪著前麵幾人，對房子易說道：“公子，你別出手，這幾個雜碎就交給卑職了。”


  幾個等著快活的人，發現過來的封不揚，警惕道：“站住，你是什麽人？這妞是老子幾個人發現的，要想快活，自己去找去。”


  城中除了馬匪就是災民，這幾個人將封不揚當做了與他們一般胡作非為的山賊。封不揚陰寒著臉，一字一頓，冷冷地說道：“哼，你們這群畜生，爺爺是來收你們狗頭的，送你們下十八層地獄的。”


  “不好，他是封不揚！”


  一個馬匪認出了封不揚，可是已經晚了。在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封不揚已經到了他們跟前，手起刀落，連殺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