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棋子
“行了，我先出去了，那迎春現在怕是要回來了，你在這裏好好照看她，若是還有那種情況出現，就強行壓製，讓她昏睡過去，不過現在肖衫詭識沒開幾層，暫時應該不會再出現那種情況了。”蘇深說著就出了屋子。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迎春就回到了房間，她臉色看上去並不好看，被大小姐狠批了一頓，警告她不要太過囂張之類的，想來也是之前在院子裏發現那兩人，肯定在鏡婷麵前狠狠編排了她一番。
進了屋子，見靈娘在勤勤懇懇地照顧著小小姐，迎春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我回來了，小小姐什麽時候睡著的？”“就在迎春姐姐走了之後，小小姐就突然睡過去了。”靈娘低著頭站在了迎春身後。
“嗯，想來也是小小姐身體不適，”迎春沒有過多懷疑，隨意擺了擺手，靈娘低著頭退了出去。在院子裏掃地的蘇深見靈娘出來了，還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也就不再管了。
第二天，肖衫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周圍的裝飾，見是小小姐的房間，也鬆了一口氣，昨天那種感覺太窒息了，差點讓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迎春端著粥進來了，見肖衫醒了，連忙走過去：“小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該吃早飯了。”雖然昨天迎春已經將大部分事情都告訴她了，但是兩人還維持著主仆之間應該有的禮儀。
肖衫拍了拍依然有些疼痛的頭，下床走向了餐桌，昨天見到蘇深哥哥他們，讓她心裏稍稍放鬆。隨意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身上酸痛無比，那種束縛感還是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出了院子，蘇深和靈娘邊打掃邊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肖衫鬆了口氣，身上的束縛感也減輕了不少。
“迎春，我去外麵轉轉，保證不離開院子太遠，你不用跟著我了。”肖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朝著跟在她身後的迎春說了一聲，便匆匆出了院子。迎春嘴角輕輕挑起，沒有阻攔她，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知在想著什麽。
在肖衫出了院子不久，蘇深和靈娘對視一眼，趁別人不注意，也溜了出去。“小衫，怎麽了，這麽著急叫我們出來？”在離院子不遠的一個隱蔽角落裏，三人正討論著什麽。
肖衫簡要地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若是不盡快解決這件事情，怕是之後還會生出變故，廳堂裏麵有一間暗室，放的全是人皮，棺材之類的東西，數量數不勝數，這裏的下人估計也換了好幾撥了。”
蘇深點了點頭，看著靈娘：“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而且”肖衫還想說些什麽時，卻聽到不遠處傳來呼喊她的聲音。
“之後有機會再說，迎春又在叫我了。”“嗯，放心，我們會守著你的，不要害怕。”蘇深摸了摸她的頭，就把她推了出去。
肖衫穩了穩心神，裝作觀賞花草的樣子站在了附近的台階上。果然不一會，迎春就過來了：“大小姐找你呢，看上去不太高興的樣子，小小姐快過去吧。”
肖衫抿著嘴唇點了點頭，悄悄側身看了一眼蘇深和靈娘所在的角落，去往了大小姐的院落。“娘親，珊兒來了。”她小心翼翼地打破了沉默，事實上已經在房間裏站了好一會了，隻是大小姐一直看著鏡子沒有理會她。
“你現在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或是想起來什麽？”過了一會，鏡婷把迎春和橙兒都趕出了門外，隻留下她和小小姐兩人。
“沒有啊，現在身體已經好多了，娘親不用擔心我。”肖衫裝作天真的樣子回應著她的問話。“那之前晚上為何要離開院子這裏，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沒事，別怕，和為娘說。”見大小姐表麵上一臉關切的樣子，肖衫有些糾結。
她當時隻顧著逃跑了，根本沒想著什麽借口，隻好隨意搪塞道：“珊兒就是想去別處玩，一直待在院子裏，實在悶得很。”這顯然不是個什麽好借口，但小小姐正值調皮愛玩的時候，也倒是不奇怪。大小姐沉吟一會，見肖衫也不像是騙她的樣子，也稍稍減輕了些懷疑。
“那就好，為娘就是怕你遇到事情不懂得說，沒什麽事就好，以後可不能到處亂跑了。不然像那天晚上一樣，是不是很疼？”肖衫對大小姐這種哄騙性質的話很是無語，但為了營造出一副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還是憋出了幾滴眼淚，配合著點了點頭。
“對了，今晚娘親的師父要來，一會叫杜鵑再給你梳洗打扮一番，晚上隨娘親去見師父，娘親的師父可是很喜歡你呢。”鏡婷笑眯眯的看著她，肖衫心中一驚，不是昨天才進行了所謂的血祭，今晚是又要做什麽？
她麵上不顯，依然是那副天真的樣子：“是，娘親，珊兒不會給娘親搗亂的。”大小姐看似放心地點了點頭。
兩人又聊了幾句，婷兒象征性地安慰了一下，告誡她不要再去不該去的地方。就讓小小姐回去了。肖衫忙不迭出了房門，幸好剛剛自己沒有露出什麽破綻。
肖衫離開之後，橙兒進了房間：“大小姐，您真的相信小小姐的話嗎？”婷兒擦了擦鏡子，望著窗外小小姐離去的方向：“相不相信又有什麽關係，她現在的作用，不過就隻是讓元郎回來的棋子罷了。”
“可是，”橙兒有些不忍心：“小小姐畢竟是您的孩子啊。”大小姐擦拭鏡子的動作一頓：“孩子？我的孩子早就死了，現在那具軀殼裏麵住的，是讓元郎和我不能廝守的罪魁禍首，是那個靈鏡！”
見大小姐有些激動，橙兒不再說什麽，隻是默默退到了一旁。不一會，大小姐將鏡子放在了一旁，對著橙兒招了招手：“你去和我師父說，今晚有要事相商，希望他能到場。”
“是。”橙兒低著頭退了出去，隻留下大小姐和那麵鏡子，她看著鏡子裏元郎的麵容，流下一行清淚：“元郎，最遲明晚，我就讓你回到這裏，絕不會讓你在這鏡子之中痛苦了。”
肖衫急匆匆離開了大小姐的院子，站在外麵，才鬆了一口氣，看大小姐的表情，也沒懷疑什麽。不行，還是得去告訴蘇深哥哥他們。她找了個借口說自己想吃桂花糕，便讓迎春先去吩咐小廚房。
她左思右想，為了以防萬一，連忙想辦法把蘇深和靈娘支了出來：“剛剛那個大小姐找我，今晚零少可能要來，我完了要和她去找零少，不知道她這又是什麽目的，但我心裏總是不踏實，似乎有什麽大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