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代價
王管家的離奇失蹤很快就再次傳遍了整個府裏，有下人說見到王管家怒氣衝衝地朝著大小姐的院子走去，之後便再也沒有看到他。
“你們說，這事情又和大小姐有關係，是不是大小姐做的啊？太邪門了，老爺和少爺他們也是在和大小姐一番爭執之後就失蹤了，現在都沒有回來。”
夜色漸晚，幾個已經做完雜事的下人正坐在院子裏輕聲討論著。“不可能吧，大小姐馬上要臨盆了，哪能憑空將幾個大活人變得不見，肯定是另有隱情。”
“這誰能知曉呢？何況大小姐本來就是個身世不清楚的，稀裏糊塗叫咱們少爺救回來了，誰能清楚她到底是不是什麽鬼怪，專門來迷惑人心的。”
說這話的是原本夫人房裏的大丫鬟，自從夫人和老爺他們失蹤之後，她就變成了一個閑人，地位也降了不少。
之前她也是在夫人欺辱大小姐時，教唆的最厲害的一個，現在其他當家人失蹤，隻剩下大小姐一個，她實在是有些害怕被大小姐報複，便一直四處煽風點火，企圖讓下人們集體抗議大小姐的命令。
聽見這話，其他丫鬟卻沉默了，沒有一個人接話茬，正當這個丫鬟還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突然被其他坐在一旁的下人推了一下。
她有些惱怒：“你做什麽，我還沒說完呢，你們是不知道這大小姐平日裏就是一個”
“就是一個什麽？”背後突然傳來橙兒冷冷的話語，丫鬟驚了一下，渾身軟了下來，也不說話了。
“你繼續啊，我還想聽呢。看看我們大小姐到底是在這些勞什子的下人眼裏是什麽樣的存在。”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橙兒本來在經過大小姐的考核之後，心情略微放鬆了下來，現在聽到有人在後麵這麽編排大小姐，心裏自然也是不舒服的。
“身為下人，不好好做下人該做的事，一直在背後嚼舌根子，得虧夫人之前寬宏大量，才沒和你這賤蹄子計較。現在夫人不在了，越發猖狂了，敢在主人背後說話說閑話了。”
橙兒這一番話訓得其他人都沒什麽脾氣，那個丫鬟卻有些不服氣了：“我說，這裏也輪不到你來說話吧，現在雖然夫人她們失蹤了，但是別以為大小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還沒等橙兒再說什麽，那丫鬟又激動起來：“就算我背後說主人閑話，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無論夫人在不在，我這地位，始終是比你高的，這家，還是輪不到大小姐來做主的。”
橙兒的臉色越來越冷，看著這丫鬟的目光也帶上了殺意，她冷笑著瞥過了頭，看向大小姐的方向：“哦？是嗎？馬上，你就能明白了。”
說完這些，橙兒沒有再停留，離開了這裏，朝著大小姐的屋子走去。
“神氣什麽啊？最後不還是被我說走了嘛，這種人，才當家了幾天，就厲害的想要殺雞儆猴了。”丫鬟雖然害怕，但看著別人探尋的目光，還是挺了挺胸脯，裝作不屑的樣子。
橙兒敲了敲大小姐的房門：“大小姐，今天的事情”大小姐還在拿著鏡子，她抬起眼來看了一眼橙兒，語氣冷漠：“無礙，讓她們說吧，我馬上要臨盆了，不適宜再動手。”
“是，”橙兒頓了頓，似乎心有不甘，但看著大小姐的肚子，還是低下了頭。“元郎，你說我們的孩子，以後叫什麽呢？”大小姐舉著鏡子一臉幸福，鏡子那邊並沒有聲音，她卻像聽到什麽話一樣，捂嘴笑了：“好了，就聽你的，如果是女孩就叫珊兒，是男孩就叫楠兒。”
“橙兒，我師父快要來了，先陪我去廳堂，在旁院等著吧。”大小姐拿著鏡子，看了看房門外的天色，此時已經半夜了。大小姐再有幾天即將臨盆，不敢有絲毫怠慢，即使黑衣人並不讓旁人跟著過來，但婷兒也不是個傻的，路上燈光昏暗，萬一磕著碰著了，孩子要是有個閃失，豈不是追悔莫及。
很快來到了旁院，橙兒照例在旁院門口等著，大小姐則小心翼翼地來到廳堂，這幾天她的心裏總有種預感，這孩子怕是馬上出生了，必須更加小心。一陣冷風掠過，大小姐打了個哆嗦，知是師父來了，便行了行禮：“徒兒見過師父。”
“愛徒請起，如今孩子將要出生，應當更加小心才是，快坐吧。”黑衣人低沉的聲音在廳堂之中響起，大小姐低低應了句：“是。”便挺著大肚子坐在了一個側位上。
“愛徒這幾天可是成功見到想見的人？”一聽師父這麽問，大小姐麵露感激：“謝謝師父，您果真沒有騙我，我能夠看到元郎，也能和他說說話，隻是他看上去似乎有些蒼白。”
“嗯，你的元郎本來就已經死了，我曾經也說過，隻不過能讓他在鏡中複活，在鏡子裏陪著你罷了。”大小姐皺了皺眉，還是說：“婷兒不強求很多，隻要每天能見到元郎便已足夠，婷兒已經很滿足了。”
“嗯。”師父短暫地回應了一聲，應該是很滿意她的回答，隻是見她欲言又止，似乎還想說些什麽。“愛徒有何事，大可直接說，不必猶猶豫豫。”聽到師父這樣說，大小姐也知道是看出來她的想法，便連忙行了行禮。
“師父，婷兒想問，我身體裏的那個人還在嗎？自從那次將元郎帶入鏡中之後，無論我怎麽呼喚她，她都沒有再理過我，我能感應到她一直在沉睡，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黑衣人沉吟了一會：“你身體裏的那個人，為了將你的元郎他們帶入鏡中，消耗了太多，現在有些虛弱，隨時都可能消失，所以聽不到你的呼喚。”
“那怎麽辦？她還能恢複嗎？”大小姐有些著急了，即使這件事她做的過火了，但是依然不希望自己身體裏那個人有事。
“目前來看，隨著你即將臨盆，你身體裏的那個人的力量，將會被你的孩子出生帶走很大一部分，何況現在還很是虛弱，她很大情況下撐不過那時候。可能隨著你孩子的出生而消失。”大小姐急的都要掉淚了。
“師父，求求你救救她，都怪我，把元郎，把她都害的那麽慘，都是我的錯。”聽著大小姐自責的話語，黑衣人歎了口氣：“有一個辦法，可以救她。但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什麽辦法，師父您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去做。”“我可以想辦法將你身體裏的那個人的魂魄，移到你肚子裏的孩子身上，但是這很危險，隻要一不小心，你的孩子和那個人可能都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