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保護好她
“小衫,你沒事吧?”蘇深擔心地跑到肖衫麵前,見她搖了搖頭,這才放心地看向在一旁捂著胸口的黑袍人:“你究竟想怎麽樣?!”
黑袍人頓了頓身形,慢慢站起來,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想不到你還敢出現,怎麽,讓個小妮子來給你找東西,嗬,見你護著她好多次了,難不成她是有什麽特別的?也叫小衫?不會是”
還沒等黑袍人說完,蘇深就打斷了他的話:“你這樣真不怕零主發現你,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你。”黑袍人慢慢地走到蘇深旁邊,低聲說著:“那個老頭子?他現在不知去向,我為何要怕他,倒是你,擅自來到這裏。恐怕到時候就算被發現了,你也不會好過吧?”
廟堂裏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危險起來,蘇深眼神淩厲,動作極快地扼住了黑袍人,把他逼到了牆角:“你別威脅我,不然就算拚著被主發現,我也會殺了你!”
黑袍人心中一頓:不過才這麽點時間,蘇深的實力又精進了不少,想起他和超市保安謝眾的那場對決,明明受了不輕的傷,現在卻不僅恢複了,還提高不少。
黑袍人眼神一轉,看著在蘇深身後的肖衫,毫不猶豫地出手。蘇深看破了黑袍人的意圖,高聲呼喊著:“小衫,快跑!!”肖衫不再猶豫,有些發抖地拿出口袋裏,範琦給她的碎瓷片,極為狠厲地朝著手臂上割了一下。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蘇深看著肖衫被狠狠的打飛到半空後才消失,眼睛一紅,對著黑袍人展開了攻擊。
範琦一直留在之沙河邊,這也是蘇深哥哥吩咐他的。怕姐姐出什麽意外,沒想到當自己在無聊地數著樹上的葉子時,姐姐竟然真的被送到了這裏,隻是她緊握著手裏的碎瓷片,看上去像是受了極為嚴重的傷,生死不知。
範琦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姐姐的鼻息,鬆了一口氣,還好,雖然很是微弱,但至少還有生機。肖衫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痛苦,就像是被人抽幹了所有的精氣一樣,整個人都微微凹陷。範琦隻得把她碎瓷片劃的傷口愈合,可是看著姐姐奄奄一息的樣子,他把頭轉向了寺廟那裏,心裏暗暗地祈禱著蘇深快點回來救姐姐。
廟堂這邊,黑袍人躺在地上幾乎動彈不得,蘇深也捂著血跡從白大褂上映出來的傷口,輕輕笑了一聲:“你不用客氣,這個寺廟我給你毀了,東西我也拿到了,至於這個止神,嗬,早就不存在了吧。”
黑袍人費力地想要站起來,卻怎麽都辦不到,幹脆躺在地上說:“是啊,隻是這些愚蠢的平人,白白給我提供惡罷了,知道嗎?他們那些隱藏在微笑下麵的憤怒和悲傷才是最能提供力量給我的。”
“那個最愚蠢的平人,就是站在上麵的那一個,”黑袍人說著指了指上麵的已經變成幹屍的胡利:“為了他的榮華富貴,把自己的生命給了我,永垂不朽,嗬,多麽可笑!”
“這個地方,毀了就毀了吧,沒事,蘇深,咱們後會有期,你擺脫不了我,包括那個小女孩,我倒要看看,她到底為什麽會被你這麽重視!”黑袍人的身影漸漸虛幻起來,語氣中還帶了些幸災樂禍。
“哦,對了,蘇深,忘了告訴你,那個叫小衫的剛剛被我打到了,平人可承受不了那麽一擊,你還是快去看看吧,不然”黑袍人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蘇深不再耽擱,向著之沙河邊飛奔而去,在出了廟門之後,看著已經開始燃起大火的止寺,輕輕地勾起了一抹笑容。
“蘇深哥哥,你可來了,你快看看姐姐吧,她好像快不行了!”範琦一直在焦急地看著路邊,眼圈都急的紅了,終於看到了飛奔而來的蘇深,連忙迎了上去。
看著躺在草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肖衫,蘇深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沒想到那個家夥這麽卑鄙,這明明是致死的手法!
看著手裏晶瑩的水滴狀的物體,蘇深狠了狠心,將它送入了肖衫口中:不管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救小衫,隻能這樣做了,就看她這次能不能扛過去。
奄奄一息的肖衫隻感覺自己的腦海中湧現出了很多不屬於她的陌生的記憶。好像是做了一場大夢一樣,夢裏的主角經曆了很多很複雜的事情,卻總是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種熟悉和見到零少的熟悉又不一樣,好像是一種感同身受。
在肖衫旁邊的範琦和蘇深緊張地看著肖衫的臉色一會好一會壞,一會像是快要蘇醒,一會又像是即將死去。“蘇深哥哥,姐姐到底能醒來嗎?她看上去好難受啊。”過了一會之後,範琦終於忍不住了。
蘇深搖了搖頭,臉上越發嚴肅:這都很長時間了,跟他預估的有點不一樣,難道那家夥給自己的東西是假的?!蘇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糟了,自己太過著急,竟然忘了這家夥慣會使詭計,如果這個東西是假的,零主又聯係不上。蘇深頓時感覺很是頭疼。
就在他想要離開這裏去想辦法時,聽到了範琦驚喜的呼喊聲:“哥哥,哥哥,你快來看!姐姐好像醒了!”蘇深心中欣喜,連忙將肖衫扶了起來,卻在下一秒愣在了原地。肖衫的眼睛變成了純黑色,看上去危險而詭異。
範琦也神情複雜地看著肖衫好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著蘇深:“哥哥,姐姐這是蘇醒了嗎?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啊?怎麽眼睛是這樣的?”
蘇深沒有回答,輕輕地在肖衫麵前揮了揮手,肖衫慢慢地轉過了頭,對著蘇深,冷漠地吐出了一句話:“保護好她,等我回來。”
蘇深剛想回答,卻見肖衫再次昏了過去。“剛剛那不是姐姐吧?”蘇深搖了搖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麽。“蘇深哥哥,範琦?”肖衫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捂著頭從草地上坐了起來。看上去不是很清醒,但是已無大礙。
“沒事就好,姐姐,你可嚇死我們了!”範琦先是看了看眼睛,確認是肖衫無誤後,才放鬆下來。肖衫隻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很想記起來卻隻會讓頭痛更加嚴重。
肖衫見蘇深在一旁思索著什麽,雖然白大褂上沾著血跡,但是看上去沒有什麽危險,便著急地問道:“蘇深哥哥,你要的東西拿到了嗎?那個零少現在怎麽樣了?”
蘇深把她扶了起來:“東西拿到了,那家夥逃走了,這個村子也到了該改變的地步了。”
告別了範琦之後,蘇深和肖衫走在回去的路上,見她還時不時揉著腦袋,問道:“怎麽了?你剛剛有什麽感覺嗎?”
肖衫難耐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怎麽說,我好像做了一場大夢,但是現在卻什麽都記不起來了,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總感覺自己的腦海裏缺失了一些什麽,那應該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不然我不會這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