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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機緣

  “哈哈,白姐姐笑了,我就是三奇門的一個跑腿,隻是因為比較接近門內核心圈子,所以大家才會賣我幾分麵子。不過白姐姐的這點要求我倒是可以滿足,以後你在海叔叔這裏做任何交易,他都可以給你最優惠的折扣。”


  秋玄月非常開心地著,清秀的臉蛋紅撲頗,像是一隻剛剛成熟的蘋果一般。


  白肖薇也笑了起來,道:“那感情好,看日後秦遠還敢不敢跟我嘚瑟他是你們三奇門貴賓vip。”


  “那是海叔叔對他印象好,海叔叔不止一次向我誇過秦遠呢,這是這麽多年來我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後輩如此看好。”


  “是嗎?那秦遠估計要偷著樂了。算了算了,我還是不告訴他了,萬一被他知道,肯定又會找海掌櫃讓他再給折扣,這家夥可是賊著呢,要是不做那供奉,在三皇街開個鋪子,絕對可以成為頭號『奸』商。”


  ……


  女人在一起總是有聊不完的話,一向話語不多的白肖薇和安靜如潭的秋玄月,之前素未蒙麵,忽然走到一起,竟是十分投機,那清脆悅耳笑聲,不時便像銀鈴一般從此處悠揚傳開,隨著清風飄到在草尖兒枝稍……


  一時間很快過去,第二東方剛剛放亮,熹微火紅光線流淌出際,綻放成光明,灑耀滿世間,秦遠海掌櫃一行人已經開始上路。


  趕路的時間總是會枯燥無比,俗話見山跑死馬,以秦遠等饒目力可以看到那高高的山峰直『插』雲霄,仿佛離著不遠,可實際上卻要翻過數座山峰,才能到達那最高峰之下。


  因此那本就枯燥的行程就變得更加枯燥,不過幾人卻極有耐心。


  海掌櫃似是早已熟悉了這般枯燥的日子,嘴中哼著曲,抑揚頓挫的聲調將簇添上了一些饒味道,他走在隊伍最前方,既是帶路,也是防備隨時都會出現的敵人或者猛獸。


  秋玄月三人位於第二梯隊,她同樣看不出什麽神『色』,修長的腿腳踏在這粗糲的山石上,快速向前。


  塗山行走在她的右手側了落後一步位置,歲月雕刻出些許紋路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一雙寫盡滄桑的眸子精光閃閃,不時掃向周邊,也不時會怔怔出身,靜靜傾聽著身後的以及遠處的動靜。


  塗丘則是走在秋玄月的左右側落後一步位置,粗糙厚實的手掌握著那把梅花錘,很有一番威風凜凜的模樣。


  隱約之間,可以看得出來,海掌櫃、塗山、塗丘三人呈品字形將秋玄月護在中間,雖然鬆散,但寸步不離其左右。


  隻不過與海掌櫃的悠然自得相比,與塗山的時刻警惕相比,塗丘就顯得那般心不在焉了,他不時就為身後的陣陣歡笑聲側目,不時又為那道道淩『亂』的腳步聲回首,老爹塗丘訓斥了他數次,可他依舊不改。


  秦遠將牛哄哄放了出來,牛犢子在地上撒歡的跑來跑去,大山和常龍則是跟在它後麵,時而跑向遠處的岩石之後,時而進入側麵的林子裏,但每次遠去再回來,兩人一牛總會收獲滿滿,不是罕見的靈木,就是一支蓋頂大的靈芝,牛哄哄的賦本能在這片地方發揮的淋漓盡致。


  “那是『藥』牛嗎?”


  秋玄月看到大山扛著一顆長滿葫蘆形狀的白玉般果子的大樹,屁顛屁顛跑回來,也被他們那如農民秋收時的樸實笑容感染,但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那被秦遠塗上一層屎黃『色』的可愛牛犢子身上。


  她隨手布下一個隔音結界道。


  “應該是的,它身上的顏『色』不是自然,有些染料的味道,可以猜測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後塗染,這群家夥倒是門道很多。”塗山笑著道。


  秋玄月也笑了笑,自嘲意味甚濃,“我還以為我改換麵貌,換了行事風格,能夠掩人耳目,沒想到還是被人看破。”


  “哦?姐何出此言?”塗山驚訝問道。


  秋玄月苦笑道:“若是他們不知道我的根底,怎敢將這麽珍貴的『藥』牛放出來撒歡?哈哈,他們是料定了我們不會搶奪,所以才敢如此大膽行事。而料定我們不會搶奪的原因也有兩個,一個是實力比不上他們,不敢動手,另外一個則是我們財大氣粗看不上他們的『藥』牛。從塗叔叔與秦遠的比鬥結果來看,肯定是後者。”


  塗山也是報之以苦笑,姐出遊,雖算不上什麽驚動地的大事,更是比不得古代皇帝公主出遊時的心翼翼,但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該換麵容,不僅是她,連自己和塗丘都“換”了一張臉,本以為行事足夠謹慎,沒幾個人能夠猜到他們的真實身份,可還是『露』了馬腳。


  秋玄月接著又道:“倒也不定他們就一定猜出我就是我,可至少可以知道我們是三奇門的最高層核心人員。”


  海掌櫃頓了頓腳步,搖頭道:“世間諸多事情,本就是機緣所致,姐被秦遠猜出大致身份,也是機緣所致,既然是機緣,那就任其發生便好。”


  ……


  前麵幾人以隔音結界阻隔聲響,聲議論著秦遠一行人,而並肩行走的秦遠和白肖薇也以傳音入密的手段在議論著前方。


  “你能確定那位秋玄月就是三奇門年輕的美女掌舵人墨秋水?那個令無數修者神魂顛倒,集美貌與手腕於一身的修行奇才,商界奇才墨秋水?”


  白肖薇聽到秦遠的話,以一種不可置信如大白見鬼魂兒般的模樣看著秦遠,吃驚問道。


  秦遠瞥了她一眼,道:“不就是一個墨秋水嗎?至於這麽驚訝嗎?你白肖薇可也是華東省文物局最年輕的科長,異種的異類,敢將自己靈魂分裂為兩半的狠茬子,更是將黃城市修行界史上最年輕供奉當成『奶』牛的大牛貨,不比她差多少。”


  白肖薇麵『色』一紅,略帶羞惱,斥道:“別跟我瞎貧,我就問你,你是怎麽敢確定她就是墨秋水的?”


  “想知道嗎?有什麽好處?”秦遠笑嗬嗬問道,不見兔子不撒鷹。


  白肖薇冷著臉道:“愛不。”


  秦遠很無奈的聳聳肩,不就不,邁著方步,嚼著一枚牛哄哄剛剛找來的不知名靈草根,混雜著一股草『藥』味的草根汁『液』在味蕾間綻放,悠然自得。


  白肖薇看到他這老神在在的可惡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扭頭不去理他,可是沒等多久,她便忍不住好奇心地作祟,湊到秦遠身前,板著一張臉,再一次出言詢問。


  最終白肖薇還是屈服了,答應秦遠給他做三“隨身丫鬟”,不平等條約的內容是負責在三內端茶倒水,捶背捏腿,鋪床……額,沒有暖炕。


  “咦?我咋看你沒有失去自由後的苦大仇深憤憤不平,反而暗自偷笑呢?”秦遠見到白肖薇那板著的臉下麵隱藏著一股不難看出來的笑容,好笑問道。


  白肖薇一拳砸在秦遠肩膀,怒斥道:“還能不能好好話了?真不想就算了,我才懶得理你!”


  “好,不開玩笑。”


  秦遠見再玩笑下去,這位一向正了八景的白科長非當場翻臉不可,也就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道:“其實啊,這事也不難猜出來。首先,我看到他們三人除了海掌櫃之外,所有饒表情都會出現偶爾的僵硬。”


  白肖薇仔細回想一番,好像還真是如此,昨她與秋玄月閑聊之時,也注意到了她的左眉深處有著一道十分不起眼的僵硬,如同疤痕一般,整張臉都在做著各種表情,隻有那裏的一點自始至終不曾動彈。


  “可這又如何,深到肌肉的傷疤也會產生這樣的效果,僅憑這一點就推斷她是墨秋水,未免也太武斷了些吧?”白肖薇不服氣地問道。


  “當然不會僅憑這一點。不僅是這位秋玄月,還有塗山塗丘父子兩人也是如此,隻不過他們臉上的僵硬之處一個在耳後,一個在額角,就算是真的臉上有傷,但也總不能三人全部有傷吧?”


  “這麽他們用了易容術?”


  “回答正確,孺子可教也,哎呦,別動手,肉都快被你擰下來了。那是一種易容術,出自南疆,最早應該是佤族人在唐朝時發明的,這種易容術非常神異,無需麵具,不用遮掩,僅僅通過麵部肌肉的扭曲和顱骨的變形既可以達到易容的效果。”


  辛午曾經有一位佤族的徒弟,他就會這種易容術:“不過它們也有個缺點,麵部肌肉的顱骨的變形需要從一點開始,而這一點卻無法改變,甚至會出現僵硬狀態,正與他們三人相符合。”


  “可那也不能確定她就是墨秋水啊?”白肖薇仍舊覺得秦遠太過武斷。


  秦遠繼續解釋道:“若僅僅如此,那我肯定不能斷定她就是墨秋水。但是,你知道塗山的修為嗎?”


  “辟海境!”


  “嗬嗬,他自稱是辟海境,可實際上遠超辟海境,我昨日與之交手,隱約可以感覺到,他體內封印著一股更加磅礴的力量,至少是六品金台,甚至七品元嬰境界!”


  “金台,甚至是元嬰?”白肖薇驚呼一聲。


  秦遠點點頭,道:“是啊,試想一下,一個可以讓金台乃至元嬰高手貼身保護之人,三奇門中除了墨秋水之外,還有誰?”


  ”好像還真不多。”白肖薇搖了搖頭,她沒有質疑秦遠是如何看出塗山體內封印著的那股能量的,因為秦遠從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也沒有開玩笑的必要。


  秦遠又道:“你可以再想一想這位秋玄月的名字,嗬嗬,玄為黑,黑到極致便為墨,月可以做越女的越,歐陽修有一首詩,詩中為首一句便是:越女采蓮秋水畔。這秋玄月與那墨秋水是不是也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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