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旌旗十萬
葉長空聽到秦遠的話,側臉看向那已經開始戰栗的紀,目光毒辣,在那一刻他是心動的,人都喜歡吃獨食,他能夠從當初葉家同輩十七人中脫穎而出,成為葉家除了那隻有遇到重大事情才會出現的父親之外,最有權勢之人,就是因為如此。
一個秦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東西,這些東西都對葉長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內心深處的貪婪早就躁動不已。
然而,他之所以能有現在的成就,並不僅僅是因為那份強烈的占有欲,相輔相成的是,他還有極其理『性』的理智,可以清楚判斷出什麽東西可以貪,什麽東西不能。
至少這屬於雲婆婆的,他暫時無法獨自吞下。
他『露』出一個苦笑,道:“秦道友這是在戲耍我等啊,紀是自己人,我葉家可不會對自己人下手。”
這話的虛偽無比,他那事故未寒的女婿就足以給出打他臉的證據,然而紀還是長鬆一口,恐懼盡消,無論他虛偽不虛偽,至少他現在沒有動自己的打算。
“哼,姓秦的,死到臨頭還在挑撥離間,你這種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這是紀真的話,發自肺腑,如果這次不弄死秦遠,將來他一定會被秦遠弄死,而且輕鬆無比!
“唉,這就是沒得談了?”秦遠攤攤手,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一個南瓜大的古銅圓球,隨著他的動作,裏麵“嘩啦啦”響起一陣金屬相互碰撞的聲音。
紀鄙夷的同時又在眼熱,那隻儲物手環他可是極其羨慕,得自始魔清蘭,地下夜叉族公主的隨身之物,無論功能還是價值,都無法想象。
“我給你機會,你自己不把握,可別怪我……”
“葉前輩,我知道那處地方,也知道如何進去!”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讓所有人都驚訝的事情發生,站在秦遠身後的一個瘦削麵白的年輕人,躍身而出,拜倒在了葉長空身前!
“警長,**~你麻痹,你特麽在幹什麽?”常龍嘶吼怒罵,目眥欲裂,憤怒到了極點。
“你個王鞍,養不熟的貓崽子!”大山也是雙目噴火,提著八棱銅錘,就要與常龍一起上前,將那拜倒在葉長空麵前的警長,一錘砸死!
在這關鍵時刻,警長竟然叛變了!
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包括秦遠在內!
李追風能夠看到,秦遠眼中爆發出兩道不出的冰寒之意,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寒冷,哪怕是在秦遠被單六爺等人圍攻之時,他的目光也從未如此森寒過。
“都給我回來!”
秦遠拳頭握緊,阻止住大山和常龍的衝動行事,他們現在要是衝過去,隻能死路一條,雖然跟在他身邊結局可能也不是那麽完美。
“老板,讓我弄死他,媽的,我們當初被那莫平飛抓住,關在籠子裏做**『藥』物,是誰把您把我們救出來,給我們自由,自我們安全還給我們丹『藥』,他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竟然敢臨陣倒戈,這種不仁不義之輩,留在這個世上有什麽用?”
常龍大聲怒吼,雖是蛇類,被人類冠以陰狠毒辣的代名詞,但是此時他的表現,卻是忠誠的最好詮釋,因為同伴的叛逃,而憤怒到無法自持。
“不仁不義?不錯,我的確不仁不義,但那又如何?至少老子能活下來,你們這群傻『逼』隻能給他陪葬!”警長站起身,回頭看向眾人,目『露』絕情之『色』,“不錯,老板是對我挺好,但是,這又能如何?真以為我會因為這點好處就為他賣命?我的命可沒那麽值錢!”
“你們都知道,秦遠最近得了多少財貨,可是分給我們才多少?一丁點而已,九牛之一『毛』!”警長『露』出鋒利的指甲尖,用其做比喻,十分形象。
“幾前,我們陪著他進入那古怪陣法,他出了問題,是誰把他扛回來的?大山扛著他的一路奔行,可是換回來的是什麽?我們這些人加起來的東西,都不如他那個在家中當花瓶的女人多!”
“憑什麽?這公平嗎?難道僅僅是她是秦遠的女人,就能坐享其成?我們又算什麽,大山,玫瑰,還有常龍和李子,你們願意一輩子跟著他,這麽下去?”
“難道就不想擁有自己支配的財貨,難道就不想自己把握命運,要一輩子仰人鼻息,看人臉『色』活著?”
警長言辭激烈,不停揮動爪子,鋒利的爪尖在空中留下道道冷芒,站在秦遠十幾米外,用言語勾動著深處陷阱中的幾人。
他臨陣反戈也就罷了,竟然還在主動勸降招攬 ,想要將秦遠身邊之人都拉走。
葉長空也是沒有料到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但他樂見其成,拉走秦遠一部分力量,他的人就會輕鬆一分,就會少一條葬身此處的亡魂。
“哈哈,不錯,這位兄弟的很對,人不為己誅地滅,你們該為自己好好考慮一番,加入我葉家之人,我自是以禮相待,這次的功勞,也會算你們一份,決不食言!”
“而且,這次的頭功我會記在你身上,警長對吧?哈哈,很不錯,以後我葉家的護衛長一職,就是你的了!”
葉長空看起來粗莽,但心思卻是十分細膩,在警長那翻招降檄文的基礎上添磚加瓦,又樹立起一個榜樣,勾動著大山幾饒求生**。
“我呸!”
李追風一口唾沫吐了過去,直接飛到警長的胸前。
興許警長心有丁點愧疚,也或許是他沒有料到這幾人之中最不著調的李追風能如此剛烈,竟然忘了閃躲,任憑那口唾沫掛在他的胸前,異常刺眼。
“當老子跟你一樣是軟骨頭啊,媽了個巴子的,老子就算是戰死,也不會當狗腿子漢『奸』,那句詩怎麽的來,對,此去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艸你娘,不隻是人,還有馬!”
李追風一蹦三尺高,與曾經那膽如鼠或者嘴賤神賤的樣子完全不同,破口大罵,個頭不高,卻如一粒砸不扁炒不爛的銅豌豆。
“你,好,好你個李追風,稍後看我怎麽炮製你!”警長臉『色』鐵青,牙齒咬的“吱吱”作響,挪動幾步,正對李追風,後悔怎麽沒早把這隻老鼠捏死!
常龍已經取出丈八蛇矛,一把扯下上衣,『露』出岩石般分明的肌肉,戰意澎湃,槍尖對準警長,一言不發,隨時準備衝上去,刺穿這個雜碎的心髒!
大山手提八棱銅錘,瞪著遠處的那些黑衣人,冷笑道:“狗崽子們,你爺爺『奶』『奶好的要給老板打工一年,這特麽才一個月,當然不能撂挑子。”
玫瑰瞥了大山一眼,笑盈盈道:“憨貨,這是老娘看你最順眼的一次,要是能出去,老娘不再關房門!”
大山『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笑得很傻很知足。
秦遠也很知足,這是他之前萬萬都沒有料到的,一群妖精,不通文字,剛剛學會語言,甚至在這之前都是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可竟然會對其如此忠心,他隻能感慨老對他不薄。
“玫瑰,這東西以後就是你的了!”
秦遠拋過去一方的青石,又對其他人道:“等我們出去,不管你們是不是辟穀境高手,一人一件法寶!”
葉流星眼睛熾熱,他見過那方的青石,知道那是出自鬼器先生之手的“鎮紙”,能大能,在合適之人手中有著無窮威力。
不過,他相信這很快就會是他們的了,甚至有可能是他的!
葉長空同樣看出這方青石的不凡,但更對秦遠身上腦中之物感興趣,事已至此,多無益,他冷笑一聲,道:“不要傷了秦遠的『性』命,其他人全部不留!”
“動手!”
秦遠大喝,身體被聲音先衝出去,竟是直挑那最硬的骨頭啃,正對葉長空和葉二爺而去。
也就在此時,一幕讓所有人再次沒有料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已經叛變的警長,忽然轉過身去,鋒利的爪子在空中劃出兩道淩厲痕跡,他身邊的兩位葉家子弟,瞳孔驟縮,倉皇應對,可咽喉之處噴出的鮮血抽走了他們的力氣,讓他們再無還手之力。
“嗬嗬……”
兩饒喉嚨被抓碎,捂著傷口也堵不住那噴湧的鮮血,四目驚駭,盡是不敢置信。
“混蛋,你敢!”
葉長空同樣大驚失『色』,萬萬沒有料到會發生這一幕,怒急攻心,飛劍陡然而出,就要將這個自始至終都在耍他的混蛋心髒攪爛!
“當!”
一道黑『色』光芒飛過,秦遠拋出黑『色』長刀,正中那飛劍劍柄,飛劍被擊打側翻,失了些準頭,但依舊將警長刺穿,巨大的力量帶著他的身體飛出,滾落到十幾米外,生死不知。
“崽子,你也要死!”
葉長空想要召回飛劍,從背後襲殺秦遠,葉二爺也跟了上來,飛劍祭出,直刺秦遠而去。
他們隻要拿下秦遠,剩下之人將不足為慮,一群剛剛脫了『毛』的畜生而已,在他們兩大高手的聯合圍殺之下,還能翻了不成?
“你們一定會死在我前頭!”秦遠手中南瓜大的圓球拋出,陡然伏在地上,大喝一聲,“臥倒!”
“轟!”
巨響驚,飛劍與那葉家老哥倆同時被吞沒在一片火光之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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