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你把我孫女藏哪裏了
“哎呦!”
夏詩雨慘叫一聲,捂著手,眼中帶淚,竟是簌簌落下。
這些來,她看著秦遠一個人經曆各種危險,而她絲毫都幫不上,隻能站在遠處幹瞪眼,著急上火,無計可施。
再者,父親的意外身亡,父親曾經的至交好友為了一點金錢利益,毫不顧忌的在她們娘倆身上捅刀子,這讓她危機感十足,唯恐還有類似之人打她們娘倆的主意。
而最重要的是,她生怕被秦遠越拉越遠,永遠隻能望塵莫及,被他一騎絕塵甩在身後,哪膩了,學那陳世美,拋棄她如拋棄一件破衣裳。
因為對修行界中之事了解不多,以為修煉出一絲靈氣,便能稱之為高手,關於自己的事情,秦遠對她大部分都沒有隱瞞,隻要她問,隻要不涉及那方地師印,他都會告訴它,因此她也知曉秦遠開始修行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
她自認為自己有了那一絲靈力,即便不能與秦遠一較長短,也能從望塵莫及變成望其項背,剛才那如風般的奔走,那絲靈力帶來的力氣,也給了她極大的自信。
然而,當她真正一拳擂在秦遠胸口上之時,卻如撞在鐵板上,頭破血流,熱情煙消雲散。
她與秦遠的距離不僅沒有被縮,反而更加遠!
“哎呦,我的大美人,哭啥,你男人沒被你打死哦,再哭,就要有熊貓眼,不漂亮嘍。”秦遠捧著她的臉,粗糙的手掌擦著她留下的淚水,以他獨特的方式哄著。
夏詩雨破涕而笑,這沒有半點高手風範的『插』科打諢,對她有著驚饒作用,她撲在秦遠懷中,拳拳不停的砸著,道:“都怪你,都怪你。”
“好,好,怪我,挨了你的揍,讓你打的手疼,好不好?”秦遠『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過分,讓這個看起來很堅強的大姑娘抹眼淚,但本著好男饒品德,不管有沒有做錯,先認了再。
如此一來,夏詩雨反倒是不好意思,又有一眾大妖等人在旁邊看著,雖然很想,但也不好意思再賴在秦遠懷裏,趕緊後退兩步,抹幹淨眼淚,又哭又笑。
“我成為修者了,跟你一樣,你之前過,要給我一份禮物,禮物呢?”夏詩雨伸著手。
好嘛!
秦遠翻了個白眼,幸虧最近發了好幾筆橫財,不然隻能發微信紅包,讓幾個人搶去。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覺得自己做的確實有疏漏之處,拿下雌雄雙盜,得到驚財富,卻沒有拿出一分論功行賞。
倒不是他鐵公雞,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氣的人,這從當初他一個勁的向陸觀塞寶芝丹時也可見一斑,其他時候,也經常會打賞幾隻大妖幾枚丹『藥』。
隻是這次他被邵連山那驚世駭俗的修為所震驚,潛意識不由自主的見賢思齊,夢想哪一可以成為像他這般的絕世高手,一時激動,就把這些拋在了腦後。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他暫時沒有適應“老板”這個角『色』,這才出了這個紕漏。
看著一圈眼巴巴瞅著自己的屬下和好友,秦遠笑了笑,坐在院子中的石椅上,雙腿往桌子上一擺,道:“詩雨捏肩,彩衣敲腿,你們幾個大老粗別愣著,趕緊端茶倒水,大爺要論功行賞,哪一個慢了,不得要狠狠克扣。”
嗖!
幾隻大妖當先衝了出去,自從來到秦遠身邊,除去修行之外,他們幾乎沒有別的事情,相當安穩,又加之幾人都是精怪化形,消耗的丹『藥』完全不是人類可以比擬,尤其是常龍,簡直就是一個大胃王,比秦遠還要快個十倍有餘。
它的本體可是一條水桶粗細,幾十米長,足足兩千多斤重的巨蟒。
其他大妖也好不到哪裏去,最近都麵臨“斷糧”的風險,唯一例外的就是牛哄哄,體型極,消耗不多。
不過它更慘,因為它還沒來得及使用的丹『藥』,被大山警長變著法,連騙帶偷,給順走了。
為此這家夥沒少在背地裏罵娘。
夏詩雨很是不忿,她原想著成為修者,能與秦遠之間的距離縮一些,可現在倒好,反而成了他的使喚丫頭,這姑娘走到秦遠身後,從他脖頸與衣服的縫隙中,看到幾條淤青痕跡,一下子又愣住,無比心疼。
他在外麵打生打死,換來的不就是他們在家裏無憂無慮嗎?
她感覺雙頰發燙,為自己剛才的想法羞愧,若是日後真有那麽竹籃打水的一,也是她做的不夠好,試想一下,若是她足夠優秀,他拋棄自己?恐怕喜歡還來不及吧!
同樣都是直指修行,前後的心境完全不同,如此一來,她下手也輕了,溫柔捏拿,柔情似水。
秦遠現在的感知是多麽靈敏,十米開外,一隻蒼蠅閃動翅膀都逃不過他的雙眼雙耳,身後的人從心浮氣躁,緩緩變成靜氣凝神,他又如何不知道?
沒多久,一群大妖衝了出來,鍋碗瓢盆擺了滿滿一桌子,不僅僅是茶水,夜間剩的飯菜,洗幹淨的水果,大山連下午啃了一半的甘蔗都扛了出來,唯恐落於人後,被“無良”老板克扣工錢。
秦遠心中一驚細細盤算好,玫瑰是辟穀境高手,三十枚地靈丹,其他大妖每人一百枚寶芝丹,外加拿出一堆丁玲當啷的法器,隨意他們挑選,但是沒有一件法寶。
生米恩鬥米仇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雖然他從雌雄大盜那裏繳獲的戰利品遠遠多過這些百倍千倍,但論功行賞,給予他們這些,已經是分外照顧。
等到日後他們修為上來,又完全贏的他的認可,那倒不是不可以將他們武裝到牙齒,憑借外物越階挑戰,但那也是在最後,現在還不成。
讓秦遠稍稍意外的是,沒有一個人不滿,都很知足,哪怕是一向賤兮兮的陸觀,也是腆著臉道:“下次有這種不用幹多少活,卻能拿不少報酬的事情,一定要叫上兄弟。”
“叫你個鬼頭,你瞞著老子的事兒還沒找你算賬呢,媽的,早就有修為在身,還裝的比誰都可憐!”秦遠氣憤罵道。
那日在地下,見他被那耿忠扔進鼠群,他當真是氣血灌頂,好一場擔心,可這家夥竟然從頭到尾都是在演戲,還演的那般真切,連他這個早年便與各型各『色』人群打交道的人,也被他輕而易舉的瞞了過去。
秦遠捏拳便要打,陸觀抱頭鼠竄,直接來到牆邊,一個騰躍,滾胖的身體軲轆般翻過牆頭,噌噌遠去,“兄弟哪有隔夜仇,氣了不是,可咱也不想騙你,還不是那老不死的叮囑,咱也不想害人害己啊……”
秦遠一身雞皮疙瘩,鬼才跟你沒有隔夜仇!
同時他也鬱悶,那日所有人都被洗去了記憶,隻有他和陸觀是例外,陸觀自然知道秦遠想從他這裏打聽更多關於邵老師的事情,所以他幹脆不等秦遠開尊口,直接滑腳溜走。
簡單的論功行賞完畢,秦遠和夏詩雨回到獨屬兩饒房間中,他拿出一把纖細長劍,劍身纖薄,劍刃極其鋒利,劍柄之上陰刻著兩個夜叉族文字,誰也不認得,但誰也知道,那是秦遠從那始魔清蘭手中繳獲的最好的戰利品之一。
“這是額外送你的禮物。”秦遠將那玉靈飛劍遞給夏詩雨,枕邊人是要區別對待的。
夏詩雨看了秦遠一眼,手伸到半途,又倏然收回,道:“我不要!”
秦遠微微一怔,道:“你知道這飛劍有多麽貴重嗎?”
“知道,夜叉族公主的貼身法寶,放到三皇街競拍,像黃麟和雲婆婆那一流,傾家『蕩』產都會想要拿下。”夏詩雨對修行境界知道不多,但是對這些顯而易見的道理,還是能推測一番。
“那你還拒絕?”秦遠問道。
夏詩雨玉手攔住秦遠脖頸,吐氣如蘭,道:“你總是對我這般好,心會慣壞我哦。”
“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秦遠一手攬住她的纖腰,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略微霸道的道。
夏詩雨麵紅耳赤,咬了咬牙,道:“我事事都靠你,那什麽時候才能成長起來?日後依賴你太深,我怕再也無法獨自麵對風雨。”
“獨自麵對個屁,有我在,用得著你獨自麵對嗎?必須收下。”
夏詩雨緊緊貼在秦遠胸口,感受著他胸腔之中那強壯的心髒傳來的如鼓跳動,咬了咬牙,道:“秦遠,我真的不能收……”
然而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守著夏家祖宅幾十年的榴木大門,驟熱翻飛,如同兩把巨斧一般斜『插』在牆壁之上。
一位手持龍頭拐杖的老嫗和兩位白衣俊美年輕人,站在煙塵揚起的大門之外,老嫗一步邁進,低沉沙啞的喊道:“秦遠賊,你把我孫女藏到哪裏了?”
秦遠在聽到聲響,便立即趕出,那群大妖以及尚未離去的滿羽也走了出來,氣勢洶洶的站在秦遠身後,秦遠皺了皺眉,道:“你是誰?”
秦遠也看到了那老嫗身後的胡不良,一側臉龐包裹紗布,耳畔處有殷紅鮮血滲出,若再細細看去,那裏平整光滑,竟是少了一隻耳朵!
“我是胡仙的婆婆,你把我孫女藏哪裏了?”桂婆婆冷斥道,聲音透著無比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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