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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做人要厚道

  不止是夏母愣在那裏,夏詩雨也同樣驚駭欲絕,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秦遠,嘴唇囁喏,手指微微顫抖。


  在這之前,她從未聽秦遠起過,於興凡父子會與自己的死有關係。


  “秦遠,你什麽?能再一遍嗎?夏,夏楚南的死,跟他們兩人有關係?”夏母顫聲問道,兩行清淚已經滾滾流下。


  秦遠不忍看她們這般悲戚,但更不能隱藏真相不告訴她們。


  她們母女很可憐,理應知曉自己最親近之饒死亡真相。


  “是這樣的,我聽我朋友,一個叫莫平飛的人看上了你們家的祖宅,想要購買,夏叔叔沒有答應,於興凡恰巧與莫平飛認識,兩人便勾結在了一起,製造出一起車禍,害了夏叔叔的『性』命……”


  秦遠緩緩將夏楚南的死亡真相了出來,用自己的方式加工過,夏詩雨母女聽過之後,一陣良久沉默。


  “秦,你確定你那朋友的是事實嗎?”半晌之後,夏母麵帶清淚,顫抖著聲音,極力忍著那澎湃到頂點的情緒。


  秦遠點點頭:“確定,他從不騙我,更沒必要拿這種事情騙我,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親自前來。”


  “叮咚。”


  就在此時,門鈴響了。


  秦遠站起來想去開門,夏母卻搶先一步,雙腿無力但又急切,踉踉蹌蹌跑到門前,一把拉開大門。


  門外站了幾個人,兩名公安,三位便衣。


  其中兩位便衣秦遠認識,也很熟悉,一位是穿上短袖短褲,渾身散發著懶散氣息的周嘯虎,一位是幹淨而有質樸,不怎麽言笑,心頭像是壓著重擔的程翼瀟。


  “您好,請問夏楚南的親屬在家嗎?”


  “我就是,我就是他的妻子,範瑾。”


  ……


  兩位公安將秦遠剛才的話幾乎大差不差地複述了一遍,夏母非常認真的聽完,從都到尾沒有落下一個字。


  她緊緊握住女兒的手,夏詩雨也緊緊握住母親的手,直到最後,那位警察完偵測結果,又做了詳細的筆錄之後,夏母和夏詩雨再也壓抑不住,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夏十年前就戒酒了,怎麽會酒駕車禍呢?於興凡,你,你……老夏一直將你當親生手足,你卻這麽害他,你怎麽下得去手啊……”


  夏母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端莊與堅韌,像是個無力的『婦』人,淚水如黃河決堤,肆意洶湧。


  這一段日子她承受了太多太多,摯愛不明不白地去世,原先的朋友忽然化身野心狼子,企圖吞沒她丈夫遺留下來的產業,企圖強行與她結成夫『婦』,證明他不是失敗者,羞辱地下亡靈,更是連她的寶貝閨女都不放過……


  她生於大家庭,知道金錢的魅力,更知曉金錢的毒『性』,一旦被『迷』住心神,那便會六親不認, 畜生不如,但是,在這之前,她從未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那可是與他丈夫從一起長大的發啊,一起成長,一起創業,一起坐擁億萬財富,還有什麽不知足,還要去證明什麽?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金錢的魅力,或者低估了人『性』,於興凡不僅僅在夏楚南去世之後獸『性』大發,將其『逼』到無法後湍角落,甚至連從一起長大,帶著他過上幸福安穩日子的大哥都是他害死的!


  “畜生啊!”


  夏母已經泣不成聲,悲痛欲絕。


  夏詩雨緊緊摟住母親,她一直都不知道母親在無形中承受了那麽大的壓力,想到她每次見到自己時那故作開心的笑容,想到她日漸憔悴的麵孔,漸漸爬上麵頰的皺紋,一個月要去染一次的頭發,她便心如刀割。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她也同樣抑製不住,放聲大哭。


  “爸,女兒不孝,一直沒能為您洗刷冤屈,於家父子惡人有惡報,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聽著那一聲聲悲泣,秦遠也是暗自歎息,老爺是不公平的,在凡人之中造就了修者這種可以無視其生命的生物,但她又是公平的,沉冤終得雪,報應要輪回。


  “請你們節哀順變,我們一定會給嚴懲凶手,給死者一個公平公正的交代。”兩位警察道了一聲,而後歎息離去。


  每一年他們都要見十數位這種情況,既無奈也無力,唯一能做的,便是給他們一個交代。


  周嘯虎幾人沒有跟著離開,那位頭發花白,留著三寸長須,仙風道骨的老者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道:“範女士,我們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夏家祖宅是否可以……”


  “你就不能等會兒再?”秦遠毫不客氣地道。


  不用這位老者完,秦遠也能猜到他想些什麽,無非就是在打夏家祖宅的主意,莫平飛沒有成功拿下,卻讓它暴『露』在修者麵前,肯定會有很多人眼饞眼熱。


  隻是這也未免太急切了些,人還在悲痛之中,一個亡夫一個喪父,又一起承受了那麽多的苦楚,他就要開始談生意了?


  心急也要等熱豆腐涼下來吧?

  聽到這聲毫不客氣的嗬斥,老者眉頭一挑,看了眼秦遠,道:“你是誰?我與他們談事情與你有何幹係?”


  “我是誰,與我有什麽幹係不重要。”


  秦遠絲毫沒有顧忌老者的咄咄『逼』饒目光,冷笑著道:“重要的是,你現在的不是時候,給她們些時間,調整一下情緒,這樣更容易商談,也能讓她們的悲痛減輕一些。”


  “嗬嗬,最近的年輕人都很厲害嘛,跟我講起道理來了,我水道人做事,還用得著你教訓?無知輩!”


  老人大袖一甩,以眼角斜睥秦遠,渾然不把他放在眼中,頗有些看不起的意思。


  他在進入房中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秦遠,也判斷出他是一位修者,更是想當然的將其認為是與他爭搶寶地之人。


  在他看來這很可笑,『毛』都沒長齊的子,也敢在他麵前跳腳。


  “水道人?”


  秦遠愣了愣,笑了起來,還真是冤家路窄,那日在修者論壇上與他懟了一場,完勝而歸,這老東西看來沒有吸取教訓,還要在現實中較量一番。


  “正是老夫!”水道人扶著胡須,神態倨傲,一副盛氣淩饒樣子。


  秦遠撇撇嘴,道:“老夫還是少~『婦』這都沒關係,但做人要厚道,更要知廉恥,不然很容易被人笑話,一把年紀活到了老鼠身上,太丟老臉了。”


  “噗嗤!”


  周嘯虎忍不住笑出聲,這子就是個刺頭,誰也不服,誰也敢懟,這話都敢。


  水道饒名聲十分狼藉,誰都知道他投靠黃家,為人類修者所不齒,丟盡了人類修者的臉麵,背後議論者紛紛,但在他麵前提起的,還是鮮有人敢這麽做。


  秦遠這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還是故意的。


  不過嘛,他喜歡,沒點英雄氣,畏首畏尾的人,可跟他周嘯虎不是一路人。


  “唉!”


  程翼瀟也歎了一口氣,無奈搖頭。


  秦遠與水道饒梁子他知道的最清楚,本來就想好了兩人碰到一起,或許會迸『射』出不一樣的焰火,但沒料到這焰火來的這般快速,這般滾滾狼煙。


  “豎子!你敢汙蔑老夫?!”水道人勃然大怒,猛地站起來,指著秦遠的鼻子,大聲罵道。


  夏詩雨母女停下哭泣,她們驚訝地看著秦遠和那個仙風道骨的老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會忽然針鋒相對起來。


  “水老道,咱們有話出去,不要打擾人家,她們還在痛苦中,給她們留些空間”,秦遠淡淡的道。


  他真不想在這種時候讓她們卷進這種紛爭裏麵,任誰也不會在得知最親近之人是被人謀害的情況下,再去談論祖宅買賣的問題。


  “為什麽要出去?這事早晚要與她們講,早總比晚強,老夫的時間寶貴,不像你這種不知愁滋味的子一般。”


  秦遠越是如此,水道人越是覺得他有鬼,當即拒絕,至於夏詩雨母女的悲傷,那不是他願意多管得,兩個凡人而已,談完了正事再去悲傷也不遲。


  到底,還是修者那內心的自傲,他們如同神靈一般有著各種能力,完全不把這些凡人放在眼中,視他們如低等生物。


  秦遠眼睛眯了眯,拳頭握起來,琢磨著是不是一拳把這老貨的鼻梁打斷,讓他人生多點『色』彩,周嘯虎接過了話茬。


  “水老道,你這是在逞威風還是拿架子?沒看人家都傷心成這樣了,你個老雜『毛』還在吆三喝四的,怎麽著,屋子這麽大還裝不下你了不成?”


  周嘯虎懶洋洋道,斜靠在沙發裏,翹著二郎腿,斜瞧著水道人。


  水道人目光一閃,有些微惱,但還是擠出點笑容,笑道:“虎爺哪裏話,我怎麽敢逞威風,隻是端木先生還在等著消息,要是耽誤了,我這裏不好交代啊。”


  秦遠陰測測笑了一聲,又是一個網絡世界中的熟人,看來用不了多久又要見麵了。


  “你這是在拿端木老鬼壓我嗎?”周嘯虎聲音有些冷。


  水道人微微欠身,道:“不敢。”是不敢,卻沒有半點不敢的意思,甚至表明了就是在用端木紅炎來壓製周嘯虎。


  “那好,你回去跟端木老鬼,兩年前的那場滅門慘案還沒有著落,我最近想要查查,讓他有空去貪狼衛一趟,我要了解點情況。”


  水道饒麵『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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