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你這是歧視!!
耿忠身上的衣服十分破爛,就像是被卡車卷入徹底拖拽了十幾裏路一樣,破破爛爛,大量地方都『露』出皮肉,而且『露』出來的地方也不是完好皮膚,而是帶著齒痕的爛肉!
很顯然,他被困在鼠群之中,與這群老鼠搏鬥了很久。
“程,秦道友,救命!”
他一邊向他們跑來,一邊大聲嘶喊,身前一個破爛背包被他死死護住,身後則是那洶湧呼嘯的鼠群。
在鼠群裏麵,不乏個頭極大的那種,更讓人目瞪口呆的是,裏麵竟然還有一隻一米多高,兩米多長,如同肥豬一般的巨型老鼠!
它就像是一個王,目光冷冽,前呼後擁,身邊四周的老鼠,從身體往外,個頭依次減。
“唧……”
它發出了一道與其他老鼠明顯不一樣的叫聲,正是秦遠不久之前聽到的,那尖銳而又悠長,帶著忽高忽低聲調的嘯聲。
“程,秦道友,快搭把手,老夫快要力竭了,你們替我斷後,殺掉這頭鼠王,鼠群就不攻自破!”
在不久之前,他態度蠻橫,自視極高,根本看不起秦遠和陸觀兩人,言語灼灼,隨意呼喝叱罵,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可是此時,他看到秦遠兩人還有程翼瀟,不僅改變方向,將鼠群引了過來,竟然還要求他們出手相幫。
“老子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秦遠怒罵一聲,拉著陸觀,撒丫子就跑,那程翼瀟猶豫一下,也是沒有多去管他父親的這位老友,跟在秦遠和陸觀屁股後麵,撒丫子狂奔。
他們還沒有活夠,怎麽會替這個無恥老東西擋下鼠災,就算是真不要命了,恐怕也難以阻擋多久鼠群的腳步。
“你們!”
耿忠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氣息一陣紊『亂』,靈力流走岔了經脈,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被那鼠群吞沒。
幾條碩鼠跳上來,尖利的牙齒狠狠咬在他後背和大腿上,那條肥豬般的鼠王,忽然發出一聲尖銳嘯鳴,四隻粗壯長腿猛地彈動,竟是一下躍出十幾米遠,張開血盆大口,直撲向耿忠的後頸。
那耿忠也是撩,腦後長眼一般,猛地向一側撲去,避開了鼠王的撲殺,不忘護著身前背包,落地是蜷縮成一團,起身前撲,又是幾個翻滾,這翻滾的速度竟是比奔跑還要快出許多,一下子又將鼠群甩在了十幾米的身後。
“唧……”
那鼠王雙目之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並無惱怒,十分沉著,一聲厲嘯,不遠不近的緊跟在耿忠身後。
它就像一位高明而老道的獵人,追趕著勢在必得的獵物,不急不躁,既沒有全力撲殺,又緊緊咬住,不讓他有任何停歇喘息。
它隻是在消耗他的體能,一旦耿忠的靈力耗盡,那麽迎接他的,就是千萬老鼠的噬咬之苦,就是鼠王的一擊必殺!
“畜生!”
這耿忠怎麽能不知道鼠王的把戲,但看穿了又如何,沒有硬碰硬的實力,他隻能如老鼠一般逃竄,而真正的老鼠卻如花貓一般戲耍著他,從容不迫!
“王鞍!”
秦遠也是憤怒不已,他憤怒的不是鼠王,而是這耿忠老東西!
太特麽不要臉了,你有本事招惹這鼠王,那就拿出本事自己逃啊,跟在我們身後算什麽?
秦遠幾人往哪裏逃,他就跟著往哪裏拐,絕對不落下一步!
難怪叫忠賢道人,跟明朝大太監魏忠賢一樣的無恥不要臉!
“老子真想一道三炎火符燒糊了你!”
秦遠捏著那道三炎火符猶豫了好幾猶豫,最終還是沒有扔出去,倒不是他仁義道德,不想落井下石。
而是他很明白,就算那耿忠被鼠群吃了個幹淨,它們也不會放過自己幾人。
而且,他也十分好奇,這耿忠懷裏到底裝著什麽東西,竟然讓鼠王不惜率領群鼠出擊,追殺幾十裏路不停。
要知道,像這頭鼠王這種成了氣候的妖獸,在市場可是緊俏的搶手貨。
修者與凡人一樣,都有特殊癖好之人,喜歡這類怪癖的寵物,甚至也有部分修者有特殊本事,能夠在其身上下枷鎖,使其老老實實聽命於他們,成為他們的一大戰力。
價格那是相當高昂。
就算是死的,那它的皮『毛』,爪子,妖丹,牙齒,骨骼等等部位,都是煉『藥』煉器的上佳材料,同樣是緊俏的搶手貨。
可它竟然不顧被其他修者發現,傾巢出動,可以想象,那耿忠手裏的物件有多麽珍貴,至少在鼠王看來,比它的命還要珍貴!
秦大膽同誌, 一路上都在盤算著,該如何才能將耿忠懷裏的東西據為己櫻
“友,老夫之前無禮,我向你道歉,但此時不是意氣用事之時,那畜生分明就是在消耗我等靈力,在這麽下去,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耿忠為人高傲,根本看不起秦遠和陸觀這兩個菜鳥。
但是他此時麵『色』蒼白,身上幾處嚴重的傷口血流不止,體力靈力俱都在飛速下降,已經到了搖搖欲墜的危險情況。
他不得不低頭服軟,將高高的自尊心放下,向秦遠認錯,請他出手。
秦遠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同意也沒有不同意,而是問道:“你從那老鼠手裏偷了什麽東西,讓它如此緊追不放?別跟我是撿了兩塊土坷垃回家種菜,我要聽實話!”
耿忠咬了咬牙,道:“驚龍磁石,你若助我斬掉這頭畜生,我願意與你平分!”
“驚龍磁石?”
秦遠不明所以,他對修行界中的很多事物了解不多,哪怕是買過三本書,也隻是粗略知道些皮『毛』,一些細裏的東西還是知之甚少。
不過他從程翼瀟的臉上看到了一抹震驚之『色』。
山龍反背必出山寶,想來那山寶就是這驚龍磁石了,那麽大的陣仗,連十幾裏開外的清水河都能給分出數條岔道,想來這驚龍磁石也是極其不凡。
“四人平分,一人一份!”秦遠討價還價道。
陸觀也顧不得驚慌,驚慌也沒屁用,還不如抱著寶貝死,他被秦遠拖著胳膊,回頭喊道:“老頭兒,我們是三個人一起幫你,憑什麽隻有你們兩人平分,這是嚴重的歧視,死到臨頭還黑心克扣,拿去壓棺材板啊?”
耿忠隻覺胸中煩悶,一口氣憋得難受,又加之內腑受創嚴重,差點又是一口老血吐出來,這黑胖子的嘴巴太可恨了,他非要給這黑胖子一個難忘的教訓不可!
“好,我答應,四人平分!”
耿忠咬了咬牙,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四人平分也就意味著他要少拿四分之三,那可是數千靈璧啊!
“多謝耿叔,也多謝秦道友。”
程翼瀟回頭喊了一句,又深深看了秦遠一眼,由衷道。一路上他出力不多,接下來之後,他更不會有太多作用,主要還是看秦遠和耿忠。
連認識多年,看著他長大的長輩,都不曾開口分給他半分,可秦遠在與他認識不到一,不是十分熟悉的情況下,竟然還能為他爭取這份利益,這讓他心中複雜莫名。
日後不管秦遠怎麽想,反正他是交定了這個朋友!
幾人很快商定好對策,這期間那耿忠又是恨到牙根癢癢,他本欲背水一戰,四人同心協力,互相配合,擋住鼠群攻擊的時候,再伺機襲殺那頭鼠王。
可讓他無語到極點的是,那黑胖子竟然不是修者,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凡人,不僅不能起半點作用,而且還要往死裏拖後腿!
要不是時機不對,他很想把陸觀的腦殼撬開,看看裏麵到底長了些什麽,你一個凡人,跑這裏來瞎摻和什麽?
你想死不要緊,可別連累我們啊!
以貌取人堅決要不得啊,陸觀那一身風『騷』的行頭,可是起了大作用,連耿忠這種老狐狸都看走了眼。
“你不用擔心他,我有辦法負責一翼,還有餘力協助於你!”秦遠道。
“好!”
耿忠不答應也沒有辦法。
三人快速前行,前方有一處下水道分支的盡頭,到了那裏雖然再也沒有退路,但是卻能避免腹背受擔
這驚龍磁石讓幾人都放棄了逃生的想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必須幹掉那頭妖鼠!
“醜話在前麵,做人要厚道,不能歧視,不能食言,四人平分!”到霖方,幾人站陣型,陸觀又不知死活地了一句。
“你特麽是最不厚道的!”耿忠怒視他一眼,又道:“隻要你能活著出去,老夫決不食言。”
“你死了我都死不了!”陸觀的嘴巴不止毒而且還賤。
秦遠聽著樂嗬,管哥果真有顆大心髒,剛才還被嚇得要死要活,可轉眼間就一臉『奸』詐的跟耿忠互懟起來,似乎並沒有留下多少心理陰影。
見他們無路可逃,鼠群在鼠王的一聲怪叫之下停了下來, 將他們左右上下以及前方死死圍住,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片,直到盡頭,全是大不一的老鼠。
“吱!”
鼠王又是一聲尖嘯,無數老鼠,『潮』水一般向幾人湧去,而它卻躲在眾鼠身後,身子低伏,想要伺機偷襲。
“動手!”
耿忠也是一聲爆喝,秦遠猛地一棍砸下,地麵龜裂,碎石翻飛,數百隻老鼠或被砸中,或被震飛,死相淒慘,程翼瀟的金剛扇揮動如風,鋼鏢不要錢的潑灑。
隻是一刹那間,就有上千隻鼠類被打死震死,但是這裏的老鼠太多,殺不勝殺,滅掉一批又湧上一批,那頭鼠王藏在鼠群身後,目光略帶陰冷,不時偷襲,但都被秦遠的棍法『逼』退。
耿忠目光凝重,一直注視著鼠王的動向,見它偷襲秦遠不成,又落回鼠群之中,看似無懈可擊,但他的嘴角浮出一抹陰測測笑意,忽然抓起躲在幾人身後的陸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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