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搶生意
秦遠的脾氣不大,但也不,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毫,我加倍償還。
這個山羊胡中年男人,他從不認識,素未蒙麵,可他上來就口出惡言,拿出一副瞧不上眼的架勢訓斥,秦遠自是不會給他麵子。
你算哪根蔥?
程翼瀟苦笑一聲,這家夥還真如修者論壇上表現的一樣,強勢的很,寸步不讓,誰也不放在眼裏,他隻是希望這家夥能有與其作風相當的能力。
現在的秦遠在修者論壇上已經有名氣頭,隻不過這名頭可不是什麽好名頭,幾乎沒有人看好他這個菜鳥能順利完成貪狼衛發布的任務。
若是沒有相當的實力,那這家夥日後在修者論壇的日子就難過了。
“輩,你家裏人難道沒教育過你禮貌嗎?老夫活了六七十年,怎麽也能算你長輩,你就如此跟長輩話?”
山羊胡男人氣的麵『色』漲紅,胡子都一翹一翹的,顯然沒有料到秦遠會這般直接給他懟過去。
秦遠不由多瞧了他幾眼,從外表上看,他麵『色』紅潤,皮膚還有彈『性』,身體硬朗,腰板挺得筆直,看起來也就將將四十歲的模樣,完全不像六七十歲的老人。
他並非是為了抬高自己而故意謊,修者的世界與凡人相差巨大,煉氣打坐,修身養神,使他們的壽命遠超凡人,而且,每踏過一層修行門檻,壽命都會相應增加。
單單這二品練氣境,就足有一百五六十歲的壽元,再往上的境界壽命會更加長久。
他六七十歲的年紀,三四十歲的容貌並非怪事。
隻不過,他就是一百歲,秦遠和陸觀也不會因此而忍氣吞聲。
沒等秦遠接話,陸觀走上前,開口道:“活了六七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咱家長教育咱要尊重長輩,可長輩也要有長輩的風範才對,就你這猥瑣人品,還談長輩?先回幼兒園,跟老師阿姨好好學學禮貌道德課,再出來『亂』認親戚吧!”
這貨的嘴巴一如既往的毒,若是被他放開了罵,連秦遠都不是對手。
“輩,豎子,我今就替你家大人好好教育教育你……”
這山羊胡男缺真沒什麽氣度,也怪陸觀和秦遠太不給麵子,直接把懟到無明業火蹭蹭直冒,擼袖子就要動手。
“耿叔,切莫動手,誤了大事,咱們誰都擔待不起,莫要爭著一時之義氣。”
程翼瀟把周圍耿前輩攔下,又衝秦遠和陸觀拱了拱手,“兩位道友,你們也莫要見怪,這位是家父的老友,名叫耿忠……”
“老夫本名耿忠,道號忠賢道人,二品練氣三層修士,一級地理師傅!”
這個叫耿忠的山羊胡老頭顯然是個急脾氣,不等程翼瀟介紹完,就搶先把自己這幾個名頭一股腦扔了出來。
程翼瀟隻能苦笑置之。
心裏話,他也很不喜歡這位老前輩,一把年紀了,心『性』還如十八歲『毛』頭子,脾氣壞到了沒邊,品『性』也高傲到了沒邊,想要做的事情肯定會往牛角尖裏鑽著去做,渾然不會顧及他饒感受。
他父親曾過,“這個老耿啊,成就成在這個脾氣上,沒有這個脾氣他成不了修士,可壞也要壞在這個脾氣上,這麽多年來修為一直停留在練氣三層,就是心『性』不到,無法進階。而日後也早晚會因為這脾氣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則吃個大虧,大則連『性』命都會丟掉。”
“哦,好了,我知道了。”
秦遠點頭,沒有再繼續談下去的意思,轉頭對程翼瀟道:“程兄,麻煩你帶路,我想要去實地看一下。”
“好。”
程翼瀟苦笑一聲答應,而後轉身往盛康苑裏麵走去,可剛剛邁出一步,那耿忠卻橫身攔在他的麵前。
“耿叔,你為何就非要為難我,這是貪狼衛發布的任務,我隻是做個中間牽線人,向他們介紹清楚情況,帶他們去事發地點,沒有權利臨時置換任務人,你別鬧了好嗎?”
程翼瀟被他纏了一大早晨,煩的不行,忍不住語氣衝了起來。
“什麽叫我別鬧了,瞎胡鬧的是他們好嗎?”耿忠大聲嚷嚷,手指秦遠和陸觀,道:“他們兩個『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子能作什麽?修為幾乎沒有,對風水地理更是一竅不通,去了也是白去,你要知道,滅鼠無用,最根本的是要鎮壓簇陰煞之氣,陰煞之氣不絕,那些鼠類便會源源不斷的從四麵八方聚攏而來,殺之不盡,滅之不絕。”
程翼瀟道:“即便是如此,那我也沒有權利更換任務人,你自己跟秦道友他們去,我不管了。”
雖是對其十分不耐煩,可畢竟這耿忠還是程翼瀟的長輩,真正無禮的重話不得,他氣呼呼走到一邊,決定『插』手不管。
果然,耿忠又將目光投向了秦遠二人。
“我這是在救你們,也是在救這一片生靈,切莫將老夫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等到你們真正後悔,丟了『性』命又誤了蒼生,那可就晚了!”
“老夫最後勸你們一次,切莫冒險,將這任務轉接於我,在論壇上發個聲明,承認退出,老夫可幫你們化險為夷。”
他神態高傲,語氣無禮,明明懷揣不為人知的陰暗心思,卻還偏生拿捏出一副為了你們好,為了挽救蒼生的做派。
惡心啊!
秦遠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他,片刻之後,耿忠以為他心動了,秦遠與陸觀扭頭就走。
“同樣是人,可差距咋就這麽大呢?這臉皮厚的,明明是鬼話連篇,卻裝成大義凜然的大尾巴狼樣子,看了他這麽長時間,臉也不紅心也不跳,還就像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一把年紀還真都活到臉皮上去了。”
人走向遠處,可話音還是傳了過來,秦遠這廝是故意而為。
秦遠就是想讓這耿忠知曉,別以為你老東西一肚子鬼心眼能瞞過去!
耿忠要是真為了秦遠他們好,真為了這片蒼生謀福,誰都會敬佩,可這家夥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算盤,如若不然,他為什麽不能一起前去,為什麽非要把秦遠踢開?心裏有鬼嘛!
再,他在論壇上狠話都撂下了,退出就退出?這老家夥倒是得了便宜,他麵子往哪裏擱?
“程道友,耽誤了不少時間,咱們走吧。”
秦遠和陸觀來到程翼瀟身前,程翼瀟看了眼臉膛氣到發紫的耿忠,歎了一口氣,不再多什麽,帶著秦遠兩人往盛康苑內走去。
“豎子,無知,你們既然不知好歹,那就別怪老夫搶先一步了!那物件豈是你們這兩個無知豎子能染指的!”
幾人走遠之後,耿忠紫青著臉膛,牙齒緊咬,恨聲道。
他跺了跺腳,朝著秦遠和陸觀相反的方向走去,似是離開,但沒過多久,又倏然轉回,來到一處無人看管的柵欄圍牆邊上,手裏捏著一個印有國徽的紅『色本,雙腳輕輕一點,淩空躍起,飄然落入圍牆另一端,很快消失在幾棟別墅之間。
“秦道友,往這邊走,前麵就是鼠災的重災區,若不是一個連的部隊在這裏守著,不知道要躥出多少來!”
程翼瀟指了一個方向,可以看見遠處是一個社區廣場,那裏架著幾張大網,不時有穿著防護衣的人提起網子,將裏麵那黑乎乎的一團團正在拚命尖叫掙紮的老鼠倒入一個特質大鐵箱鄭
“先不急,我們去周圍看看。”秦遠拒絕了他的提議。
程翼瀟微微一愣,接著笑了起來,答應道:“好的,去哪裏,你直,我帶你過去。”
這個比他還要兩歲的年輕人氣度不凡,沉著穩重,沒有著急的神態,而是要去周邊探查,他不知道秦遠要探查些什麽,但總要好過一上來就往鼠災裏紮。
修者論壇之中已有很多關於簇鼠災的分析,大部分指向了周邊龍脈風水出了問題,這位秦道友估計也是去觀察龍脈。
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能力,找出龍脈問題所在,並將之改變複原。
一個多時的時間,秦遠三人在盛康苑周圍轉了兩圈。
路上他們見到了十數隻老鼠,個頭有大有,最大的一隻加上尾巴足有二十五六公分長短,那個可以被稱為“鼠王”的家夥也是夠倒黴的,吞了專門配製的老鼠『藥』,正在翻騰個不停,被秦遠打高爾夫球般,一棍子抽飛出去。
“這裏稍微遠些,在區裏麵,像這等碩鼠不計其數,尤其是地下道裏,兩噸鼠『藥』投下去,根本沒翻起多少浪花來。”
程翼瀟向秦遠解釋道。
最後他們來到北麵山頂上,站在最高的一塊白『色』巨石之上,俯瞰之下,一覽無餘。
黃城市的清水河與孝『婦』河自北往南曲折流淌,中間幾處山包聳峙,山上植被蔥鬱,幾處地方建有石階亭台,遊人三兩個,靜中有趣,動靜結合,陰陽交融。
而這盛康苑就在這幾處山包之下。
“好一派風水寶地!”秦遠感慨一聲。
《後土真經》包羅萬象,隻要是大地之上存在的,就無有例外,辛午更是親身經曆,將地脈流轉研究到透徹得不能再透徹,所謂地理風水,隻不過是《後土真經》以及辛午經曆中的極一部分而已。
秦遠甚至懷疑,這風水一脈是不是就是辛午的那幾個弟子傳出去的。
他有一位郭姓師兄,而風水先生大都認為西晉時期的郭璞為鼻祖,雖然他的那位郭姓師兄並不叫郭璞,而是叫郭行海,但秦遠總是覺得兩者有些關係。
不然的話為何郭璞傳下來的風水術與《後土真經》有那麽多相像之處呢?
“這是好風水?”程翼瀟皺皺眉頭,道:“可在論壇上,水道人和端木老仙俱都此處有龍無質,龍脈不成,隻能叫蛇脈啊?”
他懷疑秦遠是不是看錯了,亦或是壓根不懂信口胡謅。
那兩位常在修者論壇廝混,他是了解一些的,經常會有地理風水的高論流出,引得許多修者叫好鼓噪。
秦遠與他們的意見完全不同,這讓他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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