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該換人了
周圍人都散去了,僅剩下秦遠一行幾人和那四個偶然遇到的同班女生。
“秦遠,沒看出來哦,還有兩下子嗎?”喬佳彤生大大咧咧的『性』子,走上前捏著拳頭,自來熟的在秦遠胸膛上錘了兩下,結實的肌肉發出“砰砰”聲響,“嘖嘖,你剛才沒有看到,我們的詩雨拳頭緊緊握住,臉紅的跟個蘋果似的。”
“哦?是嗎?”秦遠好笑地看向夏詩雨,夏詩雨那張吹彈可破的俏臉一下子就紅了。
“哪有,你別聽佳彤胡。”夏詩雨不敢看秦遠的眼睛,可心裏麵卻全是他剛才力敗跆拳道高手,一人站在人群之中,睥睨群狼的英姿。
“這樣啊,好失望啊,我還以為是真的呢。”秦遠聳聳肩,故作失望的模樣。
夏詩雨美眸翻動,瞪了他一眼,拉起閨蜜走開。
“哎呀,你拉做什麽,我還有話沒完呢”,喬佳彤人被拉走,銀鈴般清脆的聲音還在回響,陸觀伸著短粗脖頸不舍望去,足足抻長了兩公分。
“咋滴兄弟,看上喬佳彤了?要不我幫你創造個機會?”秦遠拍了拍陸觀的肩膀,把他即將要出竅隨著二女離開的靈魂叫了回來。
陸觀罕見的紅起臉,又衝秦遠翻白眼道:“你就歇歇吧,自己剛剛加入單身狗大軍,還替我瞎『操』心。”
“日!”秦遠被戳中痛處。
鬧鬧,幾人來到餐廳,直上二樓那家醬骨頭。
琥珀『色』的醬骨頭一上來,醇厚的香味直勾饞蟲,秦遠幾人毫不客氣,大快朵頤,他們四人本來就是大胃漢,又加上秦遠最近接觸修行,飯量更是翻倍往上漲,幾人整整幹掉了四大盆,其中有三盆都是進了這四頭牲口的肚子裏。
吃飯期間,秦遠不時偷眼打量著嶽鎮海和嶽鎮雄。
他能夠明顯的看出來,他們的興致並不高,多~汁美味醬骨頭擺在麵前,竟是食不香咽不下。
與在邵老師家請客時的高興勁相比,要差上一些。
“早就知道是你們兩人搞鬼!”秦遠心中冷哼一聲,骨頭啃得愈發帶勁。
從邵連山家到二號餐廳,有好些路可以走,可這嶽鎮海偏偏選了一條最遠的,繞了一座教學樓經過望月廣場過去。
雖然他找了個借口,讓白肖薇欣賞望月廣場中的幾株盛開玉蘭花。
“早晚讓你們兩人好看!”
秦遠惡狠狠撕下一塊肉,笑眯眯地看了眼嶽鎮雄和嶽鎮海。
酒足飯飽之後,幾人打包了一盆醬骨頭,邵老師應該還在忙活著那些青銅碎片,他一旦忙起來那真是廢寢忘食,有時能夠連續一不吃東西。
這也是邵老師不到六十歲,看起來卻如近七十一樣的重要原因。
當然,若是他不能如此一門心思撲在那些瓶瓶罐罐青銅碎片上,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成功從來都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回到邵老師家裏,果然看到他還在埋頭清理,帶著老花鏡,用一把鋒利的刀在青銅器表現仔細清理。
按理來,使用刀鏟等工具進行清理,效率會高很多,它們在地下埋藏了很多年,許多泥土板結氧化,就如石塊一般附著在上麵,普通『毛』刷很難清理幹淨。
可是秦遠等人都是菜鳥,哪怕邵老師再藝高權大,也不敢讓他們隨意折騰。
切一刀劃一條還好,邵老師的手藝極高,在全國的文物修複工作者中都能排在前三之列,用彩泥子或者銅沫熏『藥』等修補做舊,完全可以將其掩飾到看不出來。
可若是碰到了“礦化”的青銅片,它們早已失去金屬『性』,如陶瓷甚至煤炭一般脆弱,那要是一刀捅上去,邵老師和這兩位文物局的工作人員,非要疼到心肝『亂』顫顫不可。
能夠讓他們參與進來,秦遠幾人已經謝謝地,試問全國上下的文物修複專業的學生,能有幾個在大三時期就能接觸如此重要的項目?
文物修複一般都要打下手三四年之後才能開始接觸文物,再要許多年的經驗積累才可以獨立做項目,秦遠等人能遇到邵連山這樣的老師,不得不是非常的幸運。
“醬骨頭?哈哈,樓下我就聞到香味了。”見到幾人回來,邵老師似是故意嗅了嗅鼻子,笑嗬嗬道。
“老師先吃東西吧,身體要緊,您要是累壞了,我們華夏考古界損失無法彌補啊。”秦遠馬屁拍的山響,去廚房找來一個瓷盆,放下打包來的醬骨頭,又拿來碗筷勺子,殷勤伺候著。
邵連山笑嗬嗬的洗完手,坐在工作台一邊的桌子前時,飯菜已經放好,熱水也早已倒上。
“哈哈,你這子,眼力勁倒是足。”
邵連山很受用,指了指放在工作台的刀,道:“你用它試試順手不,不過要記得心,敢把我的寶貝弄傷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秦遠一愣,旋即大喜過望,趕緊保證道:“就是割了我也不會割了它!”
白肖薇也是愣了愣,本能想要阻止,秦遠還是個學生,這還是第一次上手修複文物,就要他用鋒利的刀器,太冒險了些。
可想了一下,她又沒出口,這家夥門道太多,不定能有驚喜。
最關鍵的是,她無條件相信邵連山,他是個極其心謹慎之人,尤其是在對待古董文物上,不會隨意做出衝動的決定。
他這個年紀也基本上跟衝動揮手拜拜了。
陸觀陳博和張陽那三人則是滿滿的羨慕嫉妒恨,擦咧, 秦遠這馬屁拍的太到位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哪裏還能輪到他去做,他們早就搶先一步了。
隻有嶽鎮海一臉的膩歪,醬骨頭是他買的,也是他一路提回來的,可最終卻便宜了秦遠這廝,他感覺隻要遇上這廝,那就是秀才遇上兵,除了吃虧就是吃癟,沒點好事兒。
秦遠拿了別饒東西送了人情,沒有絲毫理虧不安,拿起那把鋒利的刀,正在一板一眼地剔除一塊拳頭大青銅碎片,銘文之中的頑固泥土。
一圈人緊張的看著,白肖薇眼睛瞪得很大,若有差池好立即阻止。
隻有邵連山渾然不在意,似是十分放心,專心致誌地對付著醬骨頭,一口鍋盔,一口骨肉,滿嘴流油,完全就是一個鄉下來的老大爺。
十幾分鍾之後,有人放心有人死心,秦遠的雙手極其穩定,如同機器一般,沒有半點抖動,銀白『色』的鋒利刀在他手中就如醫生的手術刀,精準至極,頑固的板結堅硬泥土被剔除幹淨,而碎片本身絕無半點損傷。
“我日,老三,你以前在家裏是不是繡花的,咋能這麽穩?我從跟著家裏學習符籙咒法,都做不到你這樣。”
符籙咒法也需要雙手的穩定『性』,差之毫厘謬以千裏,雖然陸觀做出來的鬼畫符隻是虛有其表沒半點屁用,但至少下過苦功夫,樣子還是有的,拿出去能蒙騙不少人。
但他還是與秦遠差了不少火候。
秦遠頭也不抬,隨口道:“沒學繡花,隻是學過李飛刀,十五米之內指哪打哪,村裏的麻雀有一陣子被我打得快絕種了。”
“你就吹吧,還李飛刀,你咋不練過打狗棒法?人送外號狗見愁?”陸觀狂撇嘴,對這廝吹的牛『逼』很不待見。
秦遠翻白眼,不跟他一般見識,隻是專心幹活。
其餘幾人“哈哈”大笑,狗見愁這外號不錯,打狗打的狗都發愁,白肖薇笑意盈盈,徹底放下了對他的擔心,同時感覺年輕真好。
這群家夥在一起,『插』科打諢,嬉笑怒罵,整個人都變得開心愉快起來。
她其實年紀不大,今年剛剛二十五歲,但年齡不是決定心態的唯一因素,經曆才是,她從經曆了太多沉重,很難再如他們這些不知愁滋味學生一般發出由衷的笑意。
“嗬嗬。”
邵老師也笑了笑,終於抬起頭,不過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秦遠那靈巧而穩定的雙手上,尤其是在虎口處的老繭上。
練武扛槍的人都有痕跡可尋,身板結實,走路生風,手上身上的特殊部位磨煉出來的老繭,都能明一定問題。
下午的時候, 其他饒工具也得到了升級,從『毛』刷變成竹簽,邵老師和白肖薇俱都心叮囑。
秦遠的刀得到了保留,邵老師開始做拚接這座煉丹爐上的銘文清晰,圖案精美,又有八卦篆字,拚接起來並不是很難,再邵老師這等高手手中,更是容易。
一下午的工夫,秦遠清理幹淨了三十多塊青銅片,同時也吸收進了一半靈力,他沒敢再“狼吞虎咽”,唯恐再如上次一般撐暈過去。
而且,他也沒有將所有的靈力都進行鍛骨,還留下一部分存放於丹田之鄭
沒有師父帶,隻能自己琢磨。
上午的時候,他一套太祖長拳打下來,差點沒有把自己累癱,想來還是因為體內靈力太少的緣故。
“明你們就不用過來了。”
快要結束的時候,邵老師忽然道,幾人麵麵相覷,這幹的好好的,怎麽攆走就攆走了呢?
“哈哈,你們做的很好,隻不過我的學生不止你們幾個,你們吃了肉,也不能給其他人隻留湯不是嗎,大家都要來看看。”
邵連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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