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愛情和婚姻的對立
此時,冷鴻雁的內心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那在紀老爺子在外談事情沒在家裏,如果在家裏,她還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麽樣的麵孔麵對紀老爺子。她沒經曆過婚姻,她除了做了十多年的地下情人,她不知道如何去做一個妻子,一個將軍夫人。但是有一條,她一直在紀老爺子麵前以可愛,示弱和撒嬌三種麵孔應對著,她至今都在問自己,真的要這麽過完下半輩子嗎?可是,她又非常清楚劉立海這個小傻子,對權力的欲望比對愛情專一得多,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劉立海一聽冷鴻雁在歎息,心裏更加慌亂起來,趕緊說:“姐,求你了,想想法子先救人吧。”
劉立海的話一落,冷鴻雁本來難過的心,此時被劃了一刀一般,但是她卻還是答應了劉立海的要求,說了一句:“我先給德江打個電話,你去摸摸情況後,再給德江打電話,讓他幫幫你吧。”說著,冷鴻雁便掛了電話。
劉立海趕緊發動了車,直接醫院。一到醫院,劉立海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林諾的媽媽在哪間病房,隻好去了值班主任的辦公室,找到了金建軍,金建軍一見這麽晚劉立海找到辦公室來了,驚訝地問:“劉縣長,怎麽啦?”
“金主任,你帶我去林諾媽的病房看看好嗎?”劉立海說了一句。
金建軍見劉立海的臉色不太好,沒多問,就把劉立海帶到了林諾媽媽的病房,可林諾的媽媽好象睡著了,劉立海就有些納悶,林諾這是去了哪裏呢?
劉立海沒辦法,隻好喊醒了林諾媽媽,他對林諾媽媽說:“阿姨,林諾呢?”
林諾媽媽看了看劉立海,認出就是林諾喊的劉縣長,疑惑地望著劉立海說:“你是劉縣長是吧?林諾不是你打電話說有事找她的嗎?”
劉立海一聽,整個人傻眼一般。金建軍看了看林諾媽媽,又看看了劉立海,便問了一句:“劉縣長,需要我報警嗎?”
“謝謝金主任,麻煩你照顧好阿姨,我這就去找她。”劉立海說完,迅速轉身往醫院樓下衝。
一出醫院,劉立海就給朱德江打電話,電話一通,朱德江先說話了,“是小劉吧?”
“是我,朱大哥,這麽晚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朋友有人冒充是我,騙她出了醫院。15分鍾前打電話向我求救,現在手機打不通,我不知道他們把她帶到哪裏去了。”劉立海著急地說。
“冷姐給我打過電話,我現在給林縣公安局副局長許誌剛打電話,讓他和聯係,看看你們怎麽找人吧。”朱德江說完,就掛了電話。
劉立海沒辦法,車子在街上亂轉悠,一邊開車,一邊拔林諾的電話,還是無法接通的狀況。他又想給秦洪打電話,他心裏很清楚,一定是秦洪搞的鬼,可冷鴻雁說了,他的對手是石誌林,他沒必要去理睬秦洪。是啊,明明知道是秦洪幹的,他又能拿秦洪怎麽辦呢?
劉立海歎了一口氣,把車停在了個無人處,盯著手機看著,生怕許誌剛打來電話,自己聽不見。
許誌剛的電話終於打來了,劉立海一接,許誌剛自己報的家門,他說:“劉縣長好,我是許誌剛。”許誌剛是認得劉立海的,隻是劉立海不認識他罷了。
劉立海趕緊說:“許局長好。”說完,便把林諾失去聯係的事情說了一下,許誌剛聽完後,愣了一下,不過很快說:“劉縣長在哪裏,我們見個麵吧。”
劉立海便說了自己的位置,許誌剛掛了電話。劉立海依舊在車裏等許誌剛,大約十分鍾上,許誌剛開車來了,隻是他沒有帶人,劉立海有那麽一絲失望,盡管夜燈不是那麽明亮,但是許誌剛還是看到了劉立海的表情,說了一句:“劉縣長,上我的車吧。”
劉立海便拉開許誌剛的車門上了車,自己的車停在路邊總感覺不踏實,又掏出手機給小周打電話,讓他過來把車開走。許誌剛一直看著劉立海,等他掛了電話後,許誌剛才說:“劉縣長,你說說具體情況吧。”
劉立海便把在醫院門口發生的事以及對秦洪的懷疑都告訴了許誌剛,既然是朱德江的人,估計也算是自己的人了。
劉立海一說完,許誌剛便說了一句:“我知道秦洪手下有一批小混混,這些小混混以前是潮子的手下,被秦洪收編了。”
“什麽?”劉立海驚異地叫了一句。
“這些人通常都是有奶就是娘的。”許誌剛淡淡地說了一句。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呢?”劉立海此時真有些六神無主,同時也挺無奈的,他來林縣的時間太短,他根本沒有自己的同盟軍,在官場沒有同盟軍,一旦有事,真是寸步難行。
“走吧,我知道他們的活動地點。”許誌剛說了一句,便發動了車。
劉立海便沒再說什麽,此時,他除了依賴於許誌剛外,沒別的辦法。當然他很想問問許誌剛,難道不怕秦洪背後的石誌林嗎?話到嘴邊卻咽了下去,他現在很有些後悔,龔道進在林縣時,他沒去發展自己的親信,當然了,他現在的地位也沒辦法發展親信,他自己都保不住自己,誰肯跟他呢?想想也挺可悲的,離了冷鴻雁,他還真的沒辦法在官場的路上前行一步。滿以為有龔道進這棵大樹靠著,結果卻轟然倒掉了,現在連潮子的人都和他作對著,他在林縣的處境被動極了。
許誌剛見劉立海沒說話,感覺是不是自己的態度有些冷淡,傷了劉立海,不由得讓語氣熱情了一些,說了一句:“劉縣長,別太擔心了,會找到你想救的人。”
劉立海趕緊說了一句:“謝謝許局長。”除了這一句,他又沒話說了,可他越客氣,許誌剛越有些尷尬,畢竟他和劉立海沒任何交往,隻是他是朱德江的徒弟,朱德江讓他幫的忙,他肯定是非忙不可的。
許誌剛很想對劉立海說一句,不要那麽客氣,畢竟論官職劉立海是縣領導,可他們這些人,紅黑兩道都打著交道,特別是許誌剛,在林縣公安也是有名的狠人,破案能力很強大,但是不大賣領導的帳,和朱德江差不多的個性,所以這個副職一幹也有些年頭,一旦某個職位年數一久,人自然就變得油滑起來。
劉立海發現許誌剛的車在往後街開著,不由得問了一句:“後街是他們的活動點?”
“是啊,怎麽啦?”許誌剛扭頭看了看劉立海。
“難怪會在後街遇到秦洪。”劉立海歎了一句。
“什麽時候?”許誌剛問了一句。
“就是白天的時候。”劉立海回了一句。
“你和秦洪是同學吧?”許誌剛轉移了話題。
“是的。不過,”劉立海的話沒繼續說下去,他在想該怎麽說。
許誌剛明白劉立海有些顧慮,便說了一句:“我是朱大哥的兄弟。”
許誌剛的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劉立海如果再吞吞吐吐的話,就很有些不地道了,再說了,他也需要自己的力量,原指望和齊強打在一片,可齊強這人太會來事,誰也不想得罪,這樣的人,沒辦法深交的。
“許大哥,”劉立海終於改口了,他這麽一叫,許誌剛的心頓時活躍了一下,笑著接口說:“這樣叫我,我才不別扭。我們也算是自己人吧?”
“對,我們是自己人。”劉立海趕緊接了一句,然後補充說:“我是擔心連累了你,畢竟秦洪背後的人是石誌林書記,而我又不是林縣的人,對你幫助不大,所以,不知道怎麽和你說話呢。”劉立海此時很實在地說著,既然是朱德江的兄弟,大約如朱德江一樣,義氣集於一身吧,這樣的人最不能玩虛的。
果然,劉立海把話說開後,許誌剛便說:“兄弟,你想多了。我既然來救人了,就是朱大哥的話高於一切的。”
“許大哥,感謝的話不說了。以後需要小弟的地方,盡管說吧。”劉立海也義氣衝天地說著。
“會的。”許誌剛說著,車子已經開進了林縣的後街,而且許誌剛輕車熟路地把車停在了一家發廊前,發廊此時的門是關著的,許誌剛一下車就直接拉開了門,顯然他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劉立海有些緊張地跟在許誌剛身後,主要是許誌剛沒有帶人,就他們兩個,萬一那幫小年青不聽許誌剛的話呢?
劉立海想歸想,還是緊跟在許誌剛身後上了二樓,讓劉立海沒想到的是二樓竟然燈火通明,麻將聲,喝彩聲,還有音樂聲,滿耳都是。而這一個接一個的房間,許誌剛怎麽就知道他們在哪裏呢?
劉立海這麽想時,許誌剛已經走近了一個房間,想也沒想,抬腳就把門給踢開了,讓劉立海意外的是,林諾果真在裏麵,而且裏麵的幾個小年青正是晚上鬧事的人,他們一見門這麽被人踢開了,正想發火,卻發現許誌剛站在門口,不由得緊張地問:“許局,你,您老人家怎麽來了呢?”
“把她放開了。”許誌剛指著林諾說,林諾被他們綁在一張床架子上麵,而且嘴裏塞著毛巾,衣服卻是淩亂不堪的,她一看見劉立海,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劉立海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把林諾綁在這裏,不由得怒火直冒,恨不得對著這幾個小年青一頓暴打,可許誌剛都沒動手,他當然不敢冒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