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人嘴兩張皮
是不是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但意思已經表達明顯,敵人再怎麽強大,臨陣跑路也要不得。不說元帥吩咐,單單豐收之穀那邊就好不了。可是這功夫薩爾瑪哪還管得了其它:“我們是來除蟲,不是和怪物拚命,蟲子沒消滅幹淨以前,這些東西和我們無關。軍人,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義正言辭的話語說的大義凜然,眼神詭異的桑多斯瞳孔收縮著看著麵前,心裏忍不住開罵,怪不得老子軍銜總升上上去,原來還是臉皮的問題。這得多厚的城牆才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什麽軍人天職,還不是怕死?
瞧瞧人家這話說的,即占理,又占先,回頭怎麽講都能圓過去。這叫什麽,這叫境界。
臉皮僵硬的瞄了眼身旁,不曉得自己受人崇拜的薩爾瑪幹咳一聲,壓低了軍帽往後走去。
晚風蕭瑟,人類士兵的異常顯然引起了東辰的注意。打眼瞅瞅準備跑路的家夥,差點沒氣冒煙嗓子,法克上帝他老母的,這群混蛋想幹啥?原本想要保存炮灰給自己填坑,沒想到回頭就被人賣了個幹淨。
雙拳緊握牙根狠咬,部隊都頂到前線的豐收之穀已經撤不下來。為了減低損失,東辰憤怒的帶起親衛挻進前線。
混蛋們,都給我去死!
劍出,光寒,聲嘶淒厲!承影出鞘的撒哈拉伯爵臨空飛射,每一次閃動,都有一隻怪物腦袋搬家,總數不過千的暗夜襲擊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倒向四周。
跑路的功夫回頭一看,眼珠差點瞪飛的薩爾瑪咧開大嘴,嘶嘶的抽氣聲整個車箱都能聽到。
麵色烏黑扯開衣領,桑多斯忐忑不安的發問:“咱們還走不走?”
走?不走?時間過了不到一刻,薩爾瑪起身正正衣帽,神情肅穆的高聲下令:“隊伍成半月型橫插前線,通知下去,不要放走一個敵人。”
噗哧一口涼水噴向地麵,提起水壺的參謀趕緊低下腦袋,對自家領導的無恥已經打心底裏拜服,什麽叫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就叫!
前一刻還打算跑路,後一刻卻下令包圍。能沒臉沒皮到如此地地,他這臉是怎麽長的?
不為外物所動的崩直腰杆,薩爾瑪的嘴角掛著不屑,若是不知道底細的人見了,肯定會以這是位正直的軍人,但整個車箱裏的人都明白。他丫的哪裏還叫軍人,純粹就他丫的是個狐狸。比起最無恥的正客還要惡人三分。
機車轟鳴,艦艇橫插,破口大罵的暴熊衛士兩眼發直,對付這些異界魔怪,他們可沒老板那手段,三五成群才能收拾一個,這也得虧野豬大隊留在後麵,否則擁在一起肯定玩完,有了施展空間,豐收之穀單兵強力才能展現開來。若不是如此,今天戰況還真要兩說。
眼瞅著族人一個接一個倒地,身為頭目,胸前刺有三朵幽蘭魔壇的首領,漸漸紅了眼眸。突兀的,這個和旁人並無多大不同,在月色裏也不顯眼的家夥飛上了半空,手中巨劍直指蒼天,無聲的咆哮帶起一圈圈暗紋散向四周。
突然發生的異變,引得眾獸不知所措,麵對這種未知的東西,許多人的大腦當場短路。不過總有那麽一些家夥清醒……
“殺了他!”咣當脫手的轉輪機炮冒著硝煙綴向地麵,砸飛一片橙黃色的彈殼,高聲呼喝的貝吉塔右手往後一抽一提,抬出挻令人注目的長筒,前麵火紅的彈頭直直瞄向半空。
食指下壓,底火爆燃,聞著鼻間熟悉的味道,金剛頭頭咧開了大嘴,眉眼含笑盯住火紅。
拖起尾焰射向半空的導彈,在怪物首領驚奇的眼神注視下,轟的砸中胸口,也許是一枚中,也許是一個世紀,雲爆彈帶起的震撼,呼嘯著撕裂了所有。到死,憋屈的家夥也沒弄明白,這個不起眼的東西怎麽會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這實在太有欺騙性了!
隔行如隔山,科技文明和魔法文明絕對不能等同,怪物首領不會是第一個屈死的家夥,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抬手摸摸光頭吹聲口哨,瞅著身旁注視的戰友,貝吉塔臭屁的昂起下巴:“都看啥,還不把他們宰了。碼的,誰再敢裝逼,兄弟們湊他丫的。”
莫名的危機,以玩笑似的結尾收場,誰也不曉得天上那個家夥要幹啥,唯有始終站在後方觀察的安若拉明眸閃動,顯然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這個最近一頭紮進暗物質研究的史前麗人,有著令被遺忘者都汗顏的瘋狂。
科學家都是瘋子,而東辰最喜歡的就是瘋子。
“兄弟們,狂歡的時候到了。”棋逢對手,將遇良材,平常哪會有這麽些玩意發懈。同伴動手,再怎麽的也不敢全力開砍,有些招式更不能亂用。哪像現在,想砍就砍,想踹就踹,老板三令五伸不許使用的陰招,變著法的疊起。
什麽插肛門捅菊花,封眼鎖喉無所不用其急,其中最不要臉的巨魔獵手,一個賽一個的奸詐,仗著身體靈活,標槍給力,全都奔著背後下手,招招不離怪物後臀。相信此戰過後,他們部隊的名字換成暴菊分隊都不過份。
戰鬥之餘,打眼瞅著這些搗亂撿便宜的禍害,崩管俄勒芬巨象還是布爾牛頭,都感覺有投涼氣從下身來襲,忍不住夾緊了尾巴,生怕遭人黑手。
夾雜血色的呼嘯響了半天,成半包圍的機車輪番開起車門,站在擴音器前的薩爾瑪運足氣力撥高音調:“各部隊注意,成散兵陣形前插,不許放過任何一個敵人。”
“是!”下意識的一個立正,邁起腳步,應答響亮的士兵腳下卻磨蹭的利害。早在先前大家就已經想明白了,既然你都不要臉,我們還要個屁!
當官的怕死可以跑路,憑啥當兵的就活該填坑墊被?老子也是有爹有娘的人,慢上一步不過份,誰愛衝誰衝去。
抱定青山不放鬆,深受薩爾瑪感染的士兵都成了油滑的混子,噗哧飄血,從咽喉抽出利刃的東辰轉過眼眸,犀利的目光劃破夜空刺向車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