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矮人的情操
“開春之際，獸人會來進攻。”朋友貴在交心，東辰不會為了把矮人留下，隱瞞獸人王國的事，反而詳細解釋一番。
雪球默默的聽著，等東辰把話說完，一幫矮人全笑了。
患難見真情，如果不是象牛兩族遇到麻煩，矮人也不會掐這個時候來。東辰的坦率，贏得了矮人的真心。沒人喜歡虛情假意，更不會有人喜歡欺騙。
“二千火槍兵，我們幫你戰鬥。”
意外得來的強援，解決了防空力量的不足。東辰提供的火神炮與班用機槍，讓人矮人眼光大亮。
“我們雖然有圖紙，但畢竟沒有實物，如今有了他們，事情就好辦多了。”照貓畫虎總比按圖所驥強，轟轟烈烈的合作一經展開，源源不斷的武器紛紛而來。為了深入了解，東辰在雪球的邀請下去了次鐵爐堡。
上次遊玩雪山，隻帶了艾微兒，這次東辰把一家子人都帶了過去。克裏斯蒂娜，安妮，貝戈伯德，林林總總去了一堆。
“你們看，前麵就是入口。”
皚皚白雪布滿山間，沒有熟人指引，誰也別想找到入口。極其隱蔽的坡道，正好被兩座山梁夾住，遠遠看去，白蒙蒙一片。
“真夠隱蔽的？”善意的調侃，引來一群矮人的嘻笑。
雪球感歎的望向遠山：“當年文明危機之戰末期，活下來的人類開始爭權，我們第一任族長有鑒獸人先例來到這裏。事實證明，我們一點沒錯，人類不僅對改造人狠，對自己人也很。接近百萬的人說沒就沒了。”
“怎麽回事？”百萬人口可不是小數，雖然遠遠不能和大宇宙時代動則億萬相比，但對戰鬥末期的人口來講，也不是什麽小數目了。
雪球冷笑兩聲抬起頭：“為了永生。”
氣氛瞬間轉冷，永生這件事害了多少人，東辰心裏比誰都清楚，甚至自己……
“他們幹了什麽？”
沉重的話題壓抑了風雪，連最愛吵鬧的貝吉塔和奧尼爾都豎起了耳朵。
矮人們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雪球連連歎了好幾口氣：“他們為了自己活下去，抽取了百萬人的生命之源，百萬人呐。”
凜冽的目光，跳動的心髒。東辰一下子想起了被遺忘者，想起了希瓦娜德琳，想起了地下那些棺材。
“人的細胞分裂次數有限，想要打破限製，就需要注入生命之源。”雪球轉身瞄了眼東辰，揮手示意大家邊走邊說，好一會兒才繼續解釋：“生命之源是人類的生命根本。文明危機之戰末期，存活的高層利用民眾無知，將他們騙進休眠倉。”
後麵的話無需在說，每一個人都能猜到事情結果。
“他們為什麽放棄獸人？”艾微兒疑惑的眨眨眼。
雪球笑了，笑的苦澀而又悲哀：“改造人的基因有缺陷，他們當然不會用。”
“是這樣。”說不上興奮還是後怕，艾微兒表情很複雜。
泰森豪威爾冷冷的哼了一聲：“我們有缺陷，但我們也有驕傲，別忘了薩滿。”
確實，獸人在基因缺陷的同時，不知道什麽原因擁有了薩滿，盡管數量不多，但卻是實打實的強者。比起還在為進化發蒙的人類，已經邁出了一大步。
人類有強者是沒錯，但都是後天修練。而且大多數方法都是從東方流傳過來的殘次品，本土覺醒的異能者並不如何利害。一千人裏都不見得覺醒出一個有用的技能。大多數都是強壯，敏捷這種大路貨，好一些的能有個暴發或者聚力。
再往上，都是些傳說中的玩意，地水火風元素之力，空間時間空想之能。沒一個實在貨，反倒是變異人不錯。比如東辰，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異貨色，不僅因為劍之真解擁有了血氣，還因瑪雅骷髏頭擁有了魂能，身體更是被蟲巢改變了一半。
變態兩字用他身上，一點都不為過。
懷著對高層的怨念進入山隙，拐過兩道轉彎，人們頓時驚呆了。
“這是你們挖的？”
通紅的岩漿流在腳底，灼熱的氣息升在半空，敢住在這種地方得有多大勇氣？
“你們狠！”高高挑起大姆指，奧尼爾徹底服氣。
雪球樂嗬嗬的將大家向內引去，路上無數矮人從身旁經過，隻是掃了兩眼就不在看。
這是一座偉大的城市，也是一座忙碌的城市。
機械敲打鐵塊的聲音一刻不停，給人一種奇異的緊張感。
“你們不累麽？”安妮奇怪的四處看著。
雪球苦澀的搖搖頭：“我們需要研究，沒人會吃白飯，隻有幹不動時才會停下。但大多數老人都寧肯累死，或者自我放逐。”
想想那些幹不動活後，自己偷偷離開城市的前輩，雪球就忍不住落淚。
偉大的矮人，是什麽樣的情操，讓他們擁有如此驚人的毅力，又是什麽讓他們幹願付出？
群體的影響麽？當一個群體整體風氣好時，就會越來越好，想做惡的人都不好意思。可是當整體風氣變壞時，就會越來越壞，不想幹壞事的人都會來上兩把。
東辰的領地好武成風，矮人的城市塌實肯幹，至於人類？那鬼地方除了欺騙還是欺騙。
走過幾片街道，邁過兩座拱橋，一座比旁邊高大兩倍的房屋映入眼中。雪球轉身笑了笑推開房門，直接帶大家走了進去。沒有一件奢侈的物品的屋子空間很大，當中實驗台上，一位老人正在研究。
看到來人，老矮人放下活計，他看起來格外慈祥，好像臨家的老完爺爺一樣。如果不是雪球介紹，誰也不會猜到，眼前的老家夥會是矮人的王。
“歡迎你們，山腳下的客人。”老矮人一直笑著，好像沒有一點脾氣。可就是這份平凡，卻讓東辰深深的震憾，同時也發自內心的尊敬。
“您好，偉大的王者，非常感謝您在危機之時給予援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美味的伏特加燃燒了矮人王的激情，老家夥咚咚灌了好幾口。正當大家以為他還會再喝時，老矮人卻將其扔給了雪球：“拿去，給大家都償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