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血色的試探
“拉裏伯德,是拉裏伯德率領紅鷹衛動的手。”沒等雲中鶴答話,站在一旁的鵪鶉先開了口,臉上的獻媚討好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一幫鳥人聽得全都變了麵色,不屑者有之,妒忌者有之,幾個激進的家夥不住喊著鳥奸。
東辰看著他們笑了笑,自始自終都沒瞅鵪鶉一眼,這種天生的叛徒連惡棍都不會答理,做惡棍也有做惡棍的原則。
不過東辰不答理,不代表別人不答理,斯拖克頓大刀片子一橫,刷的停在鵪鶉耳邊,呼嘯的勁風將嚇得他臉都白了。
“垃圾,不要再讓我聽到你那肮髒的聲音。”
沒有人同情反骨仔,嚇癱的鵪鶉哆嗦著收緊身子,若不是刀鋒在側,他都想一腦袋紮雪堆裏不出來。
東辰一直注視著雲中鶴,這個和天使一樣美麗的青年,長的確實很漂亮。可惜,他是個男的。
“尊敬的撒哈拉伯爵,您想幹什麽?”不自然的縮縮屁股,雲中鶴從麵前暴徒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些不怎麽友好的東西。
東辰邪邪的笑了笑:“不是我想幹什麽,而是你們做什麽?”
“我們……”說到一半的話卡在嗓眼,雲中鶴腦門忽然見了汗,難道說自己打獵?瞅瞅眼前這幫身披重甲的象牛,他們可不是老人孩子。瞅瞅那刀,瞅瞅那錘,不用挨上,隻要想想都能嚇個半死。
不懷好意的目光瞄向了鵪鶉,鳥人們刷的一僵。
“你不說,總會有人說,我討厭沒有原則的叛徒,但有時我又很喜歡他們。”
無奈的歎了口氣,雲中鶴脖子一昂:“我們來打獵,鷹身人能拿回戰利品,我們鶴族自然也行。”
“狂妄!”殺機暴漲盯住這群鳥貨,一幫子全身披甲的象牛咬緊了牙關,隻待老板一聲令下,就將他們斬殺。
飛?也許晴天白日他們還有機會,可是現在,大雪封山,想要升空純屬找死。更何況上麵還有人等著。
雲中鶴硬氣的站在原地,聰明如他當然清楚,以東辰剛才展示出的手段,想要逃跑,純屬做夢。不過,自己雖然跑不了,但其它人卻不見得飛不掉。
暗地裏打出的手勢映入眼中,鳥人們心裏立時變得複雜。
扔下首領跑路,可不是什麽長臉的事,真這麽幹了,以後別想再抬起腦袋。
跑?還是不跑?就在其它鳥人糾結的時候,剩餘的幾隻大雁抽出了刀,仿造翎毛打造的短刀,可以充分發出揮雁族的優勢。
孤雁不歸,獨雁不活,以生死相戀出名的大雁忠誠絕世。沒有任何人懷疑大雁的忠貞與誠信。
夫死妻隨,妻亡夫陪,忠心耿耿的大雁在獸族當中是最好的侍衛。
“大人,我們去了。”
悍然拚死,舍身奪命,雪亮的雁翎刀直奔周身要害。
斯拖克頓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刀砍的不是他,他當然不急。
老板死不了的,泰森豪威爾手裏拎著的大鐵錘拄在地麵,牛頭再有力氣,也不能浪費不是。
貝吉塔和奧尼爾兩個貼身護衛還在四處亂瞄,這次鳥人當中來了幾個姑娘,他們兩正在爭辯哪個漂亮。
“孔雀好,花花綠綠的,弄回去肯定養眼。”熊瞎子摸著下巴露出一臉色相。
大猩猩鄙夷的翻翻大嘴唇子:“沒品味的家夥,雜毛鳥有什麽好看?瞧瞧那隻天鵝,一身白毛似瑞雪,和我那身金毛多配。”
“你現在是禿子。”奧尼爾一點也不放過打擊人的機會。
貝吉塔氣的咬緊了牙:“有種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再說五遍你能咋的?”嘭!嘭!拍了兩下全身甲,奧尼爾嘴中崩出一連串禿子,最後以一句沒毛猴子做了定語。
氣炸肺的金剛頭頭也不管什麽場和,掄棒便打。一聲震耳轟鳴,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一隻被東辰踹飛的大雁成了犧牲品。
漫天白毛沾染了腥紅,淒慘中的華美,死亡間的瑰麗。
雲中鶴麵色發白盯住東辰,一隻隻視死如歸的大雁摔成了滾地葫蘆。
“你的人,不行。”最後一隻傻鳥隨意拍飛,東辰伸手接住一隻雁翎嗅了嗅。沒有想像中的瘟臭,反而散發著點點清香。
鳥人們的臉色更難看了,在伯德族,除了沒有原則的野雞,任何鳥都會珍愛自身羽毛,隻有夫妻間才會互相輸理,連父母都不會輕易褻玩。
趴在地麵的雁族少女雙瞳充血,俏臉冰寒。
打鬥中的一熊一猴忽然停了手:“你說,那小娘皮是不是看上老板了?”
“我看像。”
“要不,咱兩去問問?”
滿肚子壞水的兩個大家夥,三步並兩步的將少女圍了起來,你揪揪翅膀,我拍拍臉蛋,三兩下功夫,就把人氣昏了過去。
雲中鶴緩緩的側過身子,一把無鍔刺劍慢慢撥出。這把劍通體尖銳,整體混圓,與其說是劍,不如說是錐。
“怎麽?你想動手?”東辰不懈的蹭了蹭鼻子。
鳥人們沒有多話,一個接一個亮了兵器。
天空似乎更加暗淡了,無邊的風雪卷著寒霜,掩蓋了世間一切。
驀然!
一點火星拉開戰幕。
鳥人不善步戰,沒有風雪阻攔,展翅翱翔的他們不懼怕任何挑戰。即使對手是俄勒芬布爾也是一樣。打不過總能跑得過,沒人能阻止衝天而起的伯德。但是現在,被風雪壓在地麵的他們隻能拚命。
丹鶴錐刺,雁翎劈斬,和東辰戰在一起的雲中鶴,一手劍錐抖成了流星。
標準的側身搶攻,紮實的前端刺擊。
一朵朵銀色劍花刺破了風雪,每一刻都有雪花炸裂,每一刻都有勁風忽停。
東辰一直沒有還手,隻是談談的笑著。一輪搶攻過後,雲中鶴停了手,再不停,人都死光了。東辰留手,象牛可沒留,他們也不會留。
血賬隻有血來償。
大地震擊,長刀無痕。
斯拖克頓配上泰森豪威爾,打的鳥人非死即亡,隻要挨上一下,沒誰能有活路。
那一篷篷暴散的羽毛,那一聲聲淒厲的慘嚎,都如同針紮一樣刺在心頭。
雲中鶴兜不住了:“停手,我讓你們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