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兩個世界
“聖子約翰,您必須明白,從您拿起聖劍那一刻起,您已經不再是普通人。”紅衣大主教笑的依然慈祥,可是約翰卻感到害怕,老頭子總給他一種古怪的壓迫感。
聖子?什麽聖子,一天到晚學這個學那個,真不知道有什麽用?
回想自己每天在酒吧工作,閑時偷看偷看美女,吃兩口零食,那種生活多悠閑,多麽自由。哪像現在?走路,吃飯,甚至睡覺都要學習。
哦,天呐!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隻想平淡,隻想刷我的盤子,做我的酒吧招待。每天和各色美女說上兩句話,看她們兩眼吃兩口豆腐,這就是我想過的生活,簡單的生活。
堅硬的盔甲,鑲滿寶石的劍鞘,握著這把聖劍,約翰就不由來氣。當初自己撥出的劍可不是這樣,那時候別說劍鞘,連個劍柄都沒有,隻剩個光杆。至於劍身到是挻古撲,看起來也很吸引人。於是,於是自己手賤了。
狠狠握緊雙手,握著這把將自己生活打亂的破劍,想著自己不小心劃破手指亮起的聖芒,約翰就鬱悶的想自殺。
我隻是個普通人,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為什麽要讓我成為聖子?哦,我的上帝,聖子是什麽東西?
聖子,確實不是東西。約翰恐怕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之所以能喚醒沉睡的聖劍,是因為他擁有亞瑟王直係血脈。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就好像約翰並不清楚自己的祖宗是誰一樣。
東辰到是見過他祖宗,還和他祖宗幹過一架。不過,那又能說明什麽?
黃沙漫卷,狂風呼嘯,頂著風沙打開車門,東辰捂住口鼻走向高處。放眼遠眺,看著地麵越來越潛的印痕皺緊眉頭:“貝戈伯德,你確定,是這個方向?”
“沒錯,他們確實在這個方向。”伸手指著延伸到遠處昏黃中的印記,貝戈伯德肯定的點了點頭。
扭頭回車,看著鋪在桌麵的地圖,東辰一萬個想不明白,教延為什麽放著最佳路線不走,反而走了個不上不下的位置。
難道,那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
古怪念頭一起,東辰抬頭看向特洛伊:“教延在這裏有什麽秘密?”
“秘密?”狠狠摸了把紅毛如火的板寸頭,特洛伊盯著地圖搖搖腦袋:“我是聖堂武士,平時專管打架,哪知道什麽秘密?一般這種下三爛的事都由主教們幹。”
“主教?他們實力怎麽樣?”東辰眼睛一眯。
特洛伊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那群廢物除了玩心眼沒啥大本事。”
“小心點,主教對黑暗議會時力量很強。”克裏斯蒂娜怕東辰看輕教延實力急忙插言。
特洛伊不已為然的哼了聲:“你也說了,那是對付黑暗議會的時候。主教專修聖光係法術,總共也沒幾個攻擊技能。瞬發的就一個聖光彈,其它要麽需要吟唱,要麽幹脆放不出來,最起碼我在教延聖堂部隊這些年,也沒見著誰召喚出戰鬥天使。”
“你在教延的等級?”聽到特洛伊自吹自擂,一直沒時間問他身份的東辰不由探起老底。
不尷不尬摸著紅毛,特洛伊又是哀歎又是自豪:“我是聖堂部隊武技長。”
眉毛一挑,聽著如此古怪的稱呼,東辰摸著鼻子眨了下眼:“武技長是?”
“相當於區機主教。”悶聲悶氣答完,特洛伊氣不憤的坐回椅子。
東辰和克裏斯蒂娜麵麵相覷,相對無語。教延執政體係,主教是名譽頭銜,一般隻要有個大教堂都叫主教,而區機主教是一個地區的主教頭頭,至於紅衣大主教,整個聖十字教延也不過三位。
特洛伊的身份竟然相當於區機主教,那他……
“為什麽要跑?”能混到那種地位,怎麽也有幫子手下,東辰有些不明所以。
“崔斯特那老東西沒掛,我不跑還能怎麽辦?”特洛伊嗡聲嗡氣應了聲,耷拉著腦袋活像個受氣包,語氣說不出的懊悔:“當時我下手輕了些,那老家夥又有護身裝備,我一看不好隻能跑路。留在教延,我還不得讓他害死?”
“以你的身份,他能害死你?”陷害一個相當於區機主教的武技長,即使紅衣大主教也……
特洛伊滿臉鄙夷抬起頭:“你又沒在教延混過,哪知道那幫主教的心有多黑。”
眼現憤怒,拳頭緊握,特洛伊抓過杯子灌了口烈酒:“不說遠的,就說這次蟲潮。隻要紅衣大主教下令,我就得頂到前線。到時那家夥隨便吩咐兩句,我就得陷進去,恐怕連個骨頭渣都不會剩。”
大口大口灌著烈酒,最後懶得倒的特洛伊幹脆抓過酒壺,咕咚咕咚直接往嘴裏灌。低質烈酒如同火線一樣穿膛過肺,看著特洛伊通紅的臉頰,東辰雙手交叉疊在眼前,忽然沉聲提議:“我們幹他們一票怎樣?”
風沙呼嘯的山穀,一片紫羅蘭花海瑰麗異常,與它們美麗飽滿的花朵相比,是一群骨瘦如材的貧民。他們一個個隻著少量衣物,男的穿件褲衩,女的多件上衣,有的幹脆不穿,兩個耷拉下垂的幹癟乳妨,沒有一點女性應有的性感。
看著這兩東西,想來任何一個男性都不會有興趣。其實不用說,光從貧民呆滯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們對生活沒有一點希望,一個個動都不動活像死人。
不……不全是死人,還有一個在動,那是一個幼小的身影,一個女童。
“媽媽,再吃一口,再吃一口就有力氣。”年紀幼小的女童,吃力的端著破碗,兩隻手腕還沒個木棍粗,她實在太瘦,太小了。
旁邊挻屍的人群看著她,眼中隻有冷默,沒有一個幫忙。
幹瘦的小女孩抹著眼淚,婦人張了張嘴,黑乎乎的粥灑了一地。
“薩廖莎,別忙活了,你媽她活不長。”一個年僅三十,頭發花白幹枯,皺紋滿麵的男人苦笑出聲。
小女孩兒被男人說急眼了:“媽媽不會死,隻要喂媽媽吃些好東西,媽媽一定會好起來。”
“好東西?哪有什麽好東西。”男人絕望的看著滿目昏黃,看著眼前花海。忽然,他混濁的眸子一亮:“也許……”
從角落摸出的花果烏黑如墨,男人咽了口幹澀的燥熱,掙紮片刻,一咬牙,扔進了嘴裏。
苦澀乳白的汁液溢出嘴角,男人飽經風霜的臉,透出一絲不正常的紅潤。
幻像疊起,花海間女人跳起舞,那花美的沒有一絲香味,那舞絢的格外迷人。
漸漸的,男人睡著了。睡夢中,男人臉上的皺紋似乎散開了些。風一吹,沒了動靜。無聲無息的,比女人先走一步。
年幼的薩廖莎還在忙碌,她還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麽,她還在為媽媽努力。
一定要救活媽媽,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