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發絲與指甲
“你說什麽，監控在昨天晚上壞了，拿去檢修了？”甄汐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麵前笑容甜美的小護士，道：“這也太巧了一點吧。”
小護士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也不算是巧合，這層走廊的監控已經很久都沒有換過了，昨天晚上剛好監控室的人說監控畫麵模糊不清，就直接拿去檢修了，今天早上患上了新的監控。”
蘇哲一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額筆記本，一邊記錄，一邊問道：“昨晚值班的護士呢，有沒有發現有什麽可疑的人進入孫芳女士的病房。”
小護士思考了一下，說道：“其實……值班的護士除了照看病人，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值班室裏，不會注意到走廊裏是什麽情況……”
小護士的的眼眸微微低垂，問了這麽幾句，她似乎也明白了蘇哲一和甄汐的來意，於是補充道：“孫芳女士的遺體報告是我們科主任做的，她是死於突發性心髒病，這一點並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
蘇哲用筆在筆記本上點了兩下，他露出了標誌性的溫柔笑臉，說道：“沒有，我們隻是例行公事來問一下而已，孫芳的死因並不存疑，你可以放心，你先去忙吧。”
小護士臉頰一紅，隨後害羞的點了點頭。
哎……這可真是一個能在舉手投足間招蜂引蝶的……正直的人民警察啊。
蘇哲一帶著甄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了一會兒，隨後說道：“小護士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幾乎找不出什麽破綻，這一切看起來……真的像是巧合。”
甄汐細細的思考著，喃喃道：“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絕對不會是這麽簡單。”
“你也這麽覺得對不對？”蘇哲一兩眼放光的看向甄汐，說道：“我覺得這裏麵存在的其中一個疑點，就是……她們的口徑簡直太統一了……”
“我們一共問了四個護士，她們的說法幾乎一模一樣，甚至沒有一個人在一件事上說出‘不知道’三個字。”
甄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而且……孫芳住院，葉藝應該是時時刻刻都陪在自己母親身邊的，怎麽會那麽巧，就在葉藝不在的那段時間裏，孫發突發了心髒病，而已……葉藝那段時間究竟是去幹什麽了？”
蘇哲一一時間陷入了沉默，而甄汐繼續說道：“還有一點就是，葉藝母親的醫藥費都是由我支付的，我為了能讓葉藝留出足夠的時間照顧老人家，已經一次性已經結清了她的所有費用，所以……她不可能失去辦什麽繳費手續，而除了繳費手續，我也想不到有什麽事情可以讓她出去那麽久。”
蘇哲一用手捏著下巴，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起，思慮了一會兒之後，說道：“這些事也隻有等我們回去之後再問葉藝了，小汐，你害怕……屍體嗎？”
“咳咳！”甄汐咳嗽了一聲，笑道：“不害怕，怎麽了？”
開玩笑，上次穿書的時候，甄汐去的可是喪屍末日！屍體比起那些紫皮怪物已經好多了！
蘇哲一溫柔的摸了一下甄汐的頭，說道：“那就好，我們……要去看一下孫芳的屍體。”
甄汐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啊？我們不是家屬，可以嗎？”
“當染可以了，我可是警察。”蘇哲一自信的笑著，隨後拉著甄汐去走了一些流程，征得了同意之後，來到了停屍房。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甄汐還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記得上次在書裏去停屍房的時候，那裏麵裝的都是一模一樣的克隆人，著實給甄汐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
“小汐，你要是害怕的話，就站在遠處就可以了，不用過來的。”
蘇哲一十分體貼的說著，然而甄汐擺了擺手，說道：“沒事的，我不是害怕，隻是……咳咳，上次在停屍房裏有過一些不好的經曆而已。”
在一位醫生的帶領下，蘇哲一來到了一個停放口旁邊，醫生拉出了孫芳的屍體。
包括醫生和甄汐在內的所有人，都瞬間愣在了原地。
孫芳的眼睛，是睜著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駭人。
醫生幹笑著，說道：“啊……這可能是屍體的神經反應，老太太突發心髒病去世，的確挺難受的，死的時候表情十分猙獰……”
甄汐抿了一下嘴唇，她裝作不懂得樣子，說道：“哎呀，那可太慘了，但是……心髒病不是要有刺激的時候才會犯嗎，孫芳剛下手術台，一切都用呼吸機維持著，也會犯心髒病嗎？”
“這個嘛……概率還是很小的。”醫生背著手，說道：“因為她之前的那次手術，就是針對心率衰竭的，我們用了許多針對心髒的藥物，按理說……這麽短的時間內，是不會出事的，哎……但凡事都有萬一。”
蘇哲一盯著孫芳的屍體，一動不動，忽然，他伸手撥開了孫芳臉頰旁邊的頭發，皺眉說道：“醫生，她臉上這道劃傷，是一直都有的嗎？”
“啊？劃傷？哪裏啊？”醫生走過去，看了一眼，隻看了一眼，他的身體變如同被點擊了一般，僵直在了原地。
隨後變緊張的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是隻負責孫芳一個病人，這傷口太小，可能是我一時疏忽了，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蘇哲一抬眸微微一笑，做出一副小警察的模樣，說道：“我知道的，也可能是挪動屍體的時候不小心刮傷的，你們都是這麽辛苦的人，有些疏忽也很正常。”
“就是就是。”醫生附和道：“也感謝你，這麽理解我們。”
蘇哲一又一次伸手，在孫芳的頭發上摘下了一小塊灰綠色的殘片，他收起了笑臉，表情一瞬間冷了下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時一片指甲的碎塊，這玩意怎們會掛在老太太的頭發上呢，是你的指甲嗎？”
“不！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蘇哲一還沒說什麽，醫生就已經開始連連後退，似乎生怕蘇哲一抓著他去坐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