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水墨畫
劉菱進了屋裏後見到發了瘋的年神正在一個房柱子上怔怔地出神的。
年神雙手摟著房柱半截高的位置,舌頭卷在柱上老長,眼睛充滿了呆滯,就連神情都有些木訥,似乎正陷入到以往深深的回憶當中去了。
他一見到劉菱進來屋裏就仿佛發了瘋一樣瞪大了眼睛,然後腦袋突然彈出二十多米遠的距離,腦袋直接向著劉菱就射了過來了,在到了劉菱麵前時,年神突然張開血盆一樣的大口。
由於年神血盆一樣的大嘴張得老大竟然把自己的五官都擠得要快變了形了,那眼睛緊緊地眯成了一條縫隙,那鼻子竟然扭曲得就剩下鼻梁了。
“王爺,小的是來為你征戰青州軍隊獻言獻策的。”
劉菱剛一進屋就遇到年神發了瘋一樣的向他撲來了,即使見到年神露出了滿口倒立著力的獠牙,黑洞洞的喉嚨口,他也不得不用言語刺激一下年神還讓年神恢複一下神智。
劉菱的辦法果然有些效果,年神在聽到劉菱說青州軍隊的事情時候,神智恢複了不少,那伸出老長的脖頸竟然直接收了回去,頭顱在晃動了幾下後,張著的血盆一樣的大口閉上了。
然後,在柱子上的年神身體一個縱躍就從柱子上來到了劉菱身邊了,站立在劉菱麵前的年神又恢複到了英俊少年的模樣。
“你說你為本王獻計獻策,你小子到底有什麽樣的計策。”年神理了理剛剛四處在房柱子間縱躍時弄亂了頭發後對劉菱說道。
“小的以為小的以後要回到青州為王爺辦事,必定需要一些人手從旁協助本王,外麵現在正有一些人手,隻要王爺一句話,他們就能歸到小的的手下為王爺辦事了。”
斷斷續續的嚎叫聲從屋外傳了過來了,似乎劉菱在屋外時並沒有發揮任何的作用,大癩蛤蟆軍師依然指揮著魔族人往鐵板上趕人類。
年神在聽到劉菱的話後竟然直接縱身一躍又回到了房柱上了,然後他雙手摟著房柱目光中有些懶散地對劉菱說道:“屋外的人類就統一歸你們指揮吧!”
話音剛落,年神竟然直接縱躍到了房梁上麵去了,他趴俯在了房梁上,頭顱卻從房梁處彈射了出來到了劉菱麵前。
劉菱看著年神驚悚的一幕,心裏直發毛,年神的脖頸竟然隨著頭顱彈出了二十多米長,腦袋上的五官全部都是閉著的,麵目竟然仿佛一張白紙一樣的幹淨。
劉菱被年神飄忽不定的舉止給徹底地驚呆了,就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立著,那眼睛瞪得老大瞅著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
就在這時,年神仿佛一張白紙一樣的五官突然出現了生命的跡象了,先是從眉毛開始,在年神仿佛白紙一樣的臉上,眉毛一點點的出現了,就仿佛是有一個隱形人在他臉上作畫一樣的,然後是眼睛,再之後是其他的五官。
稍後,年神仿佛白紙一樣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仿佛一張水墨畫一樣的五官,那種給人的感覺不是一般的恐怖的,那水墨畫上五官的線條正在流著墨水一樣的東西。
年神的整張臉是極其醜陋的一張臉,那剛剛英俊少年的模樣早就消失得無形無蹤了,隻剩下一張慘白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水墨一樣的畫臉了。
見到這種情景,劉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臉色也變得煞白煞白的了,驚恐的眼睛中就在此刻早就布滿了血絲。
時間在這一刻裏是凝固的,那沒有呼吸的臉上的五官是沒有立體感覺的一張平整的麵容,順著年神臉形流淌著的墨汁竟然在流過了劉菱下半張臉時變成了鮮紅的顏色了。
劉菱本來是想在年神說完話後就去外麵的,可是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雙腿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了,臉色越發變得煞白煞白的了。
年神臉上仿佛水墨畫一樣的嘴竟然上下張合了幾次後說了話:“怎麽本王說過了,你去收了外麵的人類,你沒有聽懂嗎?”
恐懼中的劉菱並沒有聽到年神的話,還是站在原地怔怔地發呆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也就在這時,年神的臉開始慢慢地發生了變化那仿佛水墨一樣的臉緩緩地滲到了他的臉裏麵去,當仿佛墨汁一樣的墨水滲入到了年神麵目時,年神臉上就恢複了以往的一些神采了,漸漸的年神臉上所有的仿佛墨汁一樣的墨水滲入到他自己臉裏後,年神的整張臉又開始恢複了以往的神色了。
年神又是那一副英俊少年的模樣了,這時的年神已經來回變幻了兩次英俊少年的模樣了。
“小的這就去外麵傳達王爺的命令。”劉菱見到年神驚恐的一幕在說完話後心有餘悸地向著屋外走了出去。
就在劉菱轉身的那一刻,年神的頭顱仿佛一根彈簧一樣縮了回去了,房梁上的年神又恢複了少年的正常體態了,隻不過他就是趴俯在房梁上。
即使小腿肚子有些攥筋,顫抖的,可是劉菱還是堅持走到了屋外麵。
屋外麵的情景並不是十分地樂觀的,幾乎所有剩餘的人類都被魔族士兵趕到了火紅的鐵板上,所有的人類正在火紅鐵板上蹦蹦跳跳的哀嚎著。
就在鐵板底下,那升得極其旺盛的火焰竟然把鐵板燒得赤紅赤紅的,人的腳踩在鐵板上竟然不斷地冒著白煙了,還伴隨著“嗤嗤”的聲音和人肉的焦糊味道。
在赤紅的鐵板上的人類不是不想從鐵板上下來,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從鐵板上下來,在鐵板周圍都是手持武器的魔族人,每當有人類走進鐵板邊緣的時候,魔族士兵就會用武器刺殺這些人。
從院落裏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上可以判斷得出來,人類都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鮮血還在從屍體上不斷地流淌出來了,這些屍體大多都是年青人。
哀嚎著叫罵著的人類一點也沒有引起魔族人的同情心,他們隻是仿佛在欣賞戲劇一樣地看著鐵板上的人類,就連一點震驚的神色都沒有,仿佛他們正看的不是火燒人類的事情,而是一場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