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憋屈
二人見食客都走啦！
牛二棒子對李二黑說道:“咱們去找大寨主他們去吧！”。
李二黑答應道:“咱們出城嘍！”
倆人結伴向來時的城門方向走去，快到城門洞子，看到一群人正圍著什麽看。
這群人一邊用手指指點點，一邊議論著什麽。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走到近前，擠進人群。
城牆上貼著一張告示。告示旁邊有幾張畫像。
李二黑低聲地對牛二棒子說道:“你看，二牛，右邊的畫像怎麽那麽像咱們大寨主呐？第二張，畫的好像是臧霸？”
牛二棒子使勁瞪了瞪眼，又仔細地注視了會兒畫像，然後開口說道:“左邊的那張畫的好像是你李二黑。左邊第二張那不是俺嗎？”
李二黑用手遮擋牛二棒子耳朵，附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官差這是要擒殺我們呀！”
牛二棒子大牛眼睛，左右轉了轉，也用手遮擋著嘴，附到李二黑耳邊低聲地說道:“俺不識字，找個先生看看告示上寫啥了。咱們再說。”
李二黑用手捂住半邊臉和鼻子，露出眼睛和另外的一邊臉，對身旁的一個書生低聲說道:“俺不識字，先生能幫俺看看上麵寫了啥不？”
書生用手一指告示，開口說道:“上麵說，幾個賊人冒充官差強征導行費。其中，那個大眼、大嘴的人最可恨。百姓家裏沒有錢交稅，他就用筷子插在人家屁股上。他還說道:“這次是根筷子，下次不交費就是根棒子。”反正，這夥兒賊人在城裏欺男霸女、無惡不做。上麵還說，縣令張大人為民除害正派遣官差抓捕這夥賊人。城中宵禁幾日。”
李二黑接著問道:“啥叫宵禁？”
書生說道:“就是關城門搜查、抓人。”
李二黑用左手捂著鼻子和半張臉，用右手遮擋牛二棒子的耳朵，附身到他耳邊說道:“官差說你，在城裏收稅。人家沒錢交不上，你就用筷子插人家屁股。還說你挺狠的，你告訴人家這次不交稅，插根兒筷子，下次就是個根兒棒子，讓人家看著辦吧！。告士上的意思是——你是大變態。”
牛二棒子臉憋得通紅通紅地，大聲說道:“俺啥時候幹過這樣的缺德事兒？俺沒幹過，從來就沒幹過。這幫子狗娘養的，看俺二牛老實，就想害俺。俺不是大變態。”
他說完話，就要上前撕告示。
李二黑一看事情不好，趕忙用手捂住他的嘴，緊緊地拽住他，費盡全身力氣把他拉出了人群。
然後，李二黑小聲地對牛二棒子說道:“你小點聲，別把官差引來。到時候，咱倆都得完蛋。”
牛二棒子還是覺得十分憋屈，做在了地上，一邊使勁地拍著自己的大腿，一邊在地上大聲地哭泣起來“我的天啊！俺二牛做事兒雖然魯莽，可也是山裏百姓眼裏的大英雄啊！今天俺怎麽就變成了大變態呀？”
人群的目光紛紛向他們二人投來。
李二黑掃視了一下四周，害怕被別人認出他們，趕忙伸手使勁拉起二牛，摟著正在哭泣的二牛，使勁往沒人的地方拽他。
李二黑拽著牛二棒子來到一處沒人的巷子裏，開口說道:“二牛兄弟，咱們來時，俺跟你說過啥？你還記得不？”
牛二棒子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哽咽地說道:“你說啥啦？俺忘了。”
李二黑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俺娘跟俺說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還記得不？”
牛二棒子哽咽地說道:“”記得！記得！俺一時被氣糊塗了。”
李二黑接著說道:“我們沒有辦法出城。張縣令又要抓咱們。咱們得想辦法躲起來。”
牛二棒子憤怒地說道:“俺去殺了那狗娘養的，也好出了俺心中的惡氣。”
李二黑皺著眉頭，對牛二棒子說道:“俺剛剛才和你說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怎麽你又犯渾了？”
牛二棒子麵目表情猙獰地說道:“那個賊，人多勢眾，要是抓住俺，俺得死。不如，俺跟他拚了，先殺了他，再說。”
李二黑皺著眉頭說道:“恐怕，你到不了張賊的跟前，就被他的手下給哢嚓了，就別想著報什麽仇了。”
牛二棒子麵目表情更加地猙獰了，大聲說道:“那你說該咋辦？”
李二黑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依俺看，還是那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先在城裏躲起來。”
牛二棒子用疑惑的眼神注視李二黑一會兒，開口說道:“張賊畫了咱們的像，咱們怎麽躲呀？”
李二黑笑了笑，說道:“這好辦，咱們換身衣服，把頭發弄亂、臉塗黑就沒人能認出咱們了嗎！”
牛二棒子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也好，先把張賊小命記下，來日，俺再找他算賬。”
李二黑拍了拍牛二棒子肩膀，笑著說道:“好兄弟，咱們先想辦法把咱們的衣服換了吧！”
商量完事兒後，倆個人就往人煙稀少的巷子裏走了，走了跟多路也沒看見個人影。
臨近晚上，他們來到一處破廟，進入廟裏，看到一群衣衫襤褸的要飯花子。
要飯花子，有的拿著棍做著，有的吃著殘羹剩飯，有的躺在地上睡覺，有的幹脆抓身上的虱子。
要飯花子看他們進來，目光紛紛瞅向躺在供桌上的一位滿頭白發、白眉毛、小眼睛、小鼻子、薄嘴唇、胡子白而稀疏、手裏拿著根兒棍子的老要飯花子。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十分不屑地再次打量這群要飯花子，同時開口說道:“屋裏有喘氣的沒有，上前跟爺搭話。”
屋裏靜謐，要飯花子理也不理他們，目光仍然注視在老要飯花子身上。
牛二棒子有些急了，一邊大聲嚷嚷道:“俺早就餓了，還沒吃飯呐！”，一邊走到一個小要飯花子跟前，奪過他手裏飯碗，抓起碗裏的殘羹剩飯就吃。
李二黑見狀，不由得心中大樂，開口說道:“俺也沒吃飯呐！二牛兄弟不要把飯都吃了，給俺也留點。”
牛二棒子又抓起一把殘羹剩飯，塞在嘴裏，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然後，把飯碗拋給李二黑。
李二黑接住拋過來的飯碗，抓起飯，塞入嘴裏，也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要飯花子像是什麽也沒看見一樣，仍然注視著老要飯花子。
老要飯花子一動也不動，仍然躺在供桌上。
李二黑把最後一口飯吃到嘴裏，開口對牛二棒子說道:“俺也吃過大魚大肉，卻不像今天吃得那樣香甜可口。”
牛二棒子“哈～哈”大笑著說道:“你要吃，俺再讓這幫子要飯的給咱們要點就得了。咱們可算找到地方藏起來啦！哈哈哈～哈！”
老要飯花子開口說道:“你們在這兒藏著，俺答應了嗎？”
牛二棒子瞪大了牛眼，瞅著老要飯花子大聲說道:“你不答應，又能把俺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