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敢不敢打賭
“這麽不小心?”
“唔……其實我們沒有不小心,但是這事真挺神奇的。”蘭澤小心地解釋道,“我們都想不出來,這孩子是怎麽來的。她現在倒是一點不舒服都沒有,和上次懷小點點一點都不一樣。所以我們都覺得,這麽乖的孩子,很可能是個女兒。”
“自然受孕呐。那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賭什麽?”
“你老婆懷的,是你的第八個兒子。”
蘭澤眼前有四個兒子。讚助給同學,仙女李碧如一個兒子,藝術家王沐詩兩個兒子。如果即將出生的孩子也是男孩的話,可不就是第八個兒子嘛!
蘭澤臉色變了:“是女兒!”
“你急什麽嘛!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瞎猜而已。所以,你敢不敢賭一把?”
蘭花這麽一說,蘭澤反而有點心虛了,十有八九她掌握了什麽根據:“你憑什麽說是兒子?”
“唔……我們兄弟姐妹十七個,突變攜帶者有幾個你知道吧?”蘭花問他。
“一共七個。”
“四個女性,包括我。子女有男有女。沒有什麽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三個男性,包括你。我們那兩個哥哥,沒做性別選擇的時候,也和你一樣,生的都是一堆兒子。”
蘭澤明白她的意思了,以此類推唄!
他反駁道:“咱們爸爸是有女兒的。”
“性別選擇。”蘭花無情地瞟了他一眼:“爸爸的六個女兒全都是育兒所性別篩選的結果。”
蘭澤懷疑地看著她。
蘭花把手裏的噴淋頭關了,掛回原位:“我也覺得全是兒子的概率是存在的,極小概率也是可以真實發生的。但是,這也很奇怪啊。所以嘛……”
蘭花笑了,笑得不懷好意:“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麽嗎?想不想證明一下,真的隻是小概率事件,碰巧發生了?”
蘭花的話裏,充滿了誘惑。蘭澤迷糊地看著她:“你想幹嘛?”
“給我點材料研究一下。你們哥仨,我跟那倆哥哥不大熟,就跟你最熟了。”蘭花一邊給侄子們擦身上的水,一邊嬉笑著要求道。
“什麽材料?”蘭澤還有點懵。
“嗯咳!”蘭花清咳一聲,在浴室裏張望一下。“馬上我從這出去。要不……你就地擼—發?”
蘭澤的臉騰地紅了。
他沒聽明白的時候,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一明白過來,積累的羞恥感突然爆發出來,立刻覺得麵紅耳赤。
蘭澤愣了一下,轉身從浴室走了出去。不行,他得找地方坐一會。他想靜靜。
搞清楚隻生兒子是必然,還是小概率事件,首先他需要擼一發。
但是……不管是必然還是小概率,他都不想要。
他根本不想搞清楚。他想要的,隻不過是個女兒而已。
蘭花很快帶著一串穿戴整齊的小男孩從浴室裏出來了。
“姑姑,爸爸要做什麽呀?”小米不依不饒地追問。
“大人的事情。以後上課會學的。”蘭花敷衍道。
“喂,小弟想好了嗎?”蘭花問蘭澤。
“我想要女兒。”
“那你來一發呀?”
“不來!”蘭澤賭氣地說,滿麵赤紅。
作為一個身心健全的成年人,他覺得自己已經離毫無羞恥感的童年和少年時代很遠了。
當年厚著臉皮找陌生女孩不可描述的時候,也沒覺得羞恥過,隻是覺得好玩。倒是女孩子的羞恥感,是可以好好踩在腳底下蹂躪的東西。現在好了,報應來了。
自從他結了婚,麵對其他人時,逐漸變得害羞起來。
人隻要有了身份和地位,羞恥感這種東西遲早會找上門來。
現在他的身份是有老婆的人,地位是兒子們的爸爸。萬一在孩子麵前丟了臉,他這爸爸可就不好當了。
蘭澤覺得在家裏坐不住。幹脆早點出門,提前帶蘭花去食堂。散散步,喝點東西,時間很快就能過去了。
在外麵,她應該不會再提那個話題了。
一路上,蘭花和孩子們走在前麵說說笑笑。蘭澤胳膊底下夾著本童書,沉默地跟在後麵。
從家到家屬區食堂的路,孩子們很熟悉。回到家洗過澡之後,現在他們精神狀態都還湊活。出門前蘭澤沒給他們吃零食,幾個孩子隻喝了水,現在不跑也不蹦,一個個都挺文靜的。
一進食堂,蘭澤就見到了熟人。
老王政委,今天穿的是便裝,正在餐廳裏麵的一張桌子上,除了他,其他幾位都是孔武有力的年輕人。全都沒戴軍銜。
還沒到飯點,整個食堂裏,就他們這一桌人在。
“姓蘭的小夥子,過來我們打牌!”老王政委看見蘭澤就招呼道。
因為心情不好的關係,蘭澤從跟在蘭花身後,立刻改成向牌桌方向移動。順手從經過的桌子旁邊扯了張椅子,在老王身邊坐下了:“王叔叔,您今天怎麽有空?”
“今天我休息。我們都休息。”老王指指桌子周圍這一圈人。
蘭澤這一動,幾個孩子也跟了過來。小米帶頭,四個孩子依次上前問候:“王爺爺好。”
蘭澤沒教過他們這個。但四個孩子中有一個愛說話的小米,一個樂於與人為善的點點,一個見人就嘿嘿傻笑的豆子,也就是小麥稍微高冷點……他們之間自己也會互相學習。而且他們和這位老王爺爺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了。
小米問完好,更是厚著臉皮地貼上去:“王爺爺我也想打牌,你教我打牌好不好?”
於是老王政委不客氣地把這胖小子拎了起來,讓他坐自己腿上,靠在自己懷裏。
蘭澤沒說話,默許了小米的行為。
孩子們都過來了,於是蘭花也跟過來了。一桌子都是陌生人,蘭花笑笑:“各位好。”
老王政委抬頭看看她。
蘭花自報家門:“我是蘭澤的姐姐,我叫蘭花兒。”
“喲!我說呢!”老王政委看看蘭澤又看看蘭花,“你倆的臉型還真像。這是蘭教官的女兒吧?”
“對,沒錯。”蘭澤眼睛盯著桌子中間的一摞紙牌。
他們上一把才結束,剛才洗了牌,再切個牌,他就能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