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救救她
郭忘有一妻二妾,五女六子,大兒子、三兒子走了仙途,二兒子根骨不佳隻能如郭忘一樣做了個一城之主。
說起郭忘的女兒,那可就有意思了,郭忘的大女兒、二女兒都嫁給了富敵一方的商人,三女兒拜入守月派,前不久與守月派嫡傳弟子訂了終身,郭忘的哪個女婿都不好惹,可謂是背靠大樹好乘涼,郭忘的地位也因為這幾個女兒的緣故越來越穩定。
轉眼間,四女兒也出落得亭亭玉立,郭懷柔的模樣可謂是他幾個女兒中拔尖兒的,即便是放在整個樂天城,恐怕也難以找出能在容貌上壓下郭懷柔的女子。
女子一旦有美貌和資本,便讓人難以抵擋。
“郭四小姐禮儀這般周全,倒讓我們拘束了。”甄樂笑著打趣到,現在屋子裏都是年輕人,大家年歲相差不大,所以相處起來格外輕鬆肆意。
郭懷柔盈盈一笑,款款落座於席間,然後大大方方的說到:“我爹讓我來招待各位可算是選對了,我也是個怕規矩的,這麽多仙長,個個都身份尊貴,哪是我一個小姑娘能招待妥當的。還好啊,我爹把我分到這裏來了,我看著諸位仙長們與我年歲相仿的模樣,不自覺就放鬆下來了。”
她說的聲情並茂,端莊大方中又透著女兒家特有的嬌嗔,渾身散發著親切的鄰家妹妹的感覺,一下子就拉近了距離,讓人對她的好感蹭蹭上躥。
一頓飯吃的很愉快,飯罷,時驚墨拉著穀施幾人一起去城裏玩。寧晴明獨自在房中休息,他揉了揉發酸的眉心,和他們說話真是比修煉還要累。
他身為光明宮南河長老座下的大弟子,肩負眾望,需要時時刻刻在別人麵前保證自己言行舉止都無差錯,否則丟的就是整個光明宮的臉。
正在他想閉目休憩片刻時,砰砰砰的聲音又有節奏的響起來。他長吸了口氣,起身理了理自己的仙服,確保它是一塵不染,毫無褶皺,然後才換上一副禮貌的笑臉前去開門。
門開了,門外站著一個身著藍青色衣袍的男子,男子肩上繪著一隻長在月亮裏的天狗,若是雲妙在這裏便會覺得他十分眼熟,因為他就是守月派二長老門下的二弟子淩昊,數月前曾在北垠雪山對雲妙一行人發過難。
見門開了,淩昊眉眼笑得彎彎,對寧晴明行了一禮,開口道:“寧仙長,久聞大名,今日終於得以一見,真是榮幸至極。”
“仙友客氣,”寧晴明頷首,複而問到:“敢問仙友貴派為何?”
“在下是守月派二長老座下的二弟子淩昊。”淩昊末了補上一句:“也是這次守月派的交互代表。”
二長老座下的二弟子?寧晴明俊眉微挑,各大門派一般派往四洲交互會的弟子代表都是如他一般的大弟子或是像白棲和那樣的嫡傳弟子,再怎麽說也不會派一個二長老座下的二弟子前往,不過這是別人的事,他自然不會多問。
二人你來我往的交談了一會兒,大部分都是淩昊在說,寧晴明在答。
站在三樓走廊的修士們忽然躁動起來,時不時還有女仙故作矜持卻壓不住的呼喊聲。淩昊和寧晴明被那邊的動靜吸引了,止住話題往那邊看去。
隻見一行白衣仙士往這邊行來,個個皆是意氣風發,神貌俊逸的少年。特別是領頭的那位仙生,他劍眉薄唇,唇紅齒白,生得極其好看,說話時眉眼含笑卻不顯輕浮,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似落入凡塵的一朵白雲。
看他們白衣佩劍,衣袂上繪了一隻標誌性的仙鶴,便能知道這是棲鶴樓的仙徒,那麽領頭的這位是誰自然可想而知。
他就是東川部洲兩大仙派之一的棲鶴樓的嫡傳弟子白棲和,然而讓他名震四洲的可不僅僅是棲鶴樓嫡傳弟子的身份,論身份寧晴明比他遜色不了多少。更多的是他自身所帶的傳奇色彩,六歲開靈根,十歲破煉體,十三歲破淬魂,剛十八歲就已達大道期的修為,他今年不過二十出頭,卻已是許多人修煉一生都達不到的大道五層的修為!
男修敬羨他的根骨天資,女修看得更多的卻是白棲和那恍若天人的容貌,這樣天之驕子又貌敵四洲的師兄,誰能扛得住啊!
於是白棲和所經之處必能聽到女修們按捺不住的驚叫聲。
寧晴明亦是眼前一亮,若論對白棲和的敬佩,那他寧晴明絕對能算得上忠實粉絲。寧晴明也算同期修士中的佼佼者,許是英雄相惜的緣故,他一直希望能和白棲和結識,拋開身份利益,幹淨純粹的結識。
“……仙長?寧仙長?”淩昊嘰嘰喳喳了一大堆,卻發現寧晴明望著白棲和遠去的方向出神,仿佛絲毫沒有聽他說話,不禁皺了皺眉心生不悅。
“抱歉,”寧晴明回過神來,歉意一笑,說到:“這兩日有些疲累,還請淩昊仙友先回去吧,改日,改日我定當先去尋你,我們再好好暢聊。”淩昊說話一直不停歇,聽的他耳朵和腦袋都生疼。
寧晴明都這樣說了,淩昊當然不會再厚著臉皮賴下去,雖然有幾分不甘心,但他還是對寧晴明拱手施了一禮,不動聲色的說到:“好吧,那我先不打擾仙長了,仙長好生歇著吧,告辭。”
隨即轉身離去,寧晴明舒了一口氣,正欲合上門。
在門關上的那一刹,忽然一隻白皙柔嫩的手抓住門框,看到這隻手拇指上那一小塊紅色胎記,寧晴明歎了口氣,“時師妹,你何時能淑女些?”
“師兄,別關門!”時驚墨探出頭,眉宇間染上一抹焦急,“快,快救救她。”
寧晴明聞言,眉心一跳,看向時驚墨身後,隻見穀施背上背著一個麵色蒼白、一身是血的女子,他趕忙將人讓進來。
他不解的問:“這是?”
“這姑娘像是被妖怪所傷,師兄快救救她,我探她脈搏時生息十分微弱,恐怕撐不了多久了。”時驚墨急聲說到。
趴在穀施背上的女子正是被席染偷襲致傷的雲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