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虛王VS虛無
雖然不是同一地點，但是同一時間，Y市數萬千米外的一座城市中。
諾爾斯卡伸出潔白的手掌，中心出現一個流著黑色液體的小洞，此時正快速地聚集著能量。
「轟！」
黑白色的棱形巨柱將擋路的木牆轟開，諾爾斯卡也放下了手，露出自己正面的容貌。
兩根白色的骨角穿過兜帽顯露在空中，額前一些白髮覆蓋著大半個左眼與小半個右眼，幾縷白髮從太陽穴旁垂落至胸前，一身籠罩在黑袍之中。
他左腰上掛著一柄歸鞘的長刀，露出的刀柄末端有一個棱形刀扣，上面卻沒有纏繞刀佩。
諾爾斯卡微微抬頭，橘黃帶黑的眼睛看向天空，「已經……日中了嗎……確實是有點餓了呢。」（日初、日中、日末、黃昏、傍晚、初夜、深夜、初晨、日初……）
諾爾斯卡慢慢走進了這座城市，入目沒有一隻動物，成片的藤條不斷揮舞，點點血跡灑落大地。
「阿尕那亞諾，沒有動物嗎？」諾爾斯卡疑惑，抽出了腰間的長刀，這把刀整體大約一米二長，銀白色的刀身不斷反射著陽光，在烈陽之下尤顯突出。
「也只能湊合著過了呢。」諾爾斯卡握緊長刀斬斷了一株植物的主體，伸出左手挖出了一枚圓形的綠色能量結晶，然後一口吞了下去，也不在意那上面的汁液。
「嘭嘭嘭！」
其它的植物反應過來，迅速操控著藤條向諾爾斯卡襲去，有的巨型藤條拍打在了建築上或是地面，發出了巨響。
這明顯不是不小心的，乃是植物們對諾爾斯卡表示警告、憤怒。
諾爾斯卡不怎麼在意，扯下了被他斬殺的那株植物的嫩枝，一口一口咬了起來。
右手隨意的揮出一刀，一道黑色的弧形刀茫迎向了那些藤條。
「吱嘎！」
沿途的空間不堪重負，呈實質化破碎，猶如玻璃破碎一般。
連空間都這樣了，那些藤條自然是不用說了，在相互接觸的那一瞬間就斷裂開來，沒有一點懸念。
斷裂的藤條們落在地上，體表迅速覆蓋了一層黑色的物質，很快就消散在了空中，連灰都沒留下。
諾爾斯卡將最後一條嫩枝扯下放入口中，在殘石上輕輕一點躍向天空，在空中他連斬三刀，然後漫步一般走向眾植。
三道巨大的刀茫在植物群中肆意舞動、毀滅、切割著。
「看」著步步走來的諾爾斯卡以及勢如破竹一路推的刀茫，許多植物直接鑽到了地下，潛行逃向遠方。
猶如世界上最頂尖的美食家，諾爾斯卡小心地取出了死去的植物們的能量結晶，然後用嫩枝纏繞著能量結晶開始吃了起來。
諾爾斯卡盡情的享受著他的午餐，沒有任何一位生命體敢靠近他方圓百米。
最後用衣袖擦了擦嘴，諾爾斯卡打著哈欠繼續前進，一路前行，一路退避。
「嗯？」
諾爾斯卡的眼睛突然閃過一道紅光，「同類嗎？還是感知錯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何必在這猜測呢？」
他一躍踩在了一株巨樹的枝杈上，觀察著自己感知中那道同類的生命反應的所在地。
巨樹在搖晃，諾爾斯卡拔出長刀插進樹榦，然後繼續觀察著。
站的高看得遠，諾爾斯卡很快就鎖定一片區域，拔出長刀的同時順走了巨樹上最為潔白的那顆果實。
一步躍向東北方，果實里的能量被快速分解吸收。
「沓！」
諾爾斯卡落地，果實的能量恰好被完全吸收。
「吼！」前方傳來一道吼聲，諾爾斯卡飛速跑去，路上又順走了幾顆果實。
靠近以後，諾爾斯卡也算是看清了到底是什麼情況，確實是同類，大部分是小虛和普通虛，一隻是人形大虛，那隻大虛正在瘋狂殺戮。
看地上的屍體來說，虛們的死亡數不多，其他生物的才多。
只是現在，那隻大虛已經將刀刃轉向了其他虛類。
那位大虛是一位面上已經沒有了面具但是左邊頭上還蓋著一層白色骨質面具的虛，上身沒有覆蓋衣物，露出慘白色的皮膚；下身則有一件漆黑的羽褲遮蓋，其胸口有一個流著黑色液體的大洞。
由此，諾爾斯卡確定，這就是同類，已經完全破面的大虛，只是不知道為何還要在頭上蓋一層骨質面具，明明兩隻骨角已經穿透出來了，他有些不解。
那位大虛眼角流著綠色的像血，又像淚的液體，右手握著綠色的斬魄刀柄，漆黑的刀身也已經被各種血液染成了黑紅。
那位虛正是烏爾奇奧拉·西法，《死神》中的第四十刃，十刃中唯一一個能二段歸刃的虛，看現在他的樣子連歸刃都沒有用，只是普通形態在殺戮。（雜虛、普通虛、小虛、大虛，大虛就是破面的虛，不要管破面是不是一個獨立的族群，都是死神或者虛進化/異變來的，名字不是特別重要。）
小虛和普通虛不用怎麼解釋，外貌都那樣，全身漆黑巨大頭戴骨質面具。
烏爾奇奧拉右手食指凝聚了一道綠色的虛閃，指向了虛群。
「啾~咻！」
虛閃射了出去，眼看就要在虛群中炸裂開來。
千鈞一髮之際，諾爾斯卡穿透空間一刀將虛閃斬滅。
他皺眉，「阿莫翊拉爾咿噶多？」（虛語，意為你為什麼要對同類出手）
「納里？」烏爾奇奧拉不解，「你是誰？」
「吾名諾爾斯卡，乃是虛群之王。」諾爾斯卡收回了長刀，淡淡解釋著。
「虛群之王？群？那是什麼？」烏爾奇奧拉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畢竟……他是虛無！
「哦？你難道連族群的概念都沒有嗎？怪不得會對同族動手呢。」
「虛圈沒有統治者，只有一個自稱虛圈之王的傢伙，僅僅是自稱而已，不過他是叫拜勒崗，難道他是你嗎？連圈和群都分不清了。」烏爾奇奧拉也樂意和他扯皮，畢竟他好久好久都沒有和生物交流過了。
「哈咿內芽兒。」諾爾斯卡再次開口，他算是看出來了，他們兩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認知都不同，是交流不了的，還是用拳頭說話好了。
「儘管來吧，讓我體驗一下什麼叫做戰鬥。」烏爾奇奧拉收刀，然後再次拔出，「封鎖吧！黑翼大魔！」
「呼~」
烏爾奇奧拉的外觀迅速改變著，一對漆黑的膜翼從他背後長出，手裡的斬魄刀上也附上了點點綠光，頭上的骨質面具直接脫落，瞳孔變為綠色，眼角的液體變為黑色。
「這是……什麼？」諾爾斯卡疑惑，是那把刀嗎？我們的刀本質是一樣的，既然他能這樣做，我應該也是可以的，那麼該怎麼做呢？像他那樣喊出來就行了嗎？
黑翼大魔就是那把刀的名字吧，每把刀的名字應該都是不同的，我的刀應該也有自己的名字，可是我怎麼知曉呢？
諾爾斯卡僅僅是觀看了烏爾奇奧拉歸刃的全過程就直接猜到了歸刃的本質，其也是非常恐怖的存在。
他不甚在意的瞥了眼烏爾奇奧拉的手掌和胸膛，手掌上的指甲變得稍微鋒利了一點，膚色等沒有變化，而胸膛，變化的也僅僅是流出的液體，變得更多了，這些液體流出來以後就是凝固的，不會再繼續流動。
「哐！」
烏爾奇奧拉先手攻了上來，相比起屠殺吞噬那些低級虛，他對體驗戰鬥的感覺更為看重，他想要知道緊張、激動之類的情緒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太無趣了，在虛圈找不到任何對手，哪怕是那個什麼斯塔克在他二段歸刃后也顯得尤為弱小。
而眼前這位自稱虛王的傢伙給他的感覺就是非常強，他急迫的想要和他打一架，哪怕是只能戰鬥時間長一點，或者輸掉戰鬥死去，他都非常渴望，他……太過虛無。
（嗯……別提藍染，也別提什麼時間線，只是副本而已，把角色給他般出來，他背景設定什麼的還得按末星的來，因為末星是100%，死神才那麼一點點，都不是一個維度的）
「呵。」
諾爾斯卡不屑地輕笑一聲，加力直接把烏爾奇奧拉震飛出去，雖然你確實因為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強化狀態變得和之前不是一個級別的了，但是和我比你還差得遠了。
烏爾奇奧拉自己被震飛出去以後不僅沒有震驚，反而有些興奮，太難了，我終於輸了！這次我一定能感受到什麼叫做情感，哪怕只有一瞬間！
他就像長久處於黑暗中的飛蛾，在見到火焰帶來的光芒以後明知會死也會奮不顧身的撲上去，死又如何，我只是想感受一下溫暖與光明罷了。
「喂！那個誰，你剛剛用的那個是什麼？」諾爾斯卡問道，他完全沒有在意他們是不是敵對關係，只需要知道他們是同族就行，他會回答他的，他確信。
「嗯？你……不會嗎？」烏爾奇奧拉停下攻勢，靜立了一秒，他開口道，「這是歸刃，每位破面都能夠與自己的斬破刀進行溝通，在合適的時機或交流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進入斬魄刀內空間，與刀靈進行交流，我們便可以得知斬魄刀的真名，從而進行歸刃，也叫刀劍解放。」
「斬魄刀，本是死神的物品，可是，死神本質上與我們不是一樣的嗎？都是死去的生物而已。」
「斬魄刀、歸刃、真名……」諾爾斯卡念著，「來戰吧，你……應該很渴望吧？我滿足你，就當是你回答我的報酬了，希望你可不要幾下就死在我手上哦，那樣我會傷心的。」
烏爾奇奧拉沒有再說話，手裡開始凝聚虛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