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情書
昨晚,灼華做的夢竟然是關於她爹娘的。難道他們並不是不見了,而是去了另一個世界?灼華喊來了辰宇,把她做的夢告訴了他。“你說,他們是去了另一個世界了嗎?所以才不能回來見我吧。”
辰宇扭頭看著灼華眼裏的淚花,點了點頭,又覺得灼華需要肯定的說法來給她安心。於是重重的說了一聲,“嗯,說不定他們哪天就回來看你了。所以你要堅強,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女兒弱小。”
灼華覺得辰宇說的有道理,也不再發呆了。連忙起身,給辰宇打掃軍帳,畢竟自己每天都要睡的,不能這麽對待自己。辰宇見灼華又恢複了精神,也不再繼續陪著她,自己還有別的事沒幹呢。
辰宇見灼華在忙,沒有空理自己。從書架上,拿出了一本兵書。細心點的,可以發現這本書磨得有點舊了,裏麵還夾著一張紙。這張紙裏寫的是辰宇給灼華寫的情書,但灼華從來沒見過,辰宇把它藏了起來。
辰宇拿出紙張,上麵寫著。
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無法明白愛的意義。
在遇見你之前,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會如此填滿。
在我弱冠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遇到愛情。
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愛的那麽瘋狂
我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麽人們會願意承受如此的煎熬。
直到我遇見了你。我才開始變得無所畏懼。
我可以翻山越嶺,可以誇獎毒海,隻為了和你在一起。
你就是我的全部
我想要擁有你所有的美好,也願意接受你不那麽美麗的一麵。
我的世界,是因為你說我願意而開始運轉。
當他們說我們不可以的時候,我想說我們可以。
當他們說我們無法做到的時候,我更想說。我們一定可以。
今天辰宇看的有些入迷了,沒有發現灼華來到了他的身後,一把搶過紙張。她那優美的嗓音讀了出來。灼華在讀了第一句後,就不敢讀了。她知道是寫給她的,默默的看完剩下的文字。
灼華看完後,急急的扔給了辰宇。嘴硬對他說,“這篇酸文,不知道寫給誰的,看的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辰宇微微一笑,“除了是寫給你的,還能有誰能讓我給她寫?”
灼華低聲嘀咕,“誰知道呢?”轉過身去,偷偷的笑了。灼華怎麽可能不知道是寫給自己的呢。隻不過想親耳聽辰宇說出來罷了。
辰宇見灼華發現了情書,也不再遮遮掩掩了。大方的放在書案上,隨時都可以拿出來看看,也能讓某人隨時想看能看見。辰宇見灼華忙去了,自己也開始去忙了。
知道從灼華的藥箱裏拿出灼華特製的跌打損傷藥,給林飛蘭塗在腳腕上,並大力的揉,來達到消腫的效果。
林飛蘭再次被左鼎脫鞋子後,已經波瀾不驚了。把他當做大夫,也就沒有當初害羞的感覺了。林飛蘭盯著左鼎的發冠在發呆。突然一陣疼痛,叫出了聲。原來是左鼎給她揉腳,隻不過太猝不及防了。腳本來就腫的不行,被左鼎這麽一揉,肯定痛到不行。
門口的丫鬟被林飛蘭這一聲,嚇得不輕,以為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想打開門衝進去。林飛蘭知道自己的丫鬟忠心,肯定會衝進來,連忙阻止,“不用進來,一會兒就好了。”丫鬟們聽見林飛蘭的阻止,也就沒有進去,繼續在門口守候著。
林飛蘭腫了一圈的腳在左鼎大力的揉了之後,消腫了些,也沒那麽疼了。林飛蘭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腳,“還是灼華的藥管用。”
左鼎深深的看了一眼林飛蘭,難道不是因為我給你揉才散的嗎?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了。左鼎又端詳了林飛蘭的腳一會兒,確定比剛剛還好點了,才給林飛蘭穿好鞋子。
林飛蘭見左鼎熟練的給她穿好鞋子,心裏流過一絲暖流。隻有在小的時候才感受過,自從家裏遭遇橫禍後,就都是自己做的,從來沒有人幫她穿過鞋了。
左鼎把藥放回箱子裏,收拾好藥箱。在林飛蘭對麵坐好,“好了,可以說說前幾天的事了。”
林飛蘭見左鼎手上還有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漬,“你先去洗洗手,藥在手上怪難受的。”
左鼎表示無所謂,但林飛蘭這樣說了,不好撫了她的意。左鼎起身出去,把手洗幹淨回到了林飛蘭的房間,伸出他白皙修長的手給林飛蘭看,“你看看,洗幹淨了,可以了吧。”
林飛蘭腹誹,我是怕你手難受,怎麽還問我是不是可以了?林飛蘭點了點頭,表示可以了。左鼎坐在林飛蘭對麵,“好了,說說吧。”
林飛蘭說起了前幾天的事,“我每天去幽室都會經過玄武街,那天我辰時一刻出的門,平時我都是辰時出門的。那天睡晚了,就晚了一會兒出門。也幸好我是晚了一會兒出門,不然當時出門被撞的就是我了。也一樣是馬車撞人,被撞的人,身形和我有點相像。她被同行的人拉了一下,與馬車擦肩而過,受了點輕傷。”
林飛蘭說的有多簡單,左鼎聽得就有多驚心動魄。左鼎暗自慶幸那天林飛蘭晚出門,否則,幾天前見到的就是她的屍體。左鼎上前一把擁住林飛蘭,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林飛蘭被左鼎突然擁住,嚇了一跳。連忙去推他,左鼎知道是自己失態了,順勢放開了手。“我隻是擔心你。”
林飛蘭假裝剛剛的事沒有發生,“咳咳,我知道了。”
“這樣吧,我去太醫院請假,這些天都陪你去了幽室再回太醫院。”左鼎深思熟慮後說。
“不好吧,畢竟是太醫院,不能把太醫院不當回事了。”林飛蘭不願左鼎為了自己的事,耽誤了他。
“我心裏有數,不用再勸我了。”左鼎決定後立馬出蘋亭小築,去找太醫院掌院說明了情況。掌院介於左鼎是皇上封的,也就給左鼎開後門,同意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左鼎每天都送林飛蘭去幽室。也沒有在路上遇到奇怪的事了。林飛蘭想勸住左鼎,讓他不用這麽做。那個人應該跑了。左鼎也不好每天都這樣請假,就答應了林飛蘭先回去上工。
公主府裏,傳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還有怒罵聲。院裏的丫鬟紛紛繞道走,生怕自己被抓進去罵一頓。公主在外是溫柔可愛的,回到府裏,不高興,總是對府裏的人打打殺殺。
前廳裏,綠芽跪在地上,一身狼狽,她的前麵是碎了一地的茶杯和灑了一地的茶葉,身上還有幾片茶葉。鄭一諾在上首怒氣衝衝的來回走動,“就讓你辦點事都辦不好,我要你有什麽用?”
綠芽跪在地上,不敢出聲。事情辦砸了,被公主責罵,理應受著,誰求情都不管用。
秋桔站在一旁,上前平息公主的怒火,“公主,綠芽不是故意辦砸的,都怪那個左鼎。如果不是他,林飛蘭肯定沒命了。這樣灼華又少了一個幫手。”
鄭一諾推開了秋桔,這是自己新做的衣裳,可不能讓丫鬟粗糙的手刮破了。“我知道,還用你說嗎?如果綠芽交代好,可以連左鼎一起撞死。這樣就少了兩個幫手了。”
秋桔也沒話說了,確實是綠芽沒理。但凡綠芽交代了,這事就不會讓知情人跑掉。那個地痞流氓還被路上的人和左鼎看見了。找到他是遲早的事。
綠芽抬起頭來,對鄭一諾說道,“公主,要不我去殺了那個地痞流氓,這樣就死無對證了。”綠芽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秋桔在一旁附和。
鄭一諾想,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這樣誰也查不到自己的頭上。要真的查到了,就推到綠芽身上。鄭一諾點了點頭,給綠芽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綠芽找到了江湖上有名的殺人機構,花錢追殺地痞流氓。綠芽給了五十兩給殺人機構,綠芽心痛的不行。這是她兩個月的月例。就當是拿錢擋災了。
與此同時,左鼎也在找當天的地痞流氓。地痞流氓肯定是受人指使,左鼎要找出是誰要害林飛蘭。
地痞流氓辦砸了事的當天,去找了綠芽,綠芽以辦砸了事為由,打發了他。綠芽沒想到他跑的那麽快,殺人機構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其實地痞流氓昨天,剛被左鼎給找到了。那天左鼎正準備去太醫院,路上竟然發現地痞流氓被賭坊趕了出來。左鼎就看了一眼。發現是那天駕馬車想撞林飛蘭的地痞流氓,左鼎上前一把抓住了他。
甚至都沒有去太醫院。掌院派人來尋,左鼎隻好把他關在院裏的柴房。吩咐小廝看好他,不能讓林飛蘭知道。小廝也知道這是想害林飛蘭的人,不敢大意。把他綁的嚴嚴實實,關在裏麵,門口還有人站著。
左鼎到了太醫院,被掌院罵了一頓,怎麽樣都不能缺席,不來總要打聲招呼。左鼎本想解釋的,但害怕消息透露,下次估計就抓不到了。
左鼎上工回來,來到了柴房。左鼎把他關在蘋亭小築的後院裏,讓小廝對他嚴打拷問,“是誰指使你去刺殺林飛蘭的。”
地痞流氓扭開頭,還挺有骨氣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沒人指使我,我就看他不順眼。”
“少拿借口糊弄我,她和你無冤無仇,你怎麽會看她不順眼呢。”左鼎打斷他的話。“既然你不說實話,我就讓你說實話。來人,拿東西上來。”
小廝拿來了水、毛巾。地痞流氓見是這些東西,不禁覺得奇怪。不就是平常的東西嗎?能有多大的威力,讓他屈服。不一會兒,他就痛苦的要命,再也不敢小看這個了。
左鼎喊來小廝,“你把他綁在椅子上,綁緊點,不能讓他亂動。”小廝照左鼎的吩咐做了。
左鼎讓小廝把毛巾沾濕,鋪在地痞流氓的臉上。一開始地痞流氓就得挺舒服的,隨著毛巾增加,他越來越呼吸不了,開始掙紮。奈何繩子綁的緊,動作幅度小,沒有人發現。
左鼎覺得差不多了,讓小廝把毛巾拿了,地痞流氓連連喊,“公子,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就是有一個人來找我的。”
左鼎放下茶杯,吩咐小廝,“給我打,往死裏打。”小廝上前就是拳打腳踢,毫無章法可言。地痞流氓也痛的嗷嗷叫。嘴還挺硬的。
左鼎拿著杯蓋輕輕的撫著茶杯,“再給他上毛巾。”小廝拿起毛巾往水裏放。
地痞流氓還記得剛剛那種窒息的感覺,終於,他全部說了,“那天,一個丫鬟模樣的人來找我。她說讓我把林飛蘭撞死或者撞傷,還拿出了一副畫像給我看。她承諾會給我五十兩,先給了二十五兩,事成之後再給二十五兩。我前兩天去找她要剩下的二十五兩,她沒給我,還打發我走。”
“你是怎麽知道她在哪裏的?”
“那天她走了之後,我偷偷跟在她身後。想知道是誰,以後也好訛錢財。”
“那她是哪個府裏的。”
地痞流氓抬頭看了一下左鼎,也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人是一夥的。也沒敢輕易的開口。“你是誰?為什麽要知道這些事?難道你她們派來殺我滅口的嗎?”
左鼎耐心全無,“我和她們不是一夥的,我知道是誰要害林飛蘭。”
地痞流氓鬆了口氣,“不是一夥的就行。我看見那個丫鬟進了公主府。”
公主府三個字不出預料的出現在耳中。左鼎舔了舔牙,果然就是鄭一諾在搞鬼,真是陰魂不散那。原來她是要害林飛蘭,而不是灼華。看來小紅要賣給人牙行了,留著也沒用了。
左鼎讓小廝把地痞流氓先關押好,給點飯吃,別讓他死了。估計還要用到他。左鼎審問完地痞流氓,就去找林飛蘭。
林飛蘭在屋裏躺著沒有下床,左鼎就直接推門進去了。林飛蘭也見怪不怪了,也就他敢這樣。要是別人,林飛蘭不得把他打的爹娘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