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臨安第二中學指導老師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
冷風吹
隻要有你陪
……
夏夢臨低聲哼著歌曲，夢妖在鍵盤上好似跳舞。
她拒絕了和夏夢臨的聯彈，決定單獨彈奏這一首歌曲。
她實在是太喜歡這首歌了，所以央求著夏夢臨教她彈奏。因為夢妖實在是太小了，所以看起來就像是在琴鍵上跳舞。
怎麽市麵上就沒有為夢妖設計的鋼琴呢，這對夢妖太不友好！
尤其是《蟲兒飛》的曲譜比《鈴兒響叮當》複雜。
夢妖累了，就會趴在夏夢臨的肩膀上。
冰涼的觸感傳達到他的肌膚，讓他直接打了個激靈。
夢妖是沒有體溫的。
他縮了縮脖子：“你要不先下來？”
夢妖拒絕。
她催促著夏夢臨快點彈琴，夏夢臨隻好忍著冷意，開始彈奏。
“叮咚。”
門鈴響了。
夢妖臉色不善，看著門不由生氣。
夏夢臨去開了門，是陸雪。
“喲，竟然還活著。”她調侃一聲，雙眼卻是看著夢妖。
夏夢臨扯了扯嘴角：“當然活著啊，進來吧。”
他沒有注意到，這一次陸雪的腰間多了兩個精靈球。
陸雪也不客氣，進來之後直奔廚房。夢妖見夏夢臨一時半會彈不了琴，便直接隱身躲在天花板中。
她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夏夢臨是例外。
要是房間有了外人，她會藏好自己。
夏夢臨看著陸雪在廚房上自己準備食材，開始做菜。他不由吐槽：“你住的地方難道沒有廚房麽？”
“我家裏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陸雪隨口吐槽，讓夏夢臨不由一陣激靈。
他還真不知道。
前身和陸雪到底是多熟稔啊。
夏夢臨差點忍不住自爆了。
他換個話題：“這麽多天沒過來，今天過來有什麽事嗎？”
“咦，變聰明了嘛。”
陸雪笑了一聲：“有好事情，我記得你妹妹是在臨安第二中學讀高三吧。”
“許清雅？”他的腦海中浮現一個陌生的名字。
說來慚愧，這大半個月來，他並沒有怎麽關心家裏人。一是不知道說什麽，二是有點心怯。
他繼承了前身的身體，自然繼承了前身的社會關係。
哪怕來到這個世界有了一個月，他依舊在惶恐被發現換了個靈魂。
“是啊，怎麽了？”
陸雪略微訝異：“你不知道嗎？馬上就是精靈大學提前招生了，這件事應該全社會都有關注，你這個做哥哥的未免太不把妹妹當回事了吧。”
夏夢臨不知該如何回應。
精靈大學提前招生，是選拔天才的方式。
毫無疑問的是，精靈大學的生源普遍來自於高考，但高考隻能說明學生們的應試教育成績。而天才們，早就在高考之前就已經嶄露頭角，這正是精靈大學夢寐以求的生源。
對優秀的學生來說，每一年的提前招生都是一個機會：這意味著他們比普通學生提前半年進入高校生活，多了半年的時間適應訓練家身份。
不僅如此，提前招的學生就連之後的大學教育也和普通高考學生不一樣，人們普遍用精英教育與普通教育加以區分。
能夠參與提前招的精靈大學，隻有寥寥十所。這十所大學幾乎代表華國十所頂尖高校。每所高校最多招生三十人。也就是說，每一屆高三學生需要打破頭來爭取這三百個名額。
因此備受社會關注。
按照以往的經驗，順利被提前招生選上的人，就是日後的天王預備役。
別看現在精靈高校有很多，但能夠順利成材的訓練家其實不多，而這一行，越往後努力越沒有用，還是要靠天賦支撐。
所以，每一次提前招生對高三的學生來說就和打仗一樣。
陸雪說：“臨安二中邀請我做他們學生的臨時導師，我答應了。”
顯然，陸雪是因為夏夢臨答應的。
以她的地位，顯然是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她問：“你妹妹的精靈是什麽？”
夏夢臨有些答不出來。
他支支吾吾：“我問問。”
陸雪有些狐疑：“你和你妹是有仇吧。”
一個哥哥，竟然不知道妹妹的精靈。
夏夢臨感覺到有些慚愧，找到許清雅的社交賬號，發了信息。
“在忙？”
“剛剛下課，怎麽了，哥？”
“沒什麽，突然想到你應該領取精靈了，是什麽精靈？”他找了個拙劣的借口：“哥這裏有點錢，可以給你買一些能量方塊或者精靈道具。”
許清雅過了五分鍾才回複了信息。
“是……鯉魚王。”
夏夢臨對鯉魚王是什麽精靈並沒有一個明晰的概念。他把許清雅的話複述了一變。
陸雪愣了：“鯉魚王？”
開什麽玩笑，如果是鯉魚王的話，她擔任臨時導師的意義是什麽？
夏夢臨沒有理會陸雪的反應，而是繼續與許清雅聊天：“把你銀行卡號給我。”
現在的手機支付並沒有流行，社交軟件雖然開通了財付通功能，但並沒有給人帶來安全感。所以大額轉賬存取還是要去銀行。
許清雅回複：“不用了，哥，我能養得起的。”
鯉魚王這類精靈並不需要花費多少錢，其進化的暴鯉龍才是真正的吸金大戶。
“給我。”
夏夢臨分不清這是客氣還是實話，但是做哥哥的掙到了錢，總歸是要幫襯一下妹妹。
那邊沒有回複。
陸雪已經在廚房做好了菜，依舊是西紅柿蛋湯。
隻是此時的她沒有剛來時候的心情。
臨時的導師最大的作用是幫助學生進行查漏補缺，包括如何更好鍛煉精靈，如何讓精靈宣泄情緒，如何判斷精靈的心情等……這些知識書本教導的並不詳細，需要專業的訓練家才能闡述清楚。
而提前招的天才之爭，爭的便是細節。
實力隻是判斷天賦的標準之一，畢竟每個人經濟條件不一樣，這並不是決定性因素。而每次招生對學生都是進行綜合方麵的考量，包括培養、鍛煉、默契、指揮、精靈知識等多種方麵綜合取材，理論上來說，就連綠毛蟲的訓練家也可以被提前招生。
可是，許清雅的精靈是鯉魚王啊。
鯉魚王的思維遲緩，對訓練家的指令幾乎難以理解，在這樣的基礎上，能指望訓練家和鯉魚王展露出多少細節。
實力、培養、鍛煉、默契、指揮都是建立在精靈與訓練家相互熟悉的基礎上。選擇鯉魚王，基本上自絕於提前招生。
她歎口氣：“你這個做哥哥的也太沒有良心了吧，連自己的妹妹都不關心，鯉魚王……基本涼了。”
夏夢臨皺了皺眉，剛剛他又用手機偷偷上網，知道提前招生是怎麽一回事。
他說：“上不了提前招生也沒關係，這是選拔天才的，隻要能順利通過高考就可以。”
高考的內容圍繞著精靈知識、世界曆史和培育方法三個方向綜合進行，與學生的初始精靈沒有太大的關係。
“少年，你還是太年輕了啊。”
陸雪輕笑一聲：“你覺得哪個精靈高校會招收一個鯉魚王的訓練家為學生？除非是鯉魚王進化暴鯉龍。”
初始精靈為鯉魚王，隻代表兩種可能：智商不行或者家境不行。
排除了前者，那就隻能說明後者。
高校同樣是現實的機構，訓練家這一條路代表的是無盡的金錢鋪墊，沒有錢根本走不遠。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各大精靈高校基本都排斥貧窮生。那些苦讀出來的學生，雖然能夠考取精靈大學，但最終還是會因為高額的費用，要麽掙紮，要麽退學。
訓練家這條路，從一開始就是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