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影衛在行動
長樂軍,也叫長樂山營,六萬兵馬,屬於鎮南關一線峽的後備兵源,如果前線需要增援,那麽最有可能派遣的隻有長樂山營的長樂軍,同時長樂山營也是一線峽與鎮南關換防換休之所。
所以長樂軍在老兵居多,對王室的認同感雖然不高,那是因為這一支兵馬常年把握在張家手中。
孫儀站在點將台上,看著場下青澀,壯年,中年這些一張張陌生的麵孔,朝著在場的所有將士拱手一拜同時大聲道:“諸位將士,在這,我代大王,給大家道一聲,辛苦了,吳國正是因為有諸位的努力和熱血,方才保留著一方淨土。”
在場的所有將士先是不可置信,竊竊私語不斷,但當第一個士卒單膝跪地,隨後所有士卒整齊劃一,一片一片的跪下,其中在人群之中傳出一道:“保家衛國,職責所在。”
隨後傳出第二聲,第三聲,最終全場所有士卒齊聲道:“保家衛國,職責所在。”
孫儀滿意的點了點頭,昨夜在士卒當中安排內應果然沒有安排錯,不然如果沒有人接話,那自己就會很尷尬,同時威望大失。
張良站在一旁原本準備看笑話的,比肩軍人看重的是勇武和力量,一個女人想要統領大軍,尤其是在古代,那真的很難。
但是孫儀借助王室身份,體貼士卒,玩了一把君威,倒是讓張良沒有想到。
軍威與君威可不同,在古代君威代表著王上,代表著所有軍人效忠的對象,天然對軍人具有親和力,而軍威代表著領頭羊,軍中如何服眾,當然是強者,和能帶他們大勝仗的將軍。
張良借助父親的餘威掌控大軍,但是這並不穩妥,一旦張良打了一個敗仗,就會對其威望造成打擊,如果在敗,基本很難在掌控大軍了。
孫儀雙手虛抬道:“虎崖王家,曆代生活在吳國境內,卻吃裏扒外,勾結燕人,泄露軍情導致我吳國士卒屢屢命喪疆場,該殺不該殺?”
“殺。”
“殺。”
“殺。”
“巴水羅家不聽王令,與齊國勾搭,欲叛國求榮,當如何?”
“殺。”
“殺。”
“殺。”
“刀兵敬家,鑄造刀兵,走私兵刃,其罪當誅。”
“誅。”
“誅。”
“誅。”
孫儀見場麵已經熱烈,知道火候已經到了,當即左手一揮道:“王有令,大軍征伐虎崖王家,巴水羅家,刀兵敬家,即刻出發,不得有誤。”
“得令。”
孫儀轉身與張良對視了一眼,孫儀從張良的眼神當中讀到了驚歎,因為這個世界打打仗調動士氣,無非就是賞賜,和女人,賞的越多,士氣越旺。
但是孫儀好歹是23世界的女強人,自然知道如何灌雞湯,如何調動人民情緒,而且搞演講那對於孫儀來說完全就是小意思。
孫儀和張良兩人上馬,領著一隊精銳騎兵開始出發,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如果出動六萬人,那浩浩蕩蕩的一路,趕到巴水或者虎崖,恐怕敵人早就已經跑光了,所以為了達到快速的目的,孫儀讓張良挑選一支精兵強將,且東拚西湊,也才找來了一萬馬匹,有的馬兒居然還不是戰馬。
孫儀不由得問道:“吳國真的很缺戰馬?”
張良點了點頭道:“吳國雖然土地肥沃但是不產戰馬,吳國周圍多山林峽穀,平地丘陵,也多河流,但是就是沒有產馬的地方,我們吳國的戰馬都是通過馬販子從北梁,燕國販賣過來,或者齊國的戰馬。”
“這其中,北梁燕國的戰馬最好,齊國的戰馬則屬於低等馬,三匹齊國馬,才能換一批燕國馬。”張良唏噓道。
孫儀點了點頭,同時也知道,在古代,騎兵如同現代化陸軍部隊,騎兵就像是坦克一般,陸戰王者,而全是步兵的吳國隻能依靠城牆駐守,一旦野戰,那完全就是一麵倒的屠殺。
一萬人的騎兵很快來到離吳都不遠的長樂河,這條河從長樂山頂流下來,沒有人去過河流的盡頭,因為去的人都沒有活著回來過,因此長樂山與長樂河有著不少恐怖的傳說。
但是孫儀知道,這河水肯定是長樂山那雪峰流下來的雪水,同時長樂山肯定擁有大量的地下水資源,如果在二十三世紀,孫儀的肯定會賣下周邊的地皮,然後開發,絕對能為自己增加不少的收入。
孫儀搖了搖頭甩掉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而且望著那湖麵,騎兵停滯不前,張良不由得好奇問出了困擾自己很久的問題道:“虎崖王家,依靠虎跳崖建立家族,占據地利,易守難攻,殿下準備帶騎兵攻上山?”
“我們不打虎崖王家,我們先拿下巴水羅家,和刀兵敬家。”孫儀道。
“巴水羅家坐擁百裏水寨,在巴水一帶聲名遠播,如果要攻陷他們,應該派遣水師啊?騎兵又不能下水?”張良更加的懵了。
作為領軍的主將,不可能不了解敵人,便急匆匆的殺過去,虎崖王家依靠虎跳崖的地勢,易守難攻,巴水羅家坐擁百裏水寨,騎兵也打不到,刀兵敬家同時也是機關大家,占據一座活火山,其中機關密布,應該出動步兵,層層推進,慢慢磨滅,這派遣騎兵是什麽情況?
“騎兵我另有他用,直接前往刀兵敬家,虎崖王家今晚必滅,巴水羅家也好不到哪裏去的。”孫儀說完,前方來了十條大船,張良知道,這是吳國的戰船霸下,哪怕齊國的戰船都不敢硬碰硬的存在。
霸下很大,一萬兵馬方別上了十條大船,大船離岸,順著河流駛向不知名的遠方。
虎崖山,虎崖山不高,但山峰陡峭,樹木茂密,唯一的一條道路被王家人的私兵把守,山腰有一座小城門樓,靜止任何人私自闖入。
在山腳下的一處枯黃草叢之中,三十個身穿黑紅皮甲,麵帶惡鬼麵具的影衛正嚴陣以待,隻聽他們眼前統領一聲令下,他們便會奮不顧身的殺上山去。
敬步歡看著不遠處的山寨道:“夜幕降臨,月過中半,摸上去,除了王家族長,其餘的殺無赦。”平靜的聲音卻讓在場的影衛都聞到了血腥。
月到正中是晚上十二點,中半自然就是淩晨3點左右,而這個時間段,往往是人最困頓的時候。
在場的影衛紛紛點了點頭,隨後各自隱藏了起來,敬步歡躺在草地中,嘴中叼著一根枯草,把玩著手中的信鴿喃喃自語道:“王室也不全是忠心耿耿之輩啊!當初就應該按我說的,全殺了,何必如此折騰,真是麻煩。”
說玩右手一捏,頓時將手中的信鴿捏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