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能平安無事,我們就放心了。
寧寧不知想到什麼,瞥見不遠處的兩道身影,心下好奇喬顏和晏清公子
晏清那孩子性情內斂,想等病情痊愈,再向小顏表露心跡。
琴娘笑道待得那時,寧寧姑娘再來水鏡秘境,定能見到與往日不同的景象。
收錢了啊收錢了!
那邊廂,仙門長老們圍坐在一桌,林淺得意洋洋,脖子翹得老高裴寂和寧寧的婚期,賭錯的人都把靈石交上來!
可惡!
紀云開滿目恥辱,小胖手抓不住那麼多靈石,握得顫顫巍巍我怎會輸!
萬劍宗長老幽幽看他紀掌門,你和曲島主押在法會結束第二天,這能不輸?
韭月韭日憶玄虛兄弟,在今天,他們倆都是賠得血本無歸的韭菜。
曲妃卿抬眸仰望天空,眼底隱約有淚光閃過這不是心有所念,情難自禁嗎。
我覺得,咱們可以再來賭一把。
鄭薇綺嘿嘿笑比如裴寂寧寧孩子會叫什麼名字之類的。
孟訣悠然喝了口小酒,身旁坐著裘白霜。
大師兄在鸞城被賣畫奶奶收留,同那一大家子人逐漸熟絡,后來即便恢復意識,也時常往奶奶家里跑。
這人一向怕事,此番竟主動幫助鸞城重建貧民窟,給無家可歸的孩子們修了所院堂。
孟訣頭一個接話裴歧安。
裴歧安裴歧安,念在一起,可不就是賠錢嗎?
蘇清寒睨他一眼還不如叫裴本兒,接地氣。
許曳聽得瑟瑟發抖,唯恐師姐今后給他倆的小孩取名,叫做許栩如生或者許個愿。
我我我!我想到了!
賀知洲激動舉手裴根多好聽啊!
想起眾人在二十一世紀吃到的培根披薩,賀知洲和身旁的小白龍皆是滿目向往,一起哦呼出聲。
溫鶴眠抿了口陳釀,因有些醉意,聽不清他們的言語,見狀長舒一口氣,嘴角輕揚。
弟子們氣氛如此融洽,不愧是下一代的后浪,這個修真界必然蒸蒸日上。
將星長老經過多日調養,總算識海復原,恢復了曾經的靈力。他不勝酒力,沒過一會兒便起身離席,想去清靜之處醒醒酒勁。
不成想沒走多遠,剛行至桃林旁的圍墻,突然在高墻另一邊聽見一道男音。
是迦蘭少城主的聲線,被壓得很沉,莫名帶了委屈你一直跟孟訣說話,都不理我。
空氣里凝滯片刻。
鄭薇綺笑了下,語氣調侃怎麼,少城主吃醋啦?
吃我怎麼可能吃醋!
江少城主惡狠狠道女人,你惹怒了我,我要懲罰你。
溫鶴眠覺得他好兇好恐怖,好像一頭兇巴巴的野獸,然而鄭薇綺只是默了片刻。
鄭薇綺哦。
男人冷笑,嗓音喑啞到趨近于曖昧你注定被我吃掉。
這句尬到令人兩眼發黑的臺詞落下,很快便是一道悶響,有什麼東西砰地按在墻上。
旋即墻體搖墜,竟傳來更為劇烈的響音
自從話本子風靡,有太多弟子撐著那堵墻告白或親吻,道道靈力凝結之下,被江肆這樣一推,不可抑制地整個倒了下來!
墻做錯了什麼,溫鶴眠又做錯了什麼。
他一抬眼,就望見少城主保持著撐墻而立的姿勢,嘴里咬著鄭薇綺面頰上白皙的肉,滿臉不敢置信加羞憤欲死加傷心欲絕地,與莫名其妙出現在圍墻另一邊的將星長老四目相對。
溫鶴眠施了個決,面無表情地溜掉。
鄭薇綺
鄭薇綺這就是你說的把我吃掉?
江肆銜著她的臉,不敢咬也不敢動。
話本子里的男主角很愛講這句話,每回說出來,女主人公都會羞得滿臉通紅。
他早就想效仿,奈何每回這句臺詞落畢,都會接個來到第二日的轉場,弄得他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中間究竟被略過了什麼。
江肆前思后想,覺得應該是吃嘴唇,俗稱親吻。
但他心里不好意思,稀里糊涂地,不知怎地就咬在鄭薇綺臉上,當真像是在吃白玉團。
近在咫尺的女修哼笑一聲。
他還沒反應過來,鄭薇綺便兀地掙脫。但她并未退開,而是仰起頭,抓住他衣襟往下拉。
她目光灼灼,江肆被看得心亂如麻,滿心為她準備的臺詞一句也說不出來,支支吾吾間,只紅著臉低聲道你要做什麼?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是個正經人!
少城主,吃掉可不是這樣。
她挑眉勾唇,嘴角是蠱毒一樣的殷紅你可學好了,我來教你。
被迫低頭俯身的時候,江肆大腦一片空白。
鼻尖和唇上,盡是桃香與酒香。
入夜之后賓客散盡,寧寧便與裴寂回了房。
之前與眾人一并相處還不覺得,如今只剩下他們,難免察覺出幾分曖昧難耐的尷尬。
他們雖然未經人事,但總歸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童,對接下來應當發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你
我
一片沉寂里,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裴寂只需望她一眼就紅了耳廓你說。
我們衣服
這種話被直接問出口,寧寧總覺得局促不安,音量漸小直接脫下來嗎?
不對不對,這是哪門子的白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