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村外的女人是老虎

  肖楓目光上移，粉紅色露臍短裝t恤，牛仔短褲，長著一張娃娃臉，卻有著童顏，這不正是他救的那個女子嘛。


  眼前，女子有些忐忑，手指擺弄著衣角，顯得有些不自然，想說話卻又不知道怎樣說出口。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畢竟是我把青銅牛弄倒砸下去的，我們兩不相欠。”肖楓率先開口了，這些客套的話他也不怎麽愛聽。


  女子努了努嘴唇，心中微微有些觸動，僅僅因為是這樣他才救我的嗎？難道就沒有一絲其他的原因嗎，比如說自己的容顏、身材？沒有吸引力嗎？


  女孩子有時候就是這樣神奇的動物，瘋狂舔她的時候她對你愛理不理，當拒之門外的時候又不斷會找各種原因來想一個合適的理由。


  肖楓看到了女子眼中的悸動，但是卻猜不到女孩心裏在想什麽。


  不得不說這女子還是有點姿色的，穿的很清純時尚，一張娃娃臉上長著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而且還有著令無數少女羨慕的傲人的雙峰。


  肖沫見哥哥的眼神在眼前女子的身上遊走，停留在一個地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出小手在他的腰上偷偷擰了一下，櫻桃小嘴湊近肖楓的耳朵，絲毫不給麵子的提醒他，“肖楓！婆婆說過村外的女人是老虎，傷剛好老實點。”


  “咳咳”肖驍有些尷尬，趕緊收了目光，摸了摸後腦勺，“家教不嚴，家教不嚴，嗬嗬。”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李教授走了出來，此刻他已經摘了口罩，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肖先生，我可以單獨找你談談嗎？”他凝望著肖楓說道。


  這老頭給肖楓的感覺還不錯，他點了點頭，和李教授走到了走廊盡頭。


  窗外的雨滴有些已經落在了樓道裏，李教授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抽煙嗎？”他從衣兜裏掏出一盒香煙，遞給肖楓。


  “我不抽煙，不習慣，有什麽你老就直接說吧。”肖楓擺了擺手示意。


  李教授將煙緩緩塞進衣兜，也沒有醜，將一張兩張化驗單帶給肖楓，上麵寫著“肖楓”和“肖沫”的名字。


  上麵各種醫學術語肖楓很難看明白，李教授也發現了，解釋道：“兩張化驗單，分別是你和你妹妹的，說起來可能有些讓人不敢相信，但是這就是事實。”


  這些輪到肖楓一臉疑惑了，就兩張化驗單有什麽好研究的。


  “你和你妹妹的血型和基因組成序列在與地球上已知任何一種物種都不匹配，當然，人類也算在其中。”李教授緩緩吐出這句話。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在肖楓震驚的臉上，什麽叫與已知物種都不匹配，他從來沒有驗過血，當然也不知道。


  “你，你是說我和我妹妹都不是人？”縱使肖楓把很多事都沒放在心上，但此刻也是心中有些波瀾。


  李教授麵無表情，“目前來說還不確定，畢竟這世界上存在很多我們未知的東西，至於你和你的妹妹屬於哪種物種或者不是來自地球，都沒有定論。”


  肖楓愕然，自己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和妹妹有這麽特殊的地方，隻知道自己從小恢複力驚人，妹妹能聽懂動物的聲音。


  “還有，你身體的恢複力，完全不是一般常人能比的”李教授眼神很溫和，他知道自己的這些話會帶給這個小夥子怎樣的震撼，“你能和我說說你的身世嗎？當然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係。”


  李教授小心翼翼的問，畢竟這屬於個人私事，人家不想說也不能強求。


  但肖楓點了點頭，自己是孤兒這是眾所周知的，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肖楓如實地告訴了李教授自己和妹妹是被小漁村的神婆從海裏撿來的，當時尚在繈褓之中，不可能有記憶。


  其後就一直被神婆帶大，並沒有什麽奇怪的經曆，隻是自己從小恢複力驚人，而且極度怕冷，遇到極寒的時候就會冷的發抖，停不下來。


  許久之後，李教授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從海裏來、血液基因異於常人、恢複力驚人、極度怕冷。”


  思索了很久，他不得不承認以他畢生的學識和認知，無法判斷肖楓從哪裏來，“抱歉，肖先生，老夫慚愧，無法給出你答案。”


  肖楓臉上古井無波，這樣的結果他經曆過無數次，“沒事，我也苦苦找尋了二十多年，結果還是沒有線索。”


  有些事急不得，當你自身能力還沒達到那個地步時縱使你知道了也是無濟於事，這是神婆在世的時候經常給肖楓說的，這也成了他迫切提升實力的原因。


  窗外雨聲漸漸小了，肖楓整理了衣衫，“如果沒什麽事我先走了，今晚的事還請你替我保密。”


  在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前，保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他不喜歡有太多人關注和打擾。


  李教授沒有留他，隻是點著頭答應，“我會繼續分析你的血型，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這是我的聯係方式。”


  “多謝。”肖楓接過名片。


  看著肖楓離去的背影，李教授一瞬間有一種夢幻的感覺，放佛遇到的這一切太不真實了。


  送走了肖楓，李教授默默來到化驗室裏，他將肖楓血液樣本加入綠色溶液中稀釋，滴在桌子上一株枯萎的梔子花根部，幾個呼吸的時間，枯黃的葉片慢慢舒展、變綠，甚至長出了花骨朵。


  試管掉落在地上碎成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