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勸說和離
陸爺爺的話像是把鋒利的刀子,一刀刀劃的林可兒血肉模糊。
低垂著頭,陸爺爺看不清她臉上的情緒,但也好像並不太在乎她的情緒。
隻自顧自的繼續念叨:“還是老爺子我的眼光毒辣,這倆孩子別扭也是白別扭,這不又湊做一對了,早前啊,怎麽說就是不聽我的話,慕辰這小子打小就愛和我作對,本來也是打算氣我的,娶了你,這不現在後悔了,算了,自己的孫子,不還得我這個做老的幫襯著嗎?你說對吧?”
對!
你們陸家人真會玩兒!
兜兜轉轉把她這個正牌妻子說成了局外人。
“可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就算林可兒是個傻瓜,此時也聽的清楚明白了,陸爺爺這是在替他孫子善後呢!
“您直說!”
這是林可兒自進屋起說的第二句話。
“好,那老頭子我就直說吧!你肚子裏的也是我陸家血脈,我們陸家人不是狠心的,你把孩子平安生下來,然後給雲熙騰地方,你要多少補償都好說。”
要多少補償都好說?
笑話!
她要忠誠的愛,要老公,要孩子,他可能滿足?
陸爺爺的一番話無疑在她血淋淋的心上又捅了一刀。
他們陸家還真是好狠的心。
“這是陸慕辰的想法還是您自作主張?”
林可兒麵上很平靜,盯著陸老爺子看,跟陸慕辰在一起那麽久,旁的沒學會,這裝模作樣的本事倒學了個十成十。
“慕辰畢竟和你同床共枕這麽多年,你又懷的雙胞胎,他一定不忍心在這時候開口刺激你的!”
“所以,您就忍心?”
林可兒真想不分尊卑老幼的懟他一句:倚老賣老,為老不尊!
但話到嘴邊轉了一圈,終究看在他是陸慕辰爺爺的麵子上忍住了。
“可兒,現在是一夫一妻製,你知道的,爺爺沒辦法!”
“一夫一妻製?原來您也知道,嗬嗬……”
林可兒扯了扯苦澀的嘴角,緩緩站起身:“您放心,我會和他離婚的,再此祝賀您終於……得償所願!”
話落,林可兒挺直腰杆走出陸家別墅,對於他提出的補償,林可兒是不屑的。
她還不至於落魄到拿自己的血脈換錢,也斷斷不會把骨肉留給陸家這群狼心狗肺的人。
從陸家老宅出來後,林可兒沒有直接回別墅,而是去小姨那裏找她一起去了趟銀行。
用小姨的身份證辦了一張銀行卡,把她名下所有存款存到了那張卡裏,除卻陸慕辰給她的那張卡,裏麵的錢她一分都沒動。
拿著用小姨身份證新辦的卡走出銀行,小姨狐疑的看著林可兒:“你這是幹嘛?平白無故換卡存錢幹嘛?”
林可兒不想把事情聲張,就隨意扯了個謊言:“我剛剛接了個騙子電話,我的身份信息好像泄漏了,不安全,哦!對了,這件事不要對別人說,尤其是陸慕辰。”
“為什麽?”
“因為這是我的私房錢!”
林可兒賊兮兮的趴在小姨耳邊耳語,唬的小姨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到底相信了她的鬼話沒有。
下午3點鍾。
林可兒回到別墅,就鑽進廚房著手做飯。
張媽不允許她動手,怕油煙嗆著肚子裏的孩子。
林可兒堅持著將張媽推出廚房:“張媽!今天是個特殊日子,我要給我老公做頓飯,你出去花園幫我摘幾朵花吧!”
林可兒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廚房裏,做的都是陸慕辰平日裏愛吃的飯菜。
中途,收到一條短信,來自於鄒家安。
短信內容很長:可兒,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接下來一定會逃,但前提我希望你一定要考慮好,要不要聽聽陸慕辰的解釋?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我不想看你難過,畢竟你們中間有孩子作為牽絆,並且不止一個。
林可兒靠在洗菜池邊回複:我想好了。
林可兒轉頭透過四敞的大門看著外麵的風景,她確實想好了,雖然隻短短幾個小時時間,她就已經確定——她要逃!
沒錯!
亦如之前,她要再次逃離陸慕辰!
這次,不是她做縮頭烏龜,而是她要為了肚子裏的兩個寶寶逃離。
不說陸慕辰會如何,隻單單是陸老爺子就不會允許陸家的血脈流落在外。
即便他們對寶寶很好,她也不放心羅雲熙那個後媽。
在撫養權一事上她又是絕對掙不過陸家的,所以她要帶著肚子裏的兩個孩子趁現在一起逃。
手機提示音“叮叮”響起,鄒家安最後的回複是:逃跑路線還需從長計議,不然你絕逃不出北京城,你放心,為保萬無一失,我會提前設計好逃跑路線,你什麽時候準備好聯係我!
林可兒沒有回答好與不好,隻回了三個字:謝謝你!
就刪掉了所有和鄒家安的信息記錄和通話記錄。
其實,心中已經默認,她就算在平常都難逃出陸慕辰的視線,又何況是在大著肚子的非常時期。
所以,她不得不承認,她需要鄒家安的幫助。
思慮間,陸慕辰的車子已經駛進別墅,林可兒把手裏揣進口袋裏,揉了揉臉上的肌肉,試圖放鬆情緒,緩解臉部僵硬的表情。
摘掉圍裙放在灶台上,揚起笑容迎了出去,飛撲進陸慕辰的懷裏,蹭了蹭:“老公,你回來啦!”
努力汲取著他身上的氣息,還好,他處理的夠幹淨,目前隻有她一個人的味道。
“怎麽今天這麽乖?”
陸慕辰對她突然表現出的親昵以及那一聲撒嬌意味十足的老公感到意外。
“人家想你了嘛!”
“我也想你!在家一天都幹嘛了?有沒有乖乖聽話?”
“這一整天都在想你,想你,想你!”
“乖……”
陸慕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這一吻,讓林可兒不禁想起很早以前在書中看到的一句話:如果有人親吻你的額頭,請堅信,你是他最愛的人!
那時,林可兒以為那是一句情話,如今,她才明白這句話暗含的悲哀。
最?
何為最?
若不是獨一無二的愛,她要來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