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是何居心
黑衣男子隻是隨意的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藍千雲看著他,他看著藍千雲。
忽然,他對藍千雲做了一個揖:“謝謝姑娘,來日方便,我一定會報答姑娘的,隻怕是沒有來日了。”
黑衣男子一說這話,藍千雲心裏就揪了起來,雖說和他是萍水相逢,他的生死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可是到底是當麵聽到生死這種詞語,自己心裏還是挺不好過的。
藍千雲順著胡同回到茶樓,不一會兒柳青風他們也回來了。
藍千雲自己既然找到了那黑衣男子,柳青風他們自然是無果而歸。
“你早早就等在這了,找到了沒有?”
“我找到了,他主動找的我,不用擔心了,他說明日還在這裏等我,我們把那玉佩還給他就是了,至於追她的人,他們之間到底是有何仇怨,和我們沒有關係。”
柳青風,點點頭表示明白:“好,看來他也是個上道的人,那我們就暫時先回去吧。”
……
“明日你就不要出麵了。”藍千雲在路上道。
“為什麽?”
柳青風覺得這黑衣男子不是普通人,是敵是友還分不清,自然不能讓藍千雲一個人去冒險,早就打算好了,明日要陪她一塊去的,沒想到藍千雲和自己想的卻是兩個方向。
“我怕他將來說不定真是你的敵人,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是不要過早暴露的好,有我去跟他交接,我不過就是你背後的人而已,以後出不了什麽差錯的。”
柳青風搖搖頭,馬上拒絕了:“不行,他是敵是友分不清,你自己也清楚這裏麵的利害,我怎麽能不陪著你去?萬一你出了事情?”
“可是你明天要怎麽陪我去,爹那裏肯定會問起你為什麽不像往日一樣到鋪子裏,他一介入,這事情就麻煩了。”
“疾風會保護我的,他不是你選的人嗎?你肯定會放心。”藍千雲又道。
“疾風是很穩重,但是他到底不如我保護你保護的周全,我這心裏還是不放心。”
“真的沒什麽,青風你相信我,我會自己保護好自己的,我和那黑衣男子打交道過一兩回,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我並不清楚,但是,我覺得他輕易不會傷人,這是我的直覺,你就相信一回我的直覺,好不好?”
“不好,我不管你有什麽直覺,有一點點的差錯都不行,明日,我隨便編個慌,和你爹說了他隻會放了我,我陪你一塊去見他。”
藍千雲歎了一口氣,直到晚上睡著,心裏還在想著這件事情,她執意如此,可是青風也執意如此,兩人不相上下,各執己見,這終歸是沒有什麽好結果的。
不如我兵行險招,既然青風想去,我就想個辦法讓他去不成。
……
第二天一大早,柳青風準備好了向藍海告假卻被小廝告知,鋪子裏有極為緊急的事情,作為二當家,柳青風不得不去一趟,不然這事情解決不下。
柳青風信以為真,還打算快點解決了這件棘手的事情再回來。
柳青風走後,在藍千雲才算鬆了一口氣。
“疾風,你說公子要是知道,你是我的親信,他會不會瘋掉?”
“夫人說笑了,夫人清晨和疾風說的那一番話,疾風都了解了,作為長遠打算,公子確實不應該出麵,我這才去偷了鋪子裏的賬本,讓鋪子裏亂作一團。”
“那現在呢?鋪子裏的賬本……”
“疾風現在就去還,夫人稍等一會兒,一會兒起風就回來陪夫人。”
“你記得要放在不顯眼處,讓他們即刻找到了,這公子就會馬上回來了,須得讓他費些心神,慢慢去找才好。”
“疾風知道了。”
看著疾風出了宅子的門,藍千雲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這已經天氣涼快下來了,還能出汗,就說明自己心裏有多緊張了。
其中按照藍千雲的吩咐,很快就把事情辦成了,藍千雲也讓他跟著自己一塊兒出發去茶樓等到黑衣男子。
差不多時候,那黑衣男子果然來了,氣宇軒昂,一掃昨天的疲憊,他很快注意到了門口的藍千雲,開口便是一句:“還是老位子,果然是個念舊的人。”
“公子就不必那麽多猜測了,我今天把你的玉佩拿來了,你瞧瞧是不是你丟的那一塊,拿走了,我們也就就此別過。”
說著藍千雲,看了看疾風疾風,疾風從自己身上掏出了一個盒子,那盒子裏正裝的是藍千雲那天撿的玉佩,黑衣男子拿過一看,點點頭:“確實是我的,不過這玉佩實在是不怎麽要緊,也勞煩姑娘來送一趟。”
“這就好,既然是公子的,那我也就完璧歸趙了,如果公子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得起身離開了,畢竟,我手頭還有許多的事情,不能這一整日都耗在這茶樓裏麵吧?”
“姑娘且慢。”
藍千雲心裏其實也知道,這黑衣男子不可能就那麽容易放過自己的,這喝茶一說早已是意料之中。
“既然姑娘來還我玉佩,喝我一杯茶總是可以的吧?”
藍千雲心想,這不過一轉身的功夫,喝杯茶又能如何?他還能在茶裏麵下毒不成,他也沒那個本事,一轉身,便準備自己倒茶,那黑衣男子遞過來一杯茶:“我已經替你倒好,算是我謝你的。”
“不用,我自己倒,公子就喝這一杯吧,各喝各的,比較清楚。”說著藍千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飲盡一滴不剩,那黑衣男子見狀,也就客氣的把自己手裏的那杯茶給喝完了,二人的恩怨算是了結。
當藍千雲再次起身的時候,卻發覺自己身子已經發軟,根本就立不起來……
遭了!
疾風發現了異狀,趕緊來扶,他在外人麵前不怎麽說話,所以麵對那黑衣男子,隻是怒視。那黑衣男子接收到了來自疾風的怒氣之後,開始為自己解釋:“姑娘你要原諒我,若非用這一劑丸藥,我也沒辦法留下姑娘。”
“你給我茶裏麵下了藥!你到底居心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