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傳位
新玉義造不僅通知了新玉鋼木的弟弟和妹妹回來見證家主傳位,也通知了新玉家的其它族人。
新玉美佐紀還有一位叔叔和一位姑姑,他們家也在顧維他們來到新玉家不久之後回來了。
等所有人都到齊之後,新玉家的人和受邀的見證人就前往宗祀殿,先進行了一番隆重的祭拜先祖英靈儀式,然後新玉義造就在眾人的見證之下,把新玉家的家主之位傳位給新玉鋼木。
本來新玉家的傳位儀式還包括授刀的,新月刀是新玉家家主之位的象征。不過新月刀已經送給顧維了,這個儀式自然也就沒有了。
傳位儀式結束之後,新玉義造就離開正位,坐到象征家主之位的蒲團後方的蒲團上,新玉鋼木則坐到了家主之位的蒲團上。
這個蒲團也不是普通的蒲團,是新玉家的每一家家主鎮守宗祀殿時所坐的那個蒲團,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了。
“美津。”新玉鋼木坐到象征家主之位的蒲團上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點了新玉美津的名。
“父親。”新玉美津從旁邊站了起來,跪在新玉鋼木麵前。
“美津為新玉家的下一代家主第一順位繼承人。”新玉鋼木宣布道。
新玉鋼木的決定立即引起了一陣騷動,不過在新玉義造環視了一周之後,所有人的聲音都被壓了下去。
新玉義造這些年來當家主積威甚重,而且家族的人在了解了新玉家的隱秘之後,也對曾經執刀與曆代家主英靈一起鎮守了宗祀殿十幾年的新玉義造非常尊重。新玉義造還沒死呢,隻要有他在,沒有人敢反抗。
“小棲。”在新玉鋼木宣布新玉美津成為新玉家的下一代家主繼承人之後,顧維輕聲的叫了新玉棲一聲。
顧維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現在整個宗祀殿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非常安靜,所有人都聽到了,都忍不住有些詫異的向顧維看了過來。
“嗨!”新玉棲應了一聲,立即起身,抱著自己身邊的長盒走到宗祀殿中央,把那個長盒放到新玉美津的麵前,然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當中把長盒打開。
“新月刀?”新玉家的人轟然發出一陣嘈雜聲。
新月刀已經送給了顧維,新玉家的人都知道這事。他們不明白顧維現在突然把新月刀送回來,又擺到新玉美津的麵前到底有何用意。
新玉義造和新玉鋼木、新玉美津也不明白,都驚訝的望著望著顧維和新玉棲。
新玉棲轉身麵對新玉義造和新玉鋼木,笑了笑解釋道:“外公、舅舅,新月刀上的劍靈已經被哥哥鎮壓了,並且抽出了它一絲劍魂煉入一塊玉牌當中。隻要以後新玉家的家主把血滴到玉牌上認主,就能控製劍靈,不僅不用擔心被新月刀上的煞氣所傷,還能指揮劍靈護主。”
新玉家的人頓時嘩然一片,宗祀殿的嘈雜聲更大了。
“肅靜。”新玉義造一聲大喝,把家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再次看向新玉棲,說道:“小棲,既然新月刀劍靈有護主之能,那你留著自己用不好嗎?”
“外公,不用了呢,”新玉棲笑道:“哥哥已經為我準備了我將來使用的法器了呢。新月刀隻是凡兵,雖有劍靈,但是卻沒有法器之能,不適合於我。”
“是這樣啊。”新玉義造笑著點了點頭。
新玉棲從身上拿出一塊玉牌遞給新玉美津,笑道:“美津姐姐,這就是那塊能控製新月刀劍靈的玉牌,你滴血認主吧。”
“棲醬,我現在還不是家主呢,你給我父親吧。”新玉美津連忙說道。
“反正家主的位置遲早都是要傳到姐姐手上的呢,而且你和舅舅是父女,誰執掌新月刀都一樣。”新玉棲無所謂的說道。
“小棲說得對,家主的位置遲早是美津的,美津你就不要推辭了,認主吧。”新玉鋼木笑著向新玉美津點了點頭。
新玉棲沒有把新月刀給他,而是擺到了新玉美津的麵前,其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給新玉美津家主繼承人的位置上保險。隻要新玉美津執掌了新月刀,以後誰都無法再動她的位置分毫,而且有新月刀的劍靈守護,一般人也無法傷她。
“父親。”新玉美津望著新玉鋼木,有些猶豫。
“美津,既然是維君給你的,你就收下吧。”新玉義造心裏非常高興,新月刀以前對新玉家是個禍害,但是如果新玉家能控製新月刀的劍靈的話,那就是他們新玉家的神器了啊。
“嗨!”新玉美津看了看顧維,顧維笑著對她點了點頭,新玉美津心裏頓時感激不已。
自從相葉千春跑回來之後,她不僅從新玉義造和新玉鋼木身上著手,還從新玉美津身上著手,勸她把家主繼承人之位讓給她弟弟,這讓新玉美津心裏很不舒服。雖然她母親對她也還不錯,但這偏心也偏的太過了。
相葉千春知道新玉家的家主所需要承擔的責任之後,就毫不猶豫的和新玉鋼木離婚,帶著兒子離開,把家主繼承人的位置丟給新玉美津。現在事情了結了,沒有危險了,又想回來搶她家主的位置,爭奪新玉家的家產,換誰心裏都不會舒服。
不過新玉美津現在有了顧維在背後撐腰,還把新月刀專門給她送回來,這意思就已經非常明顯了,新玉家下一代家主的位置隻能是新玉美津的,就算新玉家全體人員反對也沒用。
新玉美津接過新玉棲遞給來的玉牌,新玉棲立即把盒子裏的新月刀拿了起來,抽出新月刀,照著新玉美津的手掌劃了一刀。
“啊!”新玉美津忍不住驚呼一聲,臉色有些蒼白。
“姐姐,用手握住玉牌。”新玉棲提醒道。
“嗨!”新玉美津連忙用被劃開的手掌緊握玉牌,玉牌立即快速的吸收新玉美津的傷口上流出來的鮮血。
“姐姐不要放開,必須喂夠劍靈才行。”
“誒?好!”
玉牌所吸的血越來越多,最後整塊玉牌都變得鮮豔血紅,而新玉美津的臉上也越來越蒼白,身體已經開始有些搖搖欲墜了。
“可以了。”新玉棲說道。
新玉美津鬆了口氣,連忙把手放開。玉牌停止吸血之後,就開始慢慢變淡,越來越淡,最後又恢複了白玉的形狀,整個過程持續了大約一分多鍾左右。
“姐姐,你可以拿刀了。”新玉棲笑著把刀遞給新玉美津。
“誒?”新玉美津有些茫然的接過新月刀。
在新玉美津手握新月刀的那一霎那,新月刀上猛然竄出一陣陣黑氣,纏繞在刀身上,張牙舞爪的,看起來恐怖極了。同時刀裏還漂出了一道黑煙,在半空中組成一個人形模樣,向新玉美津拜了三拜。
這一幕就在眾人麵前發生,讓新玉家的人心裏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