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剖腹取子

  從老夫人處出來，林若芷便去了懸壺醫館看診了。今日遇上出診，林若芷便帶著小七去了諫言大夫劉大人府上。到了劉大人府上，府上的家丁通報后。小廝在前面帶路，林若芷和小七去了內院，小七問道：「林大夫，你不是說今天帶我去採藥。怎麼帶我來了這裡。」林若芷答道：「原是坐診的陳大夫一直負責這邊，今日陳大夫來不了了，我才來的。是為劉夫人請胎脈。」小七嘟囔道：「那什麼時候才能採藥啊！真是的。」林若芷說道：「你可知道，這樣的機會多難得。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你端正態度。」小七頓時沒了脾氣。正在這時，前方有一家丁匆忙跑來和小廝說道：「不好了，夫人動了胎氣，眼看要生了，陳大夫可到了？」不待小廝答話，林若芷說道：「夫人在哪？快帶我去，今日我替陳大夫來的。」林若芷看那家丁還在想什麼，怒道：「快帶我去，還愣著幹什麼，耽誤了救治，你擔得起嗎？」家丁便再不敢遲疑，一路疾走。林若芷嫌家丁走的太慢，乾脆說道：「跑起來，前面帶路。」林若芷就這樣跑著到了內院來到了劉夫人的房間，聽到裡面痛苦的呻吟聲，林若芷趕忙進去。檢查脈象，看了一下胎兒狀況。林若芷問道：「夫人晨間可吃過東西？」房內丫鬟回稟：「未曾，晨間夫人就難受的厲害什麼也吃不下。」林若芷轉身對劉大人說道：「胎大難產。必須剖腹取子。」劉大人當即反對道：「不可，若是如此人豈不是死了？怎麼能如此！」林若芷說道：「劉大人，生死攸關，若是信得過我，我保她們母子平安，再晚就來不及了。現在我有七成把握。」劉大人神色凝重。林若芷又說道：「劉大人是言官當知有些時候說出的事情，並非人人皆可採信。但是當死諫之。若是再晚些，大人可會為自己今日的愚知而悔恨？」劉大人說道：「你當真能保她們母子平安？」林若芷堅定的點頭。劉大人說道：「那便拜託林大夫了。」林若芷回道：「當竭盡全力。」林若止吩咐道：「趕快去準備熱水，剪刀，還有乾淨的帕子。最重要的是多那些蠟燭來照明。」林若芷又轉頭對小七說道，把我的藥箱拿來。裡面的止疼散拿出來給劉夫人用上之後。林若芷就開始剖腹取子，還沒有半盞茶林若芷臉上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林若芷說道：「小七，擦汗。拿我的銀針來。」林若芷用金針給劉夫人穩住心脈，開始動刀手術。一盆一盆的血水層出不窮，看的劉大人心驚膽戰。朝堂之上的向君進言都未曾這般緊張。

  林若芷小心避開腸管和膀胱，終於看到了孩子，取子之後。當門外的劉大人聽到嬰兒的哭聲，終於感覺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丫鬟出來說道：「大人，夫人生了個男孩。」劉大人趕忙問道：「夫人呢，怎麼樣了？」丫鬟說道：「林大夫還在治著。」林若芷這邊趕緊拿出止血的白玉膏給劉夫人止血，開始用棉線縫合，縫合完畢終於看到劉夫人順暢呼吸，沒有任何問題。林若芷心終於放了下來。四個時辰過去，從天亮到天黑。林若芷走出房外，劉大人焦急的問道：「我夫人可好？」林若芷答道：「大人放心，夫人安全了。十二個時辰內，夫人還有需要可到懸壺醫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