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祥和之下的暗潮

  到了後堂，知州大人說道：「林大夫請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林若芷坐定后道：「大人斷案有理有據，晚生佩服不已。剛才在堂上不便多言，大人對這青樓妓子可想過處罰之法。」知州大人答道：「本官已經想過，既然這女子如此合謀害人。已準備將那女子判處流放兩千里的軍營為妓。」林若芷說道：「大人，這女子雖有過錯，但是流放為軍妓是否太過嚴苛。晚生有一法子，不若讓此女子去官糧局為役，讓她隨軍賑濟災民，也好抵消她的過錯。」知州大人思索一番道：「這法子是不錯，但是本官權力有限，不能直接決定，此時若想達成有一定難度。」林若芷回道：「大人不必為難，您看這個。」林若芷說著拿出袖中的令牌遞了過去，知州大人接過令牌，頓時一驚心中想道：「這林大夫莫非是寧王之人，那此事莫非也是寧王屬意？」知州大人說道：「既有寧王令牌，那此事便不難辦，我這就下召督辦。」林若芷起身說道：「如此便多謝大人，晚生先告辭了。」知州大人派師爺送了林若芷出去。林若芷在府衙門口和師爺告別之後朝相府走去。

  林若芷回到相府後，入夜時分。楚天耀悄然而至，林若芷一邊給他換藥一邊說道：「我已用你的令牌，讓知州大人將那青樓女子免于軍妓之罰，改為罰役到官糧局隨軍賑災。事急從權，沒和你商量，你不會怪我吧！」楚天耀說道：「當然不會，況且你如此做的深意，我也能懂。我知你是可憐那女子，也想讓她後半生安穩，雖是為役，實則後半生有了依靠。」林若芷沒想到他竟能明白她的想法。一時之間竟有些被人理解的愉悅。楚天耀復又說道：「阿芷，以後我這樣喚你可好。」林若芷不在意的說道：「可以，反正只不過是稱呼而已。」雖然她如此說，楚天耀還是很開心。

  這邊林落嫣對身邊的翠雲說道：「從明日起，派個人盯緊聽雪園的動靜，最近那林若芷和祖母走的頗近。我不得不妨。」翠雲領命下去吩咐了。林落嫣想了想又起身去了李氏的院落，到了李氏的院子，林若芷進去的時候李氏正在弄著盆景。林落嫣對李氏說道：「娘的興緻可真好，秋闈狩獵在即，可是我去不了。如此一來我就錯失和三皇子接近的機會。娘都不急。」李氏說道：「你這丫頭，你可知這盆景你父親很喜歡，咱們如果不討得你父親的歡心，我們還能讓誰給我們做主。近來幾次和林若芷對上，我們都沒討得便宜，這次我們要慎之又慎。你且放心，等到皇後娘娘壽宴之時，娘一定讓你得了三皇子的青睞。這次秋闈你不必在意，不可再生事端。」林落嫣嘴上答道：「是，一切聽母親的。」心裡卻想著：「哼，說來說去還是不想替我爭，要是她爭上主母之位，這去的人不早就是我了。連個死人都奈何不了，還能有什麼本事，看來我還得自己謀划。」林落嫣自小便過的太順，沒受過委屈，被林若芷幾次這樣下來，就覺得李氏不是真心為她。若是李氏知道她心中想的，怕是要慪死了。

  夜幕下的相府一派安寧，只是這祥和之下卻藏著太多禍心。不過即便如此。第二天清晨，林若芷和楚天耀來到郊外，林若芷問道：「你帶我來著幹什麼？」楚天耀說：「幫你練練騎射，我不能時刻在你身邊，免得遇到狀況不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