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落井下石

  第二日朝上宣布這次秋闈狩獵，皇上下旨與百官同慶，凡是本朝五品以上的官員皆可攜家眷參加。這次秋闈狩獵負責督辦的是三王爺。一時之間大家都在各自運作，這次秋闈被很多人視為機會，但是這機會催生的是好事還是壞事，這就不得而知。

  傍晚時分，侍女通傳讓各院的姨娘小姐們到老夫人墨韻堂去。一時之間老夫人的墨韻堂好不熱鬧。林若芷到的時候李姨娘，袁姨娘，林落嫣，林景雅都已經到了，聽說那兩個在月明書院讀書的哥哥也要回來了。林若芷看著眼前的陣仗，心下明白如此重視，定然和皇家有關。林若芷預備且聽且看。大家坐在一起各自問安后，心照不宣的喝茶等著，誰也不曾出聲說些什麼。過了半盞茶后丞相領著兩個兒子林志遠，林景軒姍姍來遲。進來請安落座之後。相爺小聲同老夫人說著：「母親，今日朝上皇上下旨說這次秋闈狩獵與百官同慶，可攜家眷前往，兒今日來就是問問母親的意思。」老夫人問道：「你心中可有想法。丞相林正峰說道：「這次機會難得，我預備帶著李姨娘，嫣兒和遠兒一起去。」雖然交談的聲音不大，但是坐在下首最近的位置。林若芷還是聽得一字不差，畢竟她的聽覺也很敏銳。林若芷心中感嘆，果然便宜爹靠不住。真是偏心的不是一點半點。雖然自己在現代沒有父母也沒感受過親情溫暖，但至少她的師傅是很疼愛她的。老夫人問道：「你可知這次秋闈狩獵皇家的用意何為？你也是當朝的一品大員，怎麼不明白皇上的用意。這是想看看臣下們家風如何，府中嫡女都沒出席，你讓別人怎麼看咱們相府，你也是為人臣為人父，真地這麼這般不知深淺！」林丞相心下一緊，趕忙問道：「那依母親所見，當如何？」

  老夫人繼續說道：「這次秋闈讓芷丫頭，遠兒和景軒去吧。之前的宮宴嫣兒也參加了不少，景雅還未在宮中正式出席過，況且她也不善騎射。等過些日子皇后大壽再由三個孫女同去。」老夫人此番安排可謂是面面俱到。一旁的李氏聽到老夫人的話，趕緊拽了拽林丞相的衣袖，露出懇切的目光。林丞相遂開口說道：「母親，不如讓李氏也同去吧。」老夫人眼神一凌說道：「雖然這相府之中李氏也掌管很久，但這種場合去的皆是正室娘子，又多為誥命。她怎去得。」林丞相思忖一下說道：「兒子，知道了。多謝母親開解。」

  看著今日這番下來，林若芷不禁心想，這個時候怎麼能讓李氏只添一次堵。對敵人自然要落井下石才過癮。只見林若芷站起身來向老夫人說道：「祖母，阿芷有一事相求。」老夫人近來越發喜歡這個三孫女，遂開口：「和祖母還有什麼好客氣的，儘管說。」林若芷說道：「祖母，我想請個廚娘在聽雪園開個小灶，因著為祖母研究按摩的法子，有時候才過了晚飯時辰，從藥房出來，大廚房便熄火不能供食，所以還請祖母恩准。」

  林丞相首先怒道：「放肆，你自己不守時，還怨什麼！」林若芷低頭不語。老夫人卻開口了：「相府的廚房什麼時候不過亥時就熄火了！李氏你是怎麼管家的，偌大的相府缺了嫡小姐的吃食，還了得。我可是聽說好幾次嫣丫頭過了戌時還吃蓮子羹，糕點。」李氏趕緊答道：「老夫人，那是嫣兒那幾日因著練舞晚了才如此，這規矩自是不好破。」老夫人當即怒道：「放肆，難不成芷丫頭為了我就是不合規矩，破了例？既然這樣以後這相府還是由我管。」林丞相適時插嘴道：「母親別生氣，許是下面的人辦事不牢，這才委屈了阿芷，讓李氏閉門思過三日，之後再好好整治一番，這后宅之事恐母親勞累，還是讓李氏管吧。」老夫人沒好氣的道：「也罷，就按你說的辦吧。至於芷丫頭的請求，我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