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爭鋒相對

  楚天耀吩咐莫風：「明天去探一下，丞相府三小姐閨房所在。」莫風瞬間有被雷擊中的感覺，似是明白了什麼。弱弱問出：「這該不會就是未來王妃吧。」楚天耀只是說了一句：「回府。」莫風心中無限哀愁，還沒怎麼的就把未來的王府女主人得罪了，關鍵是自家主子儼然不排斥。

  這邊林落嫣回到相府，根本沒有和父親，祖母提及林若芷被皇后留於宮中的事，只是說她出來的急沒見到她。林相爺和老夫人不禁對林若芷有了微詞。林相爺吩咐道：「三小姐回來立刻帶來見我。」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林若芷扣響相府的正門。門開之後小廝也不敢耽擱，趕忙說道：「小姐，相爺叫你回來了立刻去見他。」林若芷心中想著這林落嫣估計以為我今日回不來，怕是半點沒提皇后留她宮中敘話的事。無妨，既然要拆穿林落嫣的真面目，不一點一點消磨，最後怎麼能一擊即散。林若芷緩緩走著，到了林相爺的清風小築，進去一看，果然該在的都沒少。林若芷盈盈一拜，給父親，祖母請安。林相爺把桌子重重一拍，還有沒有點規矩，這麼晚才回來，到哪去了？林若芷不答反而走上前對老夫人說道：「今日當真是沾了祖母的光，皇後娘娘宮宴后召見敘話，又賞賜了這些糕點，說帶予家裡老夫人嘗嘗。」聽了這話，老夫人哪裡還有不明白的。林若芷只是拿出糕點遞給老夫人說：「祖母，快嘗嘗。」林若芷轉回身對著林相爺說道：「父親，女兒並非私自晚歸，只因皇後娘娘召見，才回來晚了。」林落嫣和李氏在看到林若芷回來那一刻，心裡已經百轉千回。林若芷又提高聲音說道：「況且在宮門口我也已經和姐姐說了代為轉告，免得祖母和父親記掛。」林落嫣馬上開口辯駁：「胡說，根本沒有的事。」林落嫣心中思慮當時只有她和林若芷，女官三人，只要她說沒有，林若芷還能找女官和皇後娘娘對質不成！林若芷看她面色便知道她想的是什麼，隨即開口道：「出宮門之時，皇後娘娘說我與母親很像，看著也康健都是是祖母照拂的好，下次會讓女官代為問候。」林若芷特意把女官二字加重，心中不免發笑，你會想，我不會想嗎？果然林落嫣臉色大變，在場的哪裡還能看不明白。林若芷又淡淡開口：「大姐姐非是我要和你計較，只是事關清譽，不敢怠慢。我也不能像少時那樣你打碎父親心愛的琉璃茶盞，替你遮掩。」此話一出，氛圍頓感冰點。林相爺和在場眾人的思緒被林若芷的話拉回到三年前，林相爺的琉璃盞碎的四分五裂，林若芷當時被林落嫣指正是罪魁禍首，無從辯駁之下，林若芷被罰仗責十藤條，罰抄女訓十遍，半月禁足。對於當時十歲的林若芷罰的是太重。林落嫣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面色青紅交接。李氏趕忙打斷說道：「那些兒時舊事不提也罷，既然若芷沒有錯誤，老爺今日便讓姑娘們回去休息吧。」林若芷眼角微挑，嘴上說道：「若芷也不是想要個說法，只是相府不止若芷一個女兒，傳出去有礙相府姑娘們的清譽，這相府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林若芷一針見血，老夫人最是看中這些，怎麼能如此輕描淡寫的過去。老夫人對著林相爺說道：「若芷丫頭說的有理，這件事是落嫣丫頭有錯，沒有通傳消息，害的差點誤會。若是沒弄清楚，傳到宮裡對你有什麼好處。」林相爺雖偏疼林落嫣，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徇私，只得說道：「來人拿家法來。」李氏趕忙求情道：「老爺，就算是落嫣一時疏忽，也不至於動家法啊。老爺，落嫣還小，待妾身帶回去慢慢調教。」老夫人只是淡淡開口：「就是再小，也是家中的姐姐，怎麼能不做出表率。」林相爺聽了老夫人的話，只是加重語氣對李氏說道：「還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