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遇不識

  晨練結束后，林若芷坐於亭上，正拿著魚食餵魚。她隨手撒下，魚兒們便爭相恐后的游過來爭食。只是她餵了一會便放下不在投食。琥珀有些疑惑問道：「小姐，還有這麼多食餌，您怎麼不餵了？」林若芷笑笑說道：「琥珀，這魚兒不能喂得太飽，會撐死。過猶不及。」琥珀還是不甚明白，卻也知道自家小姐說的定有其理。

  林若芷把魚食往琥珀手裡一放說道：「我去藥房一趟，午膳再來叫我。」還好她不受重視，沒人怎麼找她，連林落嫣都不曾來了。怕是在為賽詩會準備吧，才沒空來找她的麻煩。

  回到藥房，她又將上次的藥材提煉一番，這比在現代的時候費勁太多了，畢竟很多設備都沒有，只能靠手法。她製作了一些煙粉，裝在密封的竹筒里。這種煙粉遇到空氣會產生一種煙霧，會讓人暫時喪失行動力，萬一遇到高手，抵不過還可以逃跑。製作了三支。她已經累得有些體力不支。她不禁心中想到，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

  吃過午飯，她實在抵不住困意，小憩了一會兒，便起身易容去懸壺醫館。到達之時比平日早了半盞茶的時間，幫掌柜的調理行針完畢，又將掌柜的脈象查看一番。林若芷對掌柜說道：「恢復不錯，再有十日就能痊癒。」掌柜連忙道謝：「多謝林公子，這真是幫了我大忙。」正欲告別之際，來了一位婦人懷中抱著個三四歲的孩子，孩子有喉鳴，呼吸困難。這顯然是有異物卡住喉嚨導致。這婦人焦急萬分，但是坐堂大夫出診不在，掌柜面露難色。林若芷適時出聲：「讓我來吧。」掌柜的點點頭。林若芷也不敢耽擱，直接將孩子倒過來提起兩腿，使其頭向下垂，同時規律輕拍其背，不消片刻，孩子吐出了咔住的異物，是一粒花生。孩子終於正常順暢的呼吸開來。婦人趕忙下跪言謝：「謝謝大夫，謝謝大夫。」林若芷趕忙扶起婦人說：「這位夫人，不必客氣。醫者，自當救死扶傷。」夫人掏出身上所有的錢，十個銅板說：「謝謝大夫，這是我所有的錢，感謝救了我兒。」林若芷轉身對掌柜說道：「掌柜當初說好，看什麼病人，收多少診金我說了算，可還作數？」掌柜連忙答道：「自然算數。」林若芷又回身對婦人答道：「夫人，這次診費，五個銅板即可。」婦人激動地再次言謝：「多謝大夫，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送走婦人。林若芷拿過紙筆，寫了一個藥方對掌柜說道：「雖然這診金我說了算，但我也不能讓掌柜失利。這是一個冰肌膏，可以幫助女子駐顏，每盒可買三兩銀子。」掌柜看著這藥方，開口說道：「林公子不僅醫者仁心，也知這世間之事皆逃不過平衡二字。如此便多謝公子。」

  告別掌柜天色已晚，林若芷急著往丞相府趕去，於是抄了近路。她聽見前方有打鬥之聲，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掉頭便走。正在抬腳之際，一個人影被踢飛到腳下。她低頭一邊嘀咕：「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一邊往後退。就在這時脖子猛然一涼，一柄長劍架在脖上。她正想出手自保，只聽一聲噗呲，長劍刺入身體的聲音，黑衣人應聲倒地。對上對方的剛毅的眸子，正欲開口，卻看見有兩個黑衣人左右夾攻，長劍近在咫尺。來不及多說，快步上前，拉過眼前之人說道：「掩住口鼻。」揮手灑出煙粉，對面黑衣人瞬間倒地。拉起身邊之人，往黑暗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