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麥底斯，嗯…”安德羅一揮手，軟糖塔就被收進了空間容器裏，然後雙手交叉抵在性感的薄唇前，似乎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憋出後來的話，“在這裏待了兩天，感覺怎麽樣？”
之前在塔魯的時候，安德羅因為嫌養孩子麻煩，也不是沒動過把麥底斯送到魔族自己的學院的心思，但是“惡劣”的生存環境讓不修邊幅的安德羅都不忍直視，然後想了想自己手下卡羅爾的德行，怕是又會帶出一個自己討厭的那種小混球，於是最後決定還是履行和精靈女王定下的契約，自己來帶孩子就完了、男媽媽難道不香嗎？
“還可以，”麥底斯有點不安的低頭盯著自己的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多數人都認為我是魔族，老師，精靈真的是銷聲匿跡了嗎？”
“當然不是，具體的情況，等該知道的時候你就知道了，”看樣子安德羅似乎是想到了麥底斯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但他明顯沒有要回答的**，“現在對於你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提升實力，別的不要想得太多。”
聽到麥底斯的問題，芙洛達若有所思的晃了晃她的小腦袋，但並沒有開口說什麽，直覺告訴她現在不應該插嘴。
“嗯…”麥底斯乖巧點頭，既然在老師這裏得不到答案就隻好自己去找了，相信塞加爾學院豐厚的藏書應該能有一些線索。
“斯派洛幫忙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安德羅右手食指不自覺的拍著另一隻手的指節，“雖然不是什麽太重要的東西，但也是聊勝於無。”
“不要聽他胡說，小麥底斯，”斯派洛接過話茬，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斯派洛顯然是不願意讓安德羅不負責任的瞎說的，“想必在芙洛達那兒你已經見過所謂的新式煉金術了吧？”
“嗯嗯，”麥底斯看向斯派洛，似乎是預料到了什麽，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說實話卻實不是什麽太新奇的東西，隻不過是把鑽法則的空子的標準降低了，以低廉的代價進行更為純粹的能量交換，”斯派洛的神態之中是有些許的驕傲的樣子，但他依舊是那般的從容自若，“雖然說材料的收集有一定的難度，但是有安德羅在這些都不是什麽太過關鍵的問題。現在我比較擔心的是你的身體和法陣可能無法進行兼容，在非人族的身上很有可能出現排斥反應。”
“兼容？排斥？”麥底斯有些許的疑惑，在她看到的書當中並沒有提到過煉金術在相同的步驟為前提下還會出現錯誤的情況，或許沒有見過這種情況也都是自身的對於知識了解得不充分的體現吧。
“新式煉金術主要利用的就是人族並不存在真正意義上屬於自己的神、來利用法則的漏洞實現的。”
“那光明神呢？”
“即使是目前在人族當中盛行的光明教會的光明神、人族也並非是他的眷族，僅僅是他的信徒的成分多數是人族，所以在很多時候，對於神和眷族所屬關係了解不充分的人，都會把光明神誤當做人族的庇護者，”斯派洛的語調緩慢，細細的說著他創建新式煉金術的由來，“這個紀元發展到目前的階段，因為諸神的落寞，現在能法則與能量都有些混亂、遠不如遠古時期穩定，但是通過某些固定的儀式和手段，我們依舊是可以溝通到所謂上界的，就例如光明教會每年例行的祭典，雖然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與神進行交流，但是神臨的跡象證明著典籍中的神界依舊存在。”
“由此我也就認為除了沃比頓上公認的能量存在形式、還有其他的能量的形式是真實存在的，而新式煉金術，就是通過類似的手段，建立了一個與外界能量進行穩定的溝通與互換，給出足量的祭品讓法則默許這樣的交換形式穩定存在，能大概理解嗎？”
“嗯…”幼年的精靈遲疑的點了點頭，其實她沒有太明白。
“然後就是所謂的‘排斥’現象，新式煉金術既然是利用的漏洞，那麽還存在著自己的神明的種族、存在一共種族共同認定的精神符號，這種契約形式的建立就有可能失敗，”說著，斯派洛就指向了安德羅，“就例如你的老師安德羅，他本身就具有魔神血脈，當我開始試行新式煉金術的時候，覺醒了魔神血脈的他，新式煉金術的法陣他身上建立失敗了。以前也有過風族一類有本身種族信仰的學生，在建立法陣不久後，遭到了反噬，這也是新式煉金術過多傳播開來的重要原因。”
“即使你是長期生活在魔族的環境下，隻要精靈神還存在，法則依然會認定你在精靈神的庇護下。而精靈神是否還存在這一點，在多年以前精靈族最後一次對外公開的祭月儀式上，精靈女王通過生命之樹為媒介，成功的建立了暫時性的與神界交流的通道，在那個時候精靈女王與精靈族還存在的神產生了溝通；而現在綜合精靈一族和生命之樹的狀況，相信你也知道一部分了。所以我無法確定、也無法判斷是否會出現排斥的現象。”
“無論怎麽說也都是要試一試的，你解釋那麽多幹什麽，我也不指望她成為真正的煉金術師，”看安德羅的樣子似乎有些聽煩了，自學生時代起，他就對於各種的理論課並不感興趣，相比理論課，他更喜歡靜心潛修實戰之類的、遇到疑惑的時候才會去尋找老師，“我可不想你一會告訴我材料的保存度不行了，我還要再去找。”
對於自己學生時代的摯友，安德羅可是一丁點兒客氣都沒有的，即使是勉強保持著自己吸睛的外形，但脾性還是那樣的爛。
“行吧，”斯派洛有些許的無奈，歎了一口氣，對於安德羅的脾氣自己是了解的，便不再繼續在這裏講下去了，“那我們就準備開始吧。到我個人的實驗室去，芙洛達你先去二樓繼續我們之前的課題，等老師處理完這裏的事就去檢查你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