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懸殊
“要是七國的女人都這樣，看來我就要失去平生第一的愛好了，咕咚咕咚”，一個身材矮小非常，卻有一顆大腦袋的男人正在看台邊上，感慨比賽的激烈。他觀看的是瑪爾斯對戰布蕾妮這場，看到激烈處，他都忍不住揮舞著拳頭大叫：
“這個姑娘真夠烈的，加油，加油，把那個男人打趴在地上！！”
附近的人們都被他給逗笑了。
“怎麽了，先生們，小姐們，難道觀看的人不應該喝彩麽”，矮子男人聽到旁邊的笑聲，一邊讓旁邊的仆人倒滿自己的酒杯，一邊不滿的嘲笑道：“難道還要在旁邊摸女人的屁股麽？”
幾個爵士頓時臉色漲紅的收回了在暗處的手。
他們習慣的以為普通人看不到他們的小動作，卻忘了在場還有個半人高的矮人。
“總比連女人的屁股都摸不到的好吧，提利昂大人”，一個脾氣有些暴躁的年輕男人忍不住譏諷壞了自己好事的提利昂，他差一點就能把那個小侍女勾到手了，現在可全白費了。
“嗬，我可不介意在哪方麵比劃比劃咱們誰更男人”，提利昂不屑的揮了揮手：“還能讓摸到手的屁股跑掉，和你站在一起我都覺得丟人。”
“你”年輕男人麵色漲紅。
在一片嗤笑聲中，他隻能低著頭，快步走開了。
“提利昂大人，若是喜歡喝酒，我哪裏有剛從青亭島來的上等貨色”，維拉斯難得出現，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提利昂身邊，笑著搖了搖手裏抓著的一隻看起來就很貴的酒瓶。
“有段日子不見，老兄你還是念著我的嘛”，提利昂一口幹了酒杯中的酒，便迫不及待的抓向維拉斯手中的酒瓶：“我還以為你沉迷動物的世界都不肯自拔了呢。”
“大膽，怎麽敢這麽侮辱維拉斯大人”，跟在維拉斯身後的侍衛滿臉怒容。
“哈哈哈哈哈”，維拉斯大笑著將他攔下：“如果世界上有誰說這句話而不是為了侮辱我，那隻有這個侏儒了”。
“快給這個侏儒倒酒”，提利昂抓到酒瓶卻打不開，就又把酒瓶拋回給了維拉斯。這時青亭島的美酒，維拉斯也不常喝的到，他開了酒瓶，先給自己倒了杯，還不等他給提利昂滿上，手中的酒瓶就已經整個被侏儒抓了過去。
“每次都這樣”，維拉斯無奈的看了自己的杯子一眼，搖了搖頭，想來，這瓶酒他也就能喝這麽些了。
“都說我們家拉得屎都是金子的，嗝”，提利昂看了看自己四周，示意維拉斯附耳過來，讓後一臉壞笑，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看你們家吃喝的都是金子。”
“我去你的”，維拉斯一巴掌拍在提利昂的後背，打得他一口酒噴出來。
“哈哈哈哈哈”
也幸虧附近的都遠離了，不然可不知道有多少小姐夫人們要花容失色，傳說提利昂碰過的酒都能讓人懷孕呢。
“好了，我受重傷了，今晚要是沒有幾個美人兒來幫我好好舒服舒服，怕是明天我都起不來了”，提利昂扶住麵前的柵欄，無賴似的掛在上麵，不動了
“瑪格麗”，遠處，光明正大以角陵伯爵之女身份和瑪格麗一起出現的梅莉看到了這邊的兩人，叫來身邊的愛人問道：“那個是你哥哥維拉斯爵士麽？他旁邊那個好像是小惡魔？”
瑪格麗隻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那邊的兩人，笑了笑說道：“不知道，我可從來沒有和那個蘭尼斯特家的小惡魔說過話。”
“聽說他是七國之中最放蕩的人”，梅莉在瑪格麗的耳邊說道：“每到一個地方，他就要去遍這個地方所有的妓院，據說他有時候能在一個妓院裏麵待上一個月不出來呢。你猜他在裏麵幹什麽？”
感受著耳邊的熱氣，瑪格麗臉頰飛紅：
“你太壞了。”
“好了，我們看比賽，晚上再讓你知道我壞不壞”，梅莉趁著附近沒人，裝作和瑪格麗說悄悄話似的，俯身在她的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起身後又一副若無其事，繼續指點場上比賽的日子，好像她一直在認真看一樣。
瑪格麗咬著嘴唇看了她一眼，終究還是隨她去了。
來和兩位地位尊貴的少女打招呼的人多了，兩人恐怕被人看破關係，不敢再肆意妄為。便將目光放到賽場上，真正的看起比賽來。
“哦，那個紅色的騎士身上有你們家的家徽呢”，仔細看了看，瑪格麗立刻就發現原來場中一個是角陵的騎士：“他的頭盔好像是被打掉的，好危險啊。”
“瑪爾斯！”梅莉也定睛看去，一看到那個狼狽的身影，便忍不住失神叫了出來。
“梅莉，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那個戰士就是你選的人”，瑪格麗指著賽場上的瑪爾斯，有些驚訝的看向梅莉。
“可我隻能告訴你，這就是我準備的人”，梅莉苦笑：
“那位女騎士實在是出乎意料。”
“是啊”，瑪格麗點了點頭。
身為高庭的公主，“荊棘女王”最疼愛的孫女，瑪格麗的消息十分靈通，甚至她的父親都有所不如。她十分清楚與數個赫赫有名的金樹城騎士交手並且完勝的，這個少年的實力。
自己的哥哥洛拉斯若是與之地上交戰，怕不是對手。
這是一個勝過天才的天才。
這樣的人，怎麽就被一個聞所未聞的風暴地女騎士輕易壓製了？難道風暴地比河灣地更出強者？
後退，後退，為了避免被對方近身，瑪爾斯隻能不斷的後退，原本他是攻擊的一方，現在卻成了防守一方，甚至防守都捉襟見肘。
布蕾妮不僅戰技精湛，而且力量巨大，步伐靈活，每一劍劈下來都勢大力沉，恰到好處。交戰至今，瑪爾斯被砍得滿頭大汗，卻依舊沒有發現布蕾妮的任何短板。
這就是劇情中的天才？
就像自己的老師萊德納說的那樣，有些天生有才能的人，他們幾乎沒有缺點，不僅有十分完善的戰鬥體係，而且身體素質全麵的過分。
更絕的是他們在戰鬥時，對時機的把握和直覺。
剛想發個大招，下一刻就被打斷，搞得和預言一樣，這你敢信？不過沒有短板隻是相對而言的，不存在真正的完美的騎士，即使拂曉神劍也有注意力容易過於集中的弱點，正是這個弱點讓他死在了北境的頸澤矮人的偷襲之下。
“她一定有弱點”，瑪爾斯死死盯著布蕾妮，不死心的堅持著，他的體力尚且還充足，隻要心態不崩，再撐個小半天都不是問題：
“要是你沒弱點，我就拖死你！”瑪爾斯心中發狠。
他能堅持，有的人就意外的不行。
“不愧是角陵的勇士，不僅有這樣出色的武技，連體力和專注力都這麽恐怖”，布蕾妮揮舞長劍，忍不住心生敬佩：“到了現在，竟然還能防住我的全部攻擊”。
在其他人看來，布蕾妮好像還大占上風。可隻有布蕾妮自己知道，她一直都是劣勢的一方，因為她的體力，是不足以遊刃有餘的維持這種強度的攻勢的。
其實布蕾妮原本的戰鬥風格也不是這樣的，她習慣穩紮穩打，在決定勝負時才突然爆發，用猛烈的連續劈砍來奠定勝利。
她所以這樣爆發，完全是被瑪爾斯一開始的攻擊給逼的，若不這樣爆發，她不認為自己能扛到現在。
然而，也隻能是現在了。
布蕾妮有點頭暈了，手臂也已經開始酸麻了，呼吸時，胸口好像受到了壓迫，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若再無法取勝，恐怕自己就要力竭落敗。
可我不甘心啊，布蕾妮在心底咆哮。
第一次，第一次在這樣盛大的比武大賽上有人接受我的挑戰，這是證明我的機會，千載難逢。
怎麽能夠接受失敗？我絕不接受失敗！
瑪爾斯立刻就感覺到劍的速度更快，而且力量更重了。不過慣性使然，他一個沒來的反應，手中的長矛差點被打飛。
又防了幾手，瑪爾斯又感覺到了，劍的穩定性在下降！
騎士的攻勢若是隨著耐力而改變，那就像上坡和小坡一樣，受過訓練的騎士能一下子爆發出強大的實力，在之後一段時間呢，爆發後的騎士的實力還能隨著對戰鬥的逐漸適應，再有一段的提升，直至巔峰，甚至超長發揮，並且維持。
體力和耐力是維持的關鍵。
一旦體力和耐力消耗將近，騎士的戰鬥力立刻就要下滑，這是無法挽回的下滑。爆發力，速度自不必說，反應力，判斷力也要變弱。
無論如何堅持都無用，撐不過去的，這不是意誌能控製的事情，人的身體就是有那個難以突破的極限。
“我，我還能，揮劍！”，布蕾妮兩眼發黑的看著眼前的瑪爾斯，就在這一刻，她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臂了，雙手也沒知覺了。長劍脫手而出，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就像她一樣。
“喂，你沒事吧，能聽得到我說話麽”，躺在被自己踩過的草地上，在綠草汁液的味道中，布蕾妮聽到了瑪爾斯的聲音，她想要回應，可還沒張嘴，意識就沉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