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試探
事實證明，在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前，一件重要的事給人的感覺就差了很多。
一切就怕對比。
瑪爾斯拿著刀叉本來想好好吃，小心吃，慢慢吃，結果稍微動了一下腿，就想到褲兜裏的那枚千麵之神信物的硬幣。
那枚布拉佛斯直通車，萬能車票，上麵還有神力！
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怎麽好好的就和千麵之神扯上關係了，真是想一想莫名其妙，猜一猜亂七八糟。
或許，千麵之神料到自己會在日後和夜晚的戰爭中發揮作用？就像史塔克家族的小狼女一樣，對方也是獲得了無麵者的青睞，最後從布拉佛斯學成，重回維斯特洛，在最後一戰中發揮中幾乎是一錘定音的作用。
而且對方也有硬幣，也有無麵者跟隨，甚至危機關頭無麵者還會出手保護她。不過說是保護，不如說是不斷的灌輸千麵之神強大神秘概念的引導，所以深陷仇恨的小狼女發現了自己的無力之後最終還是背井離鄉的去了布拉佛斯。
那給我這枚硬幣的人，又為什麽會斷定我一定會去布拉佛斯呢？不過無論如何，自己終究還是要被卷進劇情之中。
所以自己的種田計劃要泡湯？！
“哢”
瑪爾斯右手不禁用力，那瓷製的碟子立刻裂成了兩半。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山姆威爾擔心的看了瑪爾斯一眼，麗莎也是一臉的緊張，狄肯則是詫異。
不過這些都是小動作，不過眨眼的時間，所有人最終都看向了藍道。
藍道繼續切割盤中之肉，淡淡說道：“去給客人換一份食物，把準備好的金龍也拿來。”
“是，大人”，女仆行禮退下。
“伯爵大人，抱歉”，瑪爾斯連忙道歉。
“不過是破了個盤子，用不好刀的人很多”，藍道不緊不慢的咀嚼口中之肉：“比起這個，我這人最討厭的還是騙子。”
藍道拿起旁邊的酒杯抿了一口，最後拿起餐巾擦了下嘴巴就站了起來：
“今天的肉很不錯，多吃一些吧瑪爾斯先生，之後請讓我看看你救下我女兒的實力吧，我對此很好奇。”
“是的，伯爵大人”，瑪爾斯也要站起來，藍道卻壓了壓手，示意他坐下：“飯還沒有吃完，你還是我的客人。”
意思就是，吃完飯後若不能展現出讓藍道滿意的實力，瑪爾斯將無法享受到賓客權利，即在角陵堡中的人生安全。
藍道緩步出了餐廳。
“搞砸了啊”，瑪爾斯歎了口氣。
“沒事的，你沒有說謊，父親不會真的殺了你的”，山姆威爾安慰道：“我父親是稱職的法官”。
“唉”，瑪爾斯抓起刀叉從，幾下子把肉塞進嘴裏，站起身來：“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拿武器上吧”。
“放心，父親不會因這樣的原因殺人，他會讓人測試你，你隻要盡可能的展現實力就行”，麗莎也點了點頭。
盡可能的展現實力？瑪爾斯眼皮抖了一下：“你知道誰來測試我？”
“我有把握，那人該是我父親是侍衛長”，麗莎對瑪爾斯眨了眨眼睛。
“告辭”，瑪爾斯站起來就要走。
“哎，沒事的，侍衛長對我很好的，他知道你是我帶來的，會收手的”，麗莎連忙叫住瑪爾斯：“而且你不和他動手，就承認了自己是騙子，我父親說過想他最討厭的就是騙子。那下場，可要比你被打敗了要慘吧。”
“你可真能說啊”，瑪爾斯苦笑一聲，最終還是坐回位子上：“這個肉再給我來一份。”
藍道走到外麵，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自然而然的跟在了他的身邊。
這是侍衛長。
“等會看看那個少年，盡量不要傷到他，要是他有那個本事，金龍一枚不少，不然就送出去，結果不用報我，我還有事”，藍道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記得給他準備武器”。
“是，大人”，藍道繼續往前走，侍衛長則退後一步。
隻不過時間芝麻大多小事，藍道身為伯爵，能抽出一頓飯的時間來已經是很重視了，還要他繼續？
幾個小子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帶那個少年去軍械庫，讓他選好武器，盔甲也可以”，侍衛長對手下的衛士說道：“選好以後，帶來前麵的空地”。
。。。。。
“請跟我來吧，我們去挑選武器”，聲音清朗的衛士領瑪爾斯去往軍械庫。
角陵堡都用山石建造，走廊也是如此，粗長的石製立柱並不十分光滑，火把斜插在一旁牆壁上的空洞中，就有斑駁陰影在這石柱上跳動。
“不過是個少年，怎麽會是侍衛長對對手”，青年衛士走在瑪爾斯的左前方，他借眼角的餘光觀察身邊的少年。
看體型這人應該也有二十歲左右，不過他身子隻是骨架高大，肌肉並不多，雙目無神，渾身無力，怎麽可能是披上鐵甲比熊還要凶猛的侍衛長的對手。
希望他平安吧。
瑪爾斯低著頭跟著前麵的往前走，他可沒功夫看眼前這個騎士。
在得知自己的對手是昨天見過的十個騎士中的一個，瑪爾斯現在還有點晃神。
這怎麽可能打得過呢？人家一個眼神過來都讓他心驚肉跳的，自己拿什麽打？用一顆鐵頭去撞對方的鐵劍？
最好就是能躲，能避開，要麽就是寄希望對方不會對他認真，隻是玩玩而已。
話說千麵神的信物，應該有什麽神奇的力量吧，比如關鍵時候保我一命什麽的？
瑪爾斯摸出那枚硬幣在手中摩挲。
很快兩人就到了地方。
“這裏就是軍械庫，裏麵的東西你都可以用，如果你不會穿鎧甲的話，我可以幫你穿”，年輕的衛士打開沉重的橡木門，他將門外的一個火把帶進去，插進牆壁上的孔洞中。頓時整個房間都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有橡木和鋼鐵製作盾牌，有製式的長劍，還有戰斧，牆角還放著盔甲的部件，上麵印著塔利家族的標誌。
當然還有長矛，都靠在門後麵的牆角，亂七八糟的堆著。
瑪爾斯從中挑了幾把把，就走了出去。
“嗯？你拿這麽多把長矛幹啥？！”年輕的衛士連忙叫住瑪爾斯：“你知道你的對手是誰嗎？是角陵堡的第一騎士！藍道大人的貼身護衛，從未有過敗績。別開玩笑了！！”
“這麽多長矛？雜耍麽”
“馬爾斯搖了搖頭：“我自己都不認為我能贏，能跟那位侍衛長過幾招，我就已經很知足了，穿鎧甲有用嗎？我穿了還不靈活呢，還是多想想別的法子吧”。
“你。。。”，年輕衛士直接無語了，他也不知道該說瑪爾斯看的開，還是該說他不爭氣。
嘿，自己也就是個帶路的，想那麽多幹什麽。
“那我們這就走吧”，於是他依舊像來的時候一樣，一句話不說，就帶著瑪爾斯往約定好的地方去。
在一片放著許多劍靶的空地上，侍衛長依舊全副武裝，他右手握著長矛，左手扶在腰間懸掛的長劍的劍柄上，四周已經插滿了火把，小小的空地被照得十分明亮。
瑪爾斯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鐵甲人站在空地的中央，他站的筆直，雙眼威逼，隻是站在那裏，就有一種高手的無形威懾力。
“我甚至不敢靠近他身體周圍，因為我能感覺到他隨時可以拔劍，將我斬成兩段”，瑪爾斯苦笑著對身邊的年輕衛士說了一句。
他鬆開胳膊，任由長矛們砸落在沙地上，開始脫起了衣服，昂貴貼身的衣服被他一件一件脫下來，直到赤膊了上身，他又把長褲也脫了，身上隻剩下一條短褲。
維斯特洛人很少有穿內褲的，他們基本沒有內褲的概念，他們都是穿著輕薄的長褲，外麵再罩上外褲，要麽幹脆就是一條長褲，頂多裏麵還有一塊遮羞布。
這條四方平角大短褲，還是瑪爾斯特意讓裁縫做出來，實在是穿習慣了，沒了條短褲，渾身不適應。
“他想幹什麽，耍流氓麽”，站在一邊的麗莎臉色發紅。
到了晚上衛士們都是輪流值守的，這片平時用來訓練的空地隻有，麗莎，山姆威爾，帶瑪爾斯來的小衛士以及瑪爾斯和侍衛長。
女人隻有麗莎一個。
“瑪爾斯這麽做，應該有他的道理的，妹妹”，山姆威爾說了一句。
“嗬”，侍衛長見到這一幕，就笑了笑：“放心，我不會取你性命的，隻管攻過來。”
**身體是表現善意，意思是我已經放下了所有的防備。
“早這樣說多好，來吧，讓我來看看，我和這個世界主流戰力的差距”，瑪爾斯鬆了口氣，握了握長矛，揮舞了幾下，適應適應了長矛，最後擺出一個投矛的架勢，一矛射了出去。
“嗤”
長矛幾乎是貼著地麵平射，速度極快。
跟過來的麗莎和山姆威爾幾乎隻能看到一條線。
“嗯”，騎士單手握著長矛一棍子打開飛來的長矛，點了點頭：“力量和準頭都不錯，不過還比不上多恩人。”
瑪爾斯又投了一根。
那一根是平射，講究的更多是速度和爆發力，這一根是仰射更看中計算和控製。而且從高空落下的長矛更難防禦。
“不錯”，侍衛長不禁點了點頭，第二次的投矛十分的精準，若是他不防禦，絕對會被貫穿頭顱。他移開一步，趁長矛落下時將它抓住。
多恩人用長矛的更多，其中被稱為紅毒蛇的奧伯倫親王就是一個使用長矛的高手，他揮舞長矛動作靈活的像是在跳舞，投矛更是無敵，侍衛長有幸接過對方一記投矛沒死，那流星一樣的投矛至今還會在他的噩夢中出現。
這個，充其量也就是個牙簽，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這個差距瑪爾斯也察覺到了。就像拳擊冠軍對兒童拳擊手一樣，對方應對的動作上限更高，完全能夠應對速度更快，力量更大的投矛。這是個對投矛的行家，自己的投矛無法對這樣的侍衛長造成任何傷害。
“那就上吧”，瑪爾斯甩了甩胳膊，擺出挺槍的架勢，下一刻就發起了衝鋒。
“這就直接上了麽”，侍衛長點了點頭：“勇氣可嘉。”
他鬆開劍柄和長矛，赤手空拳向瑪爾斯走去。
“小心了侍衛長，不抱殺你的決心，我可是連靠近你都做不到啊”，瑪爾斯咆哮一聲，他這衝鋒無異於策馬奔向懸崖，要不是確認了對方不會殺他，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這樣做。
刺！！
瑪爾斯鎖定對方的胸膛，麵目猙獰的一矛刺過去。
“啪”，侍衛長一個側步滑開，，一掌拍在瑪爾斯的胸口，瑪爾斯隻覺得胸口一痛，整個人就倒飛出去十幾米，蒼蠅樣的撞到了牆上。
“我是誰？我在哪兒”瑪爾斯落到地上，茫然的看著遠處的侍衛長。自己的體重至少有一百五十斤，就這麽一掌被打出去十幾米，還是明顯沒用全力的一掌？
這不科學啊。
不過一想到褲兜裏的那枚硬幣，瑪爾斯莫名的又覺得很正常。
神都是存在的，不過是個力氣大點的人，有什麽不能接受的？不過我被打了這麽遠竟然沒有受傷，控製能力好強啊。
“你確實有那個能力，去拿金龍吧”，侍衛長看瑪爾斯沒事，就點了點頭，轉身撿起自己落在地上的長矛便走離開了。隻不過是看看對方的成色，這就足夠了，他的職責是守衛伯爵，哪有這麽多的功夫配小孩子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