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下凡渡劫
燁冉卻在此時一把給她搶了過去,拿在手裏揚了揚:“呦,老相好的信啊!”
周圍人紛紛側目,香林老臉一紅,伸手去搶:“別鬧了,快拿來。”轉念一想,自己也沒老相好啊,擔心個啥。
燁冉推開她,直接拆開了手裏的那封信,坐在凳子上認真的看了起來,良久沒動靜,連個表情都欠奉。
楚涎拿過去看了眼有些無奈,隨後遞給了香林,她拿起一看上麵赫然的寫著幾個大字:“汝若於殿下不軌,宰之,知否?汝若害殿下抱恙,扁之,明否?”落款是若河。
香林咬牙將信搓揉成一團,扔了出去,“我去你爺爺的!”
看著手裏的另一封,琢磨著不會又是若河寫的恐嚇信吧,打開一看,高興地不得了,“是小黑寫的!”
眾人莫名:“誰是小黑?”
“嘿嘿,就是……一個朋友。”
說著就揣在了懷裏,一直到晚上跳到了屋頂上才拿出信看了起來,大體意思就是所有人都等著她回去當值,要保重身體之類的客套話。
她回到屋子寫了封回信,然後又寫了一封給若河,
“吾已對殿下惦意,心念,汝明?狗屁!”
隨後一臉壞笑的整理好了信封,估計若河看到會氣瘋了,一想這就心情大好,起身從窗戶飛身而出,躍到了屋頂上,繼續曬著月光。
忽聽從前方的屋內傳來說話聲,她抖了抖耳朵居然是楚涎的聲音,就屏息走了過去,挪了個片瓦,低頭看,見霜錦也在屋內,於是低頭傾聽。
“殿下,你把香林調到太子那邊司職好不好,太子那邊不也是很看好她嗎!”付霜錦撒嬌的坐在他身邊,她在房頂上嘀咕著,好啊,這個死女人,居然恩將仇報。
楚涎不知道在寫著什麽,放下筆輕問道:“怎麽了?你不喜歡她?昨天可是她救了你呢!”
“若河不也說她圖謀不軌嗎,我看她心術不正。”
香林在屋頂捏著拳頭,真想衝下去給她兩板磚。
楚涎搖了搖頭,“是若河和香林之間有些誤會罷了。”嗯,還是楚涎明事理。
付霜錦突然臉色一變,“殿下身邊不是有若河了嗎,幹嗎還把她弄在身邊,不是多此一舉嗎!”楚涎破天荒的沒有答話,她更急了胡亂猜測著:“殿下,難不成對她……”
香林屏住呼吸靜聽下文,隻見楚涎無奈的搖了搖頭:“霜錦,你別在東猜西疑了好不好。
“韻貴妃當年不也是山莊的弟子嗎……”
楚涎起身斥責道:“你簡直是無理取鬧,且不說身份懸殊,單憑她那狡猾粗魯的性格又如何能與韻貴妃相提並論!”
“我隻是隨口一說而已!”付霜錦低著頭,有些自責。
隨後兩人說的什麽,香林完全沒有聽清楚,扯了扯嘴角,心裏五味雜全,她飛身跳到了後方院子裏,拔劍練起了劍法,元寶在屋內聽到聲響,跳到窗邊:“少爺,你快看,母老虎今天怎麽這麽勤奮啊。”
“哦,受刺激了。”燁冉坐在桌邊品著茶,向外看了一眼。
“出什麽事了?”元寶一臉八卦的湊上前。
“多事!”說著胳臂一甩,桌上的茶杯衝香林飛了過去,她猛的一個旋身握在了手心裏,茶水絲毫沒有濺出。
身後突然有人拍了拍手,讚道:“好功夫。”
香林轉身一看原來是楚涎,付霜錦也跟在身邊,她收了劍,聲音平靜喚了一聲:“公子”。
付霜錦和身旁人對視了一眼,走上前客氣的說道:“昨日之事,多謝你相救,要不然……”
香林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付小姐,這是說的哪裏話,屬下也是職責所在罷了。”
話出口,楚涎身體怔了怔,付霜錦更沒想到她會這麽客氣,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接話。她現在不想理他們,說完拱了拱手告了別,低頭向遠處走去。
就在一瞬間她有些懷疑自己,狡猾?粗魯?原來自己活了千年之久,竟從來沒有認識過自己。突然後衣領一緊被什麽東西勾住了,抬頭一看原來是燁冉。
“你幹嗎?”
“你說幹嗎?”燁冉瞟了眼身旁,她一怔,居然差點撞到樹上。
兩人坐在樹杈上,她低著頭悶悶的問道:“少爺,你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
“你又不是人。”燁冉瞥了她一眼,讓他怎麽評價。
“但是,我現在是人啊!”
“本質上又不是,不做評價!”
她湊上前問道:“那你是怎麽知道我是小白虎的?”
“我就是知道!”燁冉仍然不肯說實話。
香林又問道:“那你……知道自己是什麽嗎?”
“本少爺上輩子是神仙,下凡為了渡劫。”他仰著頭倚在樹上,得意的看著她。
“嗯?誰告訴你的?”香林想了想是神仙不假,但是離渡劫的時間還差得遠吧!
“從小我師父就這麽說的,眾所周知的事情。”
香林更好奇了,燁冉的師傅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神人,居然能看出他前世,隨後一臉神秘的湊上去:“其實啊,我早就知道了,咱倆前世是師姐妹呢。”
燁冉起身瞪著她,一臉的詫異:“那我前世是個女子?”
“對!而且啊,我是虎仙,你是……”香林拖腔拉調的就是不說後麵的話,燁冉急了,催著她快說。
“其實……你是豬仙啊,那年我和師傅雲遊,那時候你剛生完一窩小豬,屠夫就覺的你沒用了,想宰了你,剛好我和師傅路過啊,我看你叫的那麽悲慘,就從屠夫手裏買了你,後來你沾染了我的仙氣就成仙了……”香林邊說邊樂,笑的都快岔氣了。
回頭見燁冉深惡痛絕的瞪著自己,忙一臉認真的模樣,她說的都是真的,絕對是真的。
沒想到燁冉此時卻笑了,笑的滿麵春風,湊到她麵前問道:“哦?那我是怎樣沾染到你的仙氣的呢?”
燁冉身上有一種淡淡芳香,鼻息輕噴在她臉上,讓她有些顛倒,隨後眨了眨眼,開口道:“呃!就是……”她話未說完,就感覺唇上一涼如蜻蜓點水一般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