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高手
黑衣人完全瞧不起她,連武器都不用,赤手空拳的接手應戰,兩人大戰幾回合她的體力有些吃不消,暗自誹腹早知道晚上就多吃幾碗飯了。
香林持劍一個飛身朝那人要害刺去,那人卻不閃避,就在軟劍快要刺入他身體時,驟然停了下來,她抬眼一看劍尖被他的食指和中指夾住了,他手腕一翻,指間微用力‘砰’的一聲把劍折成兩段,她隻覺的虎口一麻,軟劍脫手而出落在了地上。
她臉一囧,暗自嘀咕:“還真遇上高手了,軟劍都能折斷了!”
她才懷裏摸出信號煙花,想請求其他弟子援助,對麵人淩空一掌把她擊退好幾步一下子坐到了樹根下,煙花也掉到地上滾到了河裏。
她捂著胸口倚在樹上,似乎有種力量在體內亂串,眼看就要破體而出,身體似乎不受控製一般,她眼神驟冷,周身殺氣彌漫,對麵的黑衣人也是身形一顫,她彎腰拿起地上的殘劍,劈頭蓋臉的朝他攻去,黑衣人這次不敢懈慢,拔起身後的長劍應戰。
那劍在她手中猶如活物一般,劍芒冷冽如一條銀龍盤旋向前直衝他麵門而去,黑衣人緊皺眉頭,縱身一躍淩空而起,衣袖被劍氣劃破了一道大口子,詫異的開口:“你到底是誰?”
“你爺爺的!”她說的一臉正經。
“性別不對吧?”
香林不理他,持劍迅猛襲去,絲毫不給人任何的喘息機會,雙劍交織錚鳴聲陣陣,突然對麵人手裏的荷包掉落在了地上,她低頭見到自己的錢包,周身瞬間沒了氣勢,忙過去撿起,撒腿就往外跑。
黑衣人哪裏肯這麽容易的就讓她逃走,飛身向前追趕,香林咬牙沒命的跑著,在樹林裏迷了路,三繞五繞的又繞了回去,跟黑衣人撞了個滿懷!
轉身又要跑,卻被他按住肩膀,拉扯間,衣袖被撕去了大半。她低頭就見一把長劍橫在脖子上,咧嘴一笑比哭還難看,一副狗腿的模樣。
“兄……兄弟,刀劍無眼,別傷到自己的手哈,你看你這白嫩的小手……”
對麵人完全不領情,伸手想要奪她手裏的荷包,她死拽著不放,哀求道:“兄弟,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要養,家裏還喂著三頭豬,兩條狗,一窩雞,這可是他們的救命錢那,你大發慈悲放了我吧,我不經嚇,嚇到花花草草和小動物也不好!是不是?”
他不聽她囉嗦,一把奪過了過去,隨後掀開了鬥笠,香林見到眼前人的真麵目時神情一滯,
“一抹紅!”片刻抓著他的衣領咆哮著:“好你個死狐狸,你閑的筋疼,跑出來耍老子!”
燁冉把她推到一邊,解開荷包上的繩子把裏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裏麵有好幾個金元寶,還有些碎銀子,一大團金絲,玉鐲兩副,項鏈多條,還有一枚通透碧綠的玉石扳指,他抓起金絲端詳了半天,一臉疑惑:“哪弄的?”
她咬著下嘴唇,居然就這麽被發現了,嘟囔著:“在……在莊裏弟子的衣服上拆的!”
他撿起那枚玉扳指,起身在她眼前晃了晃,斜嘴笑著:“這又是哪弄的?”
“嘿嘿!撿的!”她一臉糾結,撿的絕對是撿的。
“在我屋裏撿的嗎?嗯?”燁冉抬起長劍用劍尖抵著她的脖子,笑容明媚的問道。
香林慢慢後退,眼朝下的望著那把劍,生怕他手一抖真把自己的腦袋給割掉了,這扳指確實是她在他屋裏順手牽羊順的。
那日風大,燁冉安排她回屋裏拿披風,她摸索一周就見桌子上有很多寶貝都價值不菲,自己有賊心沒賊膽,低頭看桌子的支腿處有一個扳指,就順手塞懷裏了,本想他屋裏寶貝那麽多不會發現呢,今天居然被他給搜出來了。
“你很喜歡順手牽羊!嗯?”燁冉挑著眉毛,笑的人畜無害。
“我,我,我錯了少爺,以後絕對不敢了!”
“你剛剛的氣勢哪去了,你不是很厲害麽?”他眼睛微眯的步步緊逼,話說著眼神瞟向自己的衣袖!
她低頭一看,一臉認真的模樣:“我一定給您縫起來,保準跟新的一個樣!嘿嘿!”
“你很喜歡管本少爺叫死狐狸?”又是這個冷颼颼的笑,香林全身打了個寒顫,背後被什麽抵住了,轉頭一看整個後背貼在了樹上,嘴唇一抿,直起腰一臉正氣的說道:“少爺您聽錯了,絕對沒有的事!”
“是嗎?”燁冉離她很近,鼻息噴在她臉上,她扁著嘴,轉身抱在了身後的大樹上,大有打死都不下來之勢。
他轉身撿起地上的元寶首飾,重新塞回了荷包裏,腳尖輕點躍到了樹枝上,捏著荷包上的繩子晃了晃,朗聲道:“這裏麵的東西……充公,沒收。”
“那是我自己攢了好多年的……”香林大驚忙放下了樹。
燁冉哪聽她羅嗦,一個轉身消失在了不遠處,她猛然想起自己迷了路,抻著脖子大罵:“賤狐狸!你不得好死。”
她在樹林裏晃悠了半天也沒繞出去,抬頭看了看天色,黑影朦朧,望著樹林前方一片陰森黑暗,猶如野獸張著血盆大口,隻待她走進就會被吃的屍骨無存!
她一步三回首的向前走著,側耳傾聽居然有流水的聲音,果然在離自己不遠處有一條小溪緩緩流淌,心裏大喜,隻要沿著小溪就能走出去了,於是她加快了步伐,剛剛被燁冉擊中的胸口還有些隱隱作痛,這小子太狠了。
一陣清香從遠處飄來,還有斷斷續續的琴聲縈繞耳邊,帶著幾分惆悵,幾縷幽怨,這個時辰誰有那閑情逸致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彈琴,隻見前方一座竹屋蓋的精致玲瓏,一黑衣男子坐在屋外的草地上背對著她,背影有些蕭條,手上撥弄著琴弦。
她好奇了,走近竹屋輕問道:“這位公子,在下不小心迷了路可是能指點一二。”
話完,琴聲戛然而止,那男子身形未動,幽幽歎了口氣:“我也是迷了路這可如何是好!”那聲音清朗,餘音可繞梁三日不絕,就是不知道模樣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