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若有所思
無數條如蜘蛛絲般富有韌性的細線從身後裹住他,他瞬間動彈不得。
他一發狠,趁著手還能動時幻化出長劍,隻見長劍通身銀亮,如冰塊,如寒雪,他手一揮,仿佛有一股力量從長劍刃部發出,再穿過他的手,最後蔓延到全身,最後幻化成寒氣從身體裏逼出,成功凍住了那些還在緩緩收緊的細線,頓時,細線纏繞形成的線麵變得僵硬,十分易碎,他微微一掙,便逃脫了。
他並不怕自己被抓,就是心冷,也害怕……他不願相信這是洛安南配合徐宦笙來抓他的手段,更不想相信……
不可能!
心有所慮,他的專注力有所下降,雖能躲過黑衣人的追捕,卻總是會被機關所絆住,藏書閣裏的書架在一瞬間都向他湧來,堵住了一個個出口,黑衣人為了防止他變身,直接向他撒了一種藥粉,他雖屏氣,卻也聞得了一些……
該死!
他已無力還手,整個人被死死的困住。
“我還以為你這超千年的銀狐多厲害呢。”黑衣人一陣嘲諷,上前欲收了他,卻被突然從遠處飛過來的一道紅光擊落。
狐狸眼前一亮,望著那紅光一閃,困住他的書櫃直接被炸碎,他立馬運氣給自己下了層護盾,免於被傷到。
“什麽東西!”黑衣人不敢置信地看著這突然飛過來的紅光,“該死!”
要搞砸了……
這動靜遲早會引來其他人,他必須迅速解決了這隻老妖,可沒了機關,他根本就不是狐狸的對手,直接被打趴在地,狐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告訴徐宦笙,我不會放過他的!”
而那紅光也消失不見了。
他想,是銀鏈救了他,那是不是說明洛安南沒有背叛他?而不論是哪個可能,她現在總歸不會有危險,他目前最重要的是趕緊離開這裏……
黑衣人對著傳聲器低吼:“徐副,讓他給逃了!”
傳聲器那頭的男人眼神陰狠,咬牙:“算他僥幸。”
視線轉到女人恬靜的睡容上,他眸子又深邃了一分,那突然從她身上飛出去的紅光到底是什麽?他竟然沒有看清……
午夜時分,洛安南昏昏沉沉地醒來,發現自己正在一個華麗舒適的大床上,周圍裝潢優雅高級,一時間,她有些懵。
她記得,自己實在藏書閣來著。
“你醒了?”徐宦笙從外頭進來,身後是一群女仆,手裏端著東西,十分恭敬,有的直接來到她身邊,似乎要給她換衣服。
徐宦笙抬抬下巴,示意道:“這裏衣服你先挑一件。”
挑嗎?她並不是很想換。“沒事的,我現在這樣就行了。”
萬一換了一件價格不菲的新衣服,她回去可解釋不了。
徐宦笙也不勉強,讓仆人端上來一些吃的。“餓了吧?你已經超過十個小時沒進食了,看看想吃什麽,如果這些不合胃口,我再叫人去弄些你喜歡的。”
她心下一驚,問:“我昏迷了多久?”
“從早上九點多到現在,你說呢?”徐宦笙看她臉色蒼白,上前用手碰她的額頭,她一愣,氣氛突然變得靜謐而曖昧……
這個動作似乎有些過於親密了。她反應過來後向後躲了躲,徐宦笙有一瞬間的尷尬,後退一步,又若無其事道:“頭應該不暈了吧?”
她搖搖頭,詢問道:“我為什麽會突然暈倒啊?”
徐宦笙臉色不變,緩緩:“你沒吃早飯嗎?”
“有啊,雖然不多,卻也夠了。”不過這時候她的肚子是真的餓,揉了揉可憐的肚子,它立馬就抗議了——“咕~”
她尷尬的笑笑。
“快吃點東西吧。”
她先是去刷了牙,後又吃了一碗粥,吃飽喝足了才想起自己在外麵待了這麽久都沒給家裏的狐狸發消息呢。
甩甩頭,她開始翻找,很快在床頭看到了手機。
我去,沒電!
“請問,這裏有充電器嗎?”要是再不發個消息保平安,那狐狸估計要急死了。
徐宦笙甚至她在想什麽,在心裏笑得無聲無息:“有的。”
過了十分鍾她才開了機,手機訊息裏空蕩蕩的,一個短信一個未接電話都沒有……她有些奇怪,隱隱局的不對勁,這不符合狐狸的個性啊。
抬眼看了眼徐宦笙,她若有所思。
無緣無故從藏書閣暈倒已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而狐狸又沒傳來任何訊息,難道他出了什麽事?而徐宦笙……
如今什麽線索都沒沒有,她做不到憑空猜想,決定先離開這裏。
“謝謝你的收留,我不應該再打擾你了,我還是先回去吧。”她對徐宦笙又恭敬又禮貌,男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很快,他舒展了眉頭,點點頭,道:“不過我現在沒空送你回去。”
“沒事沒事,我自己可以回去。”
“你確定?”他挑眉,“你知道怎麽出去嗎?這裏是大陸最高級的別墅區,結構複雜,連在這裏工作好幾年經驗老練的仆人都不一定繞得出去,你第一次來這裏定找不到路,更何況這個地帶是不會有出租車的,即便你如願出了這別墅區,也不一定能出去。”
啊?那你就沒有什麽比較厲害的管家送她回去?她是沒臉這樣問啦,畢竟畢竟打擾他了,他也沒義務一定要送自己回去,可現如今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得幹巴巴地看著他。
“現在大半夜的,你身子還沒恢複好就別瞎折騰了,明早我在送你出去好不好?”徐宦笙這說話的口氣和架勢儼然就一大哥哥,洛安南沒再說什麽,算是同意了。
白天睡了太久,她現在毫無睡意,隻得躺回床上給狐狸發消息。
可無論她怎麽發,就是不見回信,不會出什麽事了吧?連打電話也沒人接??
著實是煎熬。
要不……試試自己出去?
如果銀鏈能變成一輛車就好了……
說到銀鏈,她頓覺脖子空空的,一摸,銀鏈不見了!
……
清晨,剛療完傷的男人盯著手中的銀鏈陷入沉思,她沒有銀鏈,處境豈不更加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