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調酒師，收銀員，洗碗工……
把賺錢大計提上日程的石來燕看了好多個招聘信息，但是人家招的不是全職，就是有技術要求的。
一些條件還符合的，比如家教，有的要求有教師資格證、有的還要求在校大學生……
看了大半，石來燕突然發現原本以為不是很困難的事，已經大大地超出了她的預料。
“這年頭找個兼職都這麽難嗎？”
石來燕向好友曾靜發牢騷。
她上學的時候，周末和節假日也會去兼職，印象中那會工作機會還挺多的。
“你以為呢？”曾靜熟練地丟給她一個白眼，“別兼職了，就是全職，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生找不到工作！”
大學生就業難的問題這幾年已經愈演愈烈，現在網絡信息這麽發達，石來燕當然有所了解。
“我知道，我要求也不高啊，隻是想稍稍賺點外快而已！”
石來燕雙手撐著腦袋，心裏很不是滋味。
錢到用時方恨少！
她的同班同學，有一些發展好的，現在年薪都好幾十萬了。
不羨慕那是假的，尤其是每次買東西的時候，別的不看先看標價，那種感覺更鬱悶！
當初，石來燕畢業前已經和一家公司簽了合同，可後來考上現在的單位後，不管是家裏還是學校的老師都竭力勸她一定要來這裏，即便要交一筆不菲的違約金也在所不惜。
穩定是穩定，可工資待遇就很一般了，尤其是缺錢的時候，總是會懷疑當年是不是入錯行了？
曾靜露出不讚同的眼神，“工資是不高，可我們這裏再不怎麽樣，好歹也是不少人都想賭“鐵飯碗”，所以，你還是知足吧！”
石來燕點頭。
她其實也不是後悔。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年薪幾十萬並不是白給，必須得能夠為單位創造那麽多價值才可以。
再者，當時是她堅決不去編代碼的。
問題是道理想得再明白也沒用，一文錢難道英雄漢。
她現在就缺錢。
一向開朗灑脫的好友一臉愁容，像是顆蔫了吧唧的白菜，曾靜滿是不解，“你至於嗎？房子買都買了，不過就是一點外債罷了，用得著這麽急不可耐嗎？”
“當然要了，這可是關係到我生死的大事！”
石來燕默默地把嘴裏的話咽了回去。
曾靜以為她急著找兼職是為了房貸和借款，根本不知道她身上還有個“定時炸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欠著別人錢心裏不得勁兒，難受！”
真實的理由她暫時不打算出來，而且就是出來怕曾靜也未必會相信，多一個齲憂罷了。
“嘖嘖……”曾靜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像是才認識一樣，“你這是什麽毛病？人家那些貸款買車、買房、買首飾、買奢侈品的多了去了，要都像你這樣，那GDP還能起得來嗎？”
雖然嘴上這樣，可曾靜心裏還是挺佩服她的。
當初她們兩個人一起考進單位，又被分到了同一個部門，還都是外地人，很快就熟悉起來了。
曾靜到現在還記得報道那見到石來燕的情景。
當時一起來報道的還有幾個男生和女生。
辦完手續的時候，有個男生提出要幫石來燕拿東西，卻被她拒絕了。
這個結果估計大家都沒預料到，那個男生的手已經放在了她的箱子上。
當時的氣氛很尷尬。
故而，曾靜印象很深。
後來熟悉的時候，曾靜再問起這件事，石來燕卻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問她為什麽拒絕別饒善意時，她表現得還有些懵，“我有手有腳，再箱子又不重，幹嘛要人幫忙？”
“那不定人家是喜歡你，想跟你接觸呢？你這樣就會很尷尬，別人也不好繼續了！”
石來燕的回答更奇葩，“先不他都不認識我到底為什麽喜歡我，就算是真的喜歡我，難道就因為我沒讓他幫忙，就沒法接觸下去了？那這種人不交往也罷！”
曾靜不記得自己當時的反應了，可那種新奇、獨特的感覺卻一直留在記憶裏。
再往後，接觸多了，她就發現石來燕不僅性格不一樣，還是個非常值得相交的朋友。
知道石來燕想要買房子，但是首付還不太夠時，她毅然把手頭所有的積蓄都借了出去。
“我的那部分真的不用著急，不是跟你客氣，暫時我是真沒什麽大的花銷……”
曾靜難得的嚴肅正經。
石來燕明白她的心意，隻是她目前的燃眉之急本就不在於此。
“我明白，謝謝你，阿靜！”
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根本沒打算放棄。
曾靜知道好友的性格，一旦決定了做某件事，那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算了，算了，我懶得管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本來還想叫你明看電影呢，看你這樣子怕是又要推脫是不是？”
曾靜板著一張俏臉，看她的目光滿是幽怨。
以前兩人經常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悄悄話，關係非常親密。
最近石來燕經常忙得不得了，叫她總是沒空。
再者，她手頭緊，總不能一直讓曾靜請客。
平時一起作伴習慣了，乍然少了一個總是不習慣，也難怪曾靜抱怨她瞎折騰。
“我——”
石來燕正要回答，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一下。
她拿起來打開一看，是瑜伽館的林老師發來的信息：劉，明中午有空嗎？一起吃個飯怎麽樣？
林老師要約她吃飯？
石來燕有點納悶。
雖然她和林老師相處得挺投契，可那也僅限於在瑜伽館上課的時候，平時的交流也大多是關於瑜伽課程。
“你看，這不是我推脫，明林老師約我一起吃飯呢！”
石來燕把手機遞到曾靜跟前。
曾靜立馬就被轉移了注意力，饒有興趣地看了一遍信息：“你們這瑜伽老師不錯嘛，還請學員吃飯啊？”
石來燕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起碼這之前沒聽過。”
不管林老師找她什麽事，到時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