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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傳說中的大巫

  「嚇到你了?」聲音空靈悅耳,容貌哪怕驚鴻一瞥,都過目難忘。

  端莊淑女,步步生蓮,仿若從仕女圖裡面走出來,一看就覺得這是哪家大家閨秀,絕對的好人,讓人無端放下戒心。

  比起嬋空有皮囊,這才是貨真價實的美人,從內到外,從皮到骨,別說部落第一美人,天下第一美人都當得。

  可這裝扮,明明是那天藍阿母假扮大巫的裝扮,也就是說,這人才是白蛇部落真正的大巫。

  白蛇部落的大巫不是傳說嗎?誰來解釋一下,有人嗎?

  明明那麼危險的人,卻無法阻止她的靠近,白洛逸暗罵,用一次催眠而已,她就被人催眠,只能任其擺布!報應也太快了吧!

  「好有趣,你和你阿父那個小傻子一點都不像」

  美人伸出纖纖玉指,點在白洛逸額頭。白洛逸瞪大眼睛,她這是被調戲了?姑娘,我是女的。

  「除了下巴,其餘的地方像你阿母嗎?性格也像你阿母?」

  很遺憾,她沒撿著父母最出色的地方長,她媽咪好幾次都抱怨是不是醫院報錯。

  還好眼睛是家傳的,媽咪想賴都賴不掉。

  美人輕聲問,赤腳踩入池水中,還挑起了一些水花,要是平時,她可能還會感嘆,好美的戲水圖。

  「怎麼不說話?」美人柳眉微蹙,困惑而無辜。

  混蛋,我為什麼不說話你不知道?白洛逸瞪大自己的眼睛,表示憤怒,美人輕笑。

  「哎呀,我都忘了解開你的禁言,你要是不會大聲叫喊,眨眨眼,我幫你解開」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上,我忍你,白洛逸眨眨眼。

  「真的好可愛,好想養,可惜白冽那兔崽子看的太緊」美人戳戳白洛逸酒窩,軟軟的,滑滑的,青春的氣息。

  「你大爺的」白洛逸吐槽,自己的聲音,能說話了,剛要後撤一下,解救自己飽受蹂躪的小臉。

  無語,身體還是動不了。

  「這個可不關我的事」美人掩唇輕笑,笑聲如銀鈴一般悅耳。

  「我不是你大爺,應該算你祖奶奶」美人好心解釋。

  「什麼!」你看著也就二十多吧!你別嚇我。

  白洛逸撞進那雙顧盼生輝的眼睛,裡面有歲月沉澱的滄桑和慈愛。

  「敏感的小東西」美人動作優雅的站起來,紗裙遮掩住白玉一般的長腿。

  等一下,這衣服不是嬋做的,而且她的舉止,絕對不是這蠻荒能養出來的。食不果腹,怎能堆砌出這般金雕玉琢的美人。

  聰明,狡詐,這些都可以天生,唯獨優雅從容,那是文明的沉澱。白冽身上偶爾也會看到,可他更多的是沉穩衍生的。

  「獸使大人還真是心急,不就和小可愛聊了幾句,還是一如既往地沒耐心」美人揮手,白洛逸整個身體直接栽倒,一頭扎進了水池。

  白洛逸不斷下沉,都沒時間抱怨美人幾句,她關心,這水池到底多深,會不會淹死她。

  池水不斷圍過來,磨蹭,手腕越來越痛。白洛逸自己的鱗片長在右手,白冽的鱗片,她系在了左手。

  左手安然無恙,右手蠢蠢欲動。

  嘶,白洛逸捂住自己手腕,這些騙子,不是說覺醒不痛的嗎?那鱗片撐破皮膚,怎麼可能不痛?

  白色的鱗片逐漸覆蓋手臂,你往腿上長就可以,不要往臉上長啊,破壞了我的如花美貌,你賠不起。

  白洛逸握拳,竭盡全力讓自己保持清醒,這麼痛,她居然還可以清醒意識到這鱗片只長身體的半邊,絕不越界。

  形成一條明顯分界線,仿若宣示,她一半是人,一半是蛇。

  手腕上白冽的鱗片不斷震動,白洛逸沒空去管,全力抵制那些疼痛,她要是昏過去,絕對會淹死在這個水池。

  白冽捂住心臟,那裡劇烈鼓動,他家幼崽出事了,不顧祭司阻攔,衝進了禁地。祭司暗惱,絕對不放後面的白梟進去。

  「大巫,您醒了?」白梟聲音帶著驚喜,祭司猛的回頭,白梟已經鑽進去。後面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祭司狠狠地瞪族長,你教的好兒子。

  族長正感嘆自己兒子終於機靈了一次。被祭司瞪也不在意,誰叫你那麼好騙。

  拿出蜜餞,分了一顆給祭司,他家侄女做的這個,真心適合磨牙,心情不好,吃兩顆,酸酸爽爽,什麼憂愁都沒。

  藍和塗偷偷往前一步,企圖突破祭司防守,祭司冷笑,讓那兩混小子進去就算了,要被你們兩個闖進去,他這祭司還要不要混。

  藍和塗訕笑,只好收回腳,伸長脖子往裡面觀察。

  「塗,洛那麼厲害,一定沒事的」藍安慰塗,也安慰自己。

  「一定沒事的」

  「白冽在能有什麼事?」就愛瞎操心,白桐枕著雙手,姿態悠然。藍扭頭,對白桐嫌棄的不行。

  這流氓,居然拿她拿,擋其他雌性的告白,那個雌性都恨死她了。

  還當著拙的面說,說仰慕他,簡直不要臉。每次都搶她蜜餞吃,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獸人。

  白桐挑眉,那小子自己都結成伴侶,還肖想你,我是為你好,沒眼光。他就不信有他攔著,拙那小子還敢越界。

  你才沒眼光,你才是瞎子,藍瞪回去。白桐失笑,這小雌性還有幾分可愛,好想捏捏那鼓起來的腮幫。

  塗沒理會兩人的波濤洶湧,有白冽大人在白桐大人不敢過分的,就算白冽大人不在,師父也夠白桐大人喝一壺。

  「你過來」白哲拽著塗,塗就要還手。

  「你想在祭司和族長面前打起來」白哲威脅,把人壓在樹上,眯著眼睛問。

  「你師父什麼來歷,她真的只是一隻流浪幼崽?」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你不明白,一隻流浪幼崽怎麼可能有那樣的威壓」

  「那是從白冽大人身上沾染的」

  「放屁,你明知道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塗突然笑了

  「不是又如何?師父是白冽大人承認的幼崽,也是祭司和族長同意進入禁地的族人,你有什麼資格質疑」

  「你」懟的白哲說不出話,塗突然心情很好,師父說的對,他有個聰明的腦子。

  可以抓住敵人的弱點攻擊,以前總覺得自卑,給族人丟臉,被人欺負也不還手。

  現在才發現,哪怕是他們這一輩的天才也不過如此,幾句話就氣的跳腳,到處破綻。

  塗輕易就頂開白哲壓制,從容說道。

  「管好你自己,我師父不勞你操心,你再拉我,我不介意在族長和祭司面前打一架,我有很多借口,你可要想好。」

  「要真打起來,你能不能贏不一定,但回去,你一定會挨頓打」白哲氣的冒煙,這傢伙比以前更可惡,一張嘴,能氣死人。

  白哲揮舞幾次拳頭,牙齒咬的咯咯響,最後還是沒有出手,恨恨的跟著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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